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怎么你也是主角啊? > 第96章 预言成真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本来应该在房间里看书的辰旬,此刻竟是光着个膀子,手里抡动一把长柄斧头,站在院子中央一下下地挥舞着。

而站在不远的田思缀,则是趁辰旬举斧的空档眼疾手快地放下一段木柴,原本结实厚重的木块在辰旬斧下啪碴一声应声碎开。

这样的木柴碎块,如今已经在院里堆了不少。

伴随着大门被云令一把推开,本来聚精会神放着木头的田思缀微微一愣,就是这短暂的停顿,另一边辰旬的斧头已经闪电般朝着田思缀纤细的手腕砍了下来。

轻啧了一声,云令的身影瞬息自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拽着田思缀的胳膊出现在了辰旬身后,另一只手迅速夺过辰旬手中的利斧。

五分钟后,房间里。

辰旬和田思缀与云令三人三面而坐,气氛沉闷而诡异。

没过多久,田思缀细若蚊蝇的声音率先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戏耍……”

啪!

话还没说完,清脆的耳光声音将剩下几个字生生打断。

云令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呼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一下真是用了狠劲,连带那一侧的眼睛都是微微发红,条条血丝爬上那深邃的眼瞳,看起来颇为骇人。

“我的兄弟无礼,险些伤了田姑娘,不过还望您看在他神志不清的份上原谅这一次,若姑娘不满意我二人自愿砍手相抵。”

说这话的时候,云令表情认真无比,让人明白他绝对没有在开玩笑。

云令当然不是傻子,毕竟作为修士肉体恢复轻而易举,主要还是给足这位前辈面子,不然就凭辰旬提斧头砍人的举动到时候只怕想死都难。

不过田思缀自然是不可能明白,面对云令对于险些伤害自己所流露出来的愧疚和自责,心里无比沉重。

就在不久前,她的父亲在喝了云令的药粥之后,起初果然遇到了和她一般的痛苦,然而可惜的是他身上的剧毒并没有因为几口药粥而化解,充其量也只是让男人更有了些许精神而已。

那时候她便决定,不管是用掉云令承诺的报答,甚至是云令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她都必须再求来一些仙药试试。

不过当时心情忐忑的田思缀推开门后,房间里却只有垂头丧气地抱着一本书的辰旬,这时她才想起来云令似乎出门转悠去了。

不过还不等她关门离开,辰旬就求救般凑了上来,指着外面表示他也想出门玩耍,同时把手里根本就看不懂的破书塞给田思缀。

要怪就怪辰旬刚毅俊朗的脸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无可奈何之下田思缀也只能领着他到了院子里,想找找什么东西能给他打发时间,可没想到这家伙一看到院角处一把砍柴的斧头就爱不释手,用奇怪的姿势握着斧柄耍了起来,甚至还把磊在角落的柴禾砍坏了不少。

田思缀担心他玩着玩着跑到父亲的房间去,于是便抱来一些还没砍好的木头给辰旬劈,结果没多久连她自己也开始渐渐玩心大起,这才有了云令推门进来时看到的这一幕。

眼下看着云令皱紧的眉头下,半张俊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田思缀心中五味杂陈,明明应该是要怪她的,明明是她没有按约定照顾好辰旬,可现在却是要云令这样向自己道歉,反而让她更加心塞。

她现在要怎么做?说原谅他们?她说不出来。

“云先生,请不要这样!”

发生了这样的事,田思缀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云令了,更别说提出想要更多仙药的要求。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件事情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辰先生,还请云先生不要继续作贱自己了。”

少女的头深深垂下,根本没有勇气去看对面云令的表情。

可笑今天早上她还觉得对方像是一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对其产生了恶感,现在看来只让人觉得荒唐。

对面的云令现在很懵,看来这位姑奶奶是不打算计较了?

也对,好歹自己两人是碧羽峰弟子,就算是在这西域多少都还有一些威慑力在,哪怕是他们这么强大的势力想来也是绝不愿意与之贸然交恶的。

而辰旬此刻依旧是一言不发,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那纯净懵懂的眼神里,此刻悄然混入了些许深邃,云令掌掴自己的画面一遍遍在辰旬眼前回放,让他既疑惑却又觉得熟悉。

“咳咳~”

担心气氛又变回之前的沉寂,云令赶忙开口出声:

“我看也快到辰旬服药的时间了,能劳烦田姑娘再准备些吃食吗?”

“啊,估计就快天黑了,我这就去准备晚饭!”

田思缀 几步移到门边,云令也连忙跟了上去相送。

然而门一推开,猛烈的阳光瞬间洒在两人僵硬的笑脸上。

别说天黑的迹象了,现在的阳光甚至比云令下午出门时还要更加猛烈。

对于这诡异的一幕,云令表情瞬间变得凝重,神识迅速向周围扩散,然而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灵力的波动传来。

见到云令突然闭上了双眼,田思缀也是微微一愣。

“云先生,你怎么了?”

云令心说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不信你刚才没有用神识探查,就欺负我境界低发现不了是吧!

“额,刚才突然有些目眩,可能是伤势未愈导致的,现在已经无事了。”

【云先生的伤还没好?那怎么他还把所有药都给辰先生!】

田思缀轻皱着绣眉,想要开口劝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干涉云令自己的选择,只能欲言又止地看着对方。

然而这个眼神在云令看来更像是一个警告。

他们埋伏这么多的高阶修士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秘境,自然要警告云令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一切后果自负。无奈的云令只好回到房间发呆,没过多久田思缀便送来了晚饭。

后面的一段时间里云令索性直接闭门不出,就在房间乖乖地等着秘境开启的灵力波动,到时候这些高手肯定一窝蜂地跑去夺宝,哪里还有空闲来管云令的死活,正好给他浑水摸鱼的机会。

接下来每过几个时辰,田思缀便来送饭,然而一连吃了五顿晚饭,外面的太阳依旧高悬天边,丝毫没有天黑的迹象。

只见田思缀绝美无瑕的脸上眼窝逐渐深陷,开始有点怀疑人生。

终于,有人想起来了那个传闻。

“太阳最后一次升起!居然是这样,不是永远的黑夜,而是永远的白昼!”

村民们一个个发了疯地涌到田思缀家中。

恰巧在那天早上出现在日畔村,晕倒在水井里的两个外来人,其中一个将会给日畔村带来希望和蜕变!

不过兴奋的村民们都被田思缀给拦阻在了门外。

“那只是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传闻而已,他们两个还受着伤,你们莫非指望他们现在能做什么?”

“我们就是想见见他们。”

“对啊对啊,他们两个一直住在你家里,你自然是近水楼台,可也得考虑一下乡亲们呐。”

“不错,要不是你爹是村长,再加上你们生活困难,当时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你家里。”

一众村民叽叽喳喳个不停,眼看就有人打算强行往院子里面挤。

“好了!”

一道雄浑粗犷的声音传来,一个男人从人群外挤到最前面,来人正是猎户头领田得胜。

“思缀丫头,大家也是担心村子的未来,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说不定希望都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呢。”

田得胜的声音中并没有明显的情感波动,只是冷静地在和少女商量,一如曾经和其父亲商讨事情一般,没有以长辈的身份压迫,也没有试图求取她的同情。

“村子里有很多人都相信那个传言,不管是预言成真,还是有什么妖兽在外面发威,我们今天就只想和他们谈谈,问问他们是怎么看的,行吗?”

事已至此,其实田思缀自己都有几分相信了那个古老的传闻,只不过她更清楚,这段时间云令一点药都没有吃,伤势不可能已经好转,而辰旬虽然服用了大量神秘的仙药,却依旧是意识迷离,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

而这些人一旦冲进去,他们可不会在乎云先生的伤势,一定会提出各种强人所难的请求。

明明云先生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这些人还要逼他?

然而面对这位平日里最照顾自己和父亲的胜叔,她又没有办法将其赶走。

“够了!”

恰在此时,一道沙哑的声音自田思缀身后传来,这熟悉无比的语调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终于抑制不住流淌而出。

“爹!”

出现的自然是田思缀的父亲,日畔村唯一的村长,本该卧病在床的田松涛。

出现的男人也把一众村民吓了一跳,不仅是他的突然出现,更加吓人的是男人此刻的样貌。

大家昔日印象里那个身形雄健,气魄丝毫不逊田得胜的男人,此刻竟是如此枯瘦,本来精壮的手足现在几乎只剩下了骨头在苦苦支撑着轮廓,这哪里还是那个最勇猛强悍的猎人头领,现在倒活像是一只粗制滥造的畸形稻草人,宽松的衣摆在空中随风摇曳,更显得凄惨悲凉。

看到男人出现,就连站在最前面的田得胜都是不敢与之对视,微缩地偏过了头。

“族长……”

一村便是一族,村长自然是族长。

“好了,我都知道了。”

男人先是用干枯的手掌摸了摸田思缀的头发,示意其回到了房间,这才重新抬首看着门外上百名村民。

“那些毕竟是村子的客人,这么多人冲过去像什么话,得胜你和我去见见,其他人回家去,暂时靠存粮生活,不要出去打猎了。”

那些人还想说些什么,可被田松涛眼神一瞪,一个个都乖乖开始沿着土路离开,不敢有半句顶嘴。

最后只剩下了田松涛和田得胜四目相对。

“族长,对不起……”

“好了,来吧。”

田得胜也明白自己有多么亏欠眼前的男人,要不是他,村里的猎户都要在那一天殒命兽口,而村子失去了主要的食物来源,也只能由毫无经验的女人孩子们出去打猎,九死一生。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每次分出自己猎物的一半援助田思缀,他才会明知唯一的儿子喜欢田思缀,可只要她一句不愿意就宁愿打得儿子下不来床。

可他们不得不这样做,没人知道先祖为何搬迁到这个堪称绝地的深山,他们唯一可以相信和期待的就只有那句预言,这座村子里想要离开的并不止田思缀一个。

希望和蜕变,这座村子已经等得太久。

到了房门口,田松涛深吸了口气,缓缓叩响门扉。

“进来吧。”

传来的是一道有些虚弱的中年男子声音。

推开门,就见到一位剑眉星目,气势迫人的青年盘坐床榻,而另一个面容应该更加柔和的青年此刻已经不知所踪。

“在下日畔村田氏族长田松涛,拜见辰仙师。”

没有丝毫的犹豫,枯瘦的男人在见到床榻上盘膝而坐的辰旬后,立刻跪地叩了长头。

而见到田松涛下跪而有些惊讶的田得胜,在理解了自己听到的是仙师两个字的瞬间,同样膝盖一软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