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陆洛晚目光紧紧盯着怀中那独特的金条花束,满心好奇的她伸出手轻轻在金条上掐了一下,金条微微凹下去一点,确认过手感,这不是巧克力做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金条。她缓缓开口道:“这金条以后给瑾一当嫁妆吧。”
正在单手打着方向盘的沈以谦,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声音沉稳地说道:“她还小呢,这是给你的。”
陆洛晚的视线再次落在怀中的金条上,她仔细地数了数,竟然足足有二十根。她微微扬起头,再次瞥向正在开车的沈以谦,开口问道:“银行的金条现在有活动?”
“没有,怎么?”沈以谦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就是问问,金条我收下了,留着给瑾一当嫁妆,对于你,我还要在考虑考虑,看你表现。”陆洛晚看着怀中的金条,虽然有些沉,但这可是黄金啊,谁会不喜欢呢?而且近几年黄金的价格走势一直都很高。
沈以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晚晚,你的目标应该放长远一点,嫁给我,以后我所有的资产全部都是你的。”
“少忽悠人,嫁过一次,一毛钱也没有分到不是嘛。”陆洛晚实事求是地说着,事实也确实如此,离婚她没有分到他一毛钱。
这时,沈以谦在等红灯的空隙,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吻了一下:“是我的错,后面我名下的资产全部赠予你。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我们再也不分开,会用我的全部来呵护你和瑾一,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看你表现吧。”
陆洛晚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金条花束的照片发给了苏禾。
此时的苏禾正在忙碌着,听到手机提示音后,赶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查看。看到图片的那一刻,苏禾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随后发送了一条语音:【沈行,厉害了啊!这表白的方式可真是别出心裁。晚宝,等他跟你求婚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用钻石包成花束,不然咱可不嫁。】
陆洛晚听闻苏禾的话,嘴角忍不住浅笑着,垂头回复道:【金条你和瑾一一人一半,作为你们的嫁妆。】
看到信息的苏禾兴奋地回复道:【晚宝,爱你……到时候钻石也分我一半吧。】
陆洛晚调侃道:【前提是我有才行】
十几分钟后,
车子停了下来,陆洛晚吩咐沈以谦:“后座的花拿一下。”
沈以谦依言照做,将花束抱在怀中。
回家后,陆洛晚找了个桶她将鲜花放进桶里醒着,回房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上床睡了。
而坐在客厅的沈以谦的目光注视在卧室的房门,思绪飘向远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随后,他又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赵景收到信息后,内心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只能默默地祈祷一切顺利。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陆洛晚缓缓睁开双眼,起床后精心收拾好自己,拎着为母亲准备的东西出门了。
每个周六几乎都是她固定去看陆母的时间,原本她是准备带着瑾一一起去的,可早上起来瑾一有几声咳嗽,想着还是让瑾一好好在家休息,于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往。
而沈以谦昨晚几乎一夜未眠,清晨时分便早早离开了。
陆洛晚到达康复中心时,陆母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训练。
护工在看到她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沈先生刚走,您没有遇见吗?”
“没有。”陆洛晚微微摇头,他又没有跟她说今天会来看陆母,而且早上她也确实没有看到他。
陆洛晚心里有些疑惑,他怎么也来了,还这么早,也不提前跟自己说一声。
“沈先生陪你母亲聊了会天,又带了很多的营养品过来。”护工在一旁跟陆洛晚说着,她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通过陆母住院到康复中心这段时间,她觉得沈先生做的比一个儿子做的都要好。
陆洛晚轻轻嗯了一下,垂头拿出手机,给沈以谦发了一条信息:【你还在康复中心吗?】
正坐在车里的沈以谦看到信息后,嘴角微微上扬,回复道:【不在了,想我了?】
陆洛晚看到他回的信息后,立马关了手机,他现在说话正经不过三秒。
紧接着,沈以谦又发送了一条语音:【晚晚,我爱你。】
陆洛晚点了播放,耳边传来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那深情的话语让她的脸瞬间染着一抹红晕。
陆洛晚心里一阵悸动,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气。
而陆母这边也训练结束,缓缓地走了过来,开口道:“瑾一呢?”
“有几声咳嗽,没有让她过来了,妈妈,你的行动越来越利索了。”陆洛晚看着陆母的走动,眼中满是欣喜,每次来都能看到母亲明显的变化。
一旁的护工开口道:“陆姐,每天训练都特别的认真、努力,说不能让你的钱白花了。”
陆洛晚听完,紧紧握着陆母的手开口道:“妈妈,差不多就行了,这事不能急。”
“嗯,以谦大清早就过来了,总觉得他有心事,你们吵架了?”陆母也是有些意外,平时过来看她从来没有这么早过,而且现在还是冬天呢。
陆洛晚心里微微一紧,但又不想让母亲担心,连忙安慰道:“没有吵架,你别多想了,安心做训练,我们很好。”
吵架是吵不起来了,沈以谦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像之前那样说话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嗯,你们好好的。”陆母手紧紧地握着陆洛晚的小手,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陆洛晚陪陆母聊了会天,陆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陆洛晚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之前陆母有跟她说过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让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尽管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
最终,陆洛晚决定不陪陆母一起吃饭了,她找了个借口,便起身与母亲告别。
在回去的路上,陆洛晚一直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全感。
在开了一段路程后,陆洛晚通过后视镜突然发现后面有两辆车紧紧跟着她,那庞大的车身犹如坦克一般,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加速,试图摆脱这两辆可疑的车。
然而,让她感到惊恐的是,对方车也在加速,一直穷追不舍,似乎不追上她誓不罢休。
陆洛晚感觉自己要是停下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于是,陆洛晚镇定地戴上耳机,快速给沈以谦打去了电话。
电话仅仅响了一声,沈以谦就迅速接听了。
陆洛晚努力保持着淡定,声音却微微有些颤抖地开口道:“沈以谦,我后面有两辆车一直在追我。”
沈以谦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心中猛地一紧,脚下的油门不禁重了几分,很快车速就提到了 130 多码。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通过耳机传入陆洛晚的耳中:“晚晚,不怕,我在你车后面,一直往前开。”
陆洛晚的脑海中飞速地思索着,她想到了可能的幕后黑手,语气中带着疑惑和担忧:“他们是姓吴的派来的吗?我们报警吧。”
沈以谦一边紧紧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轻声安慰着她:“现在还不是时候,有我在,你一直往前开,不要慌。”
他脚下不断地加速,想要超过前面得车。
很快,沈以谦的路虎车与后面的两辆如坦克般的车并驾齐驱。坦克车在看到路虎车牌号时,立马跟另一辆车对视了一下,仿佛在交流着什么阴谋。
接着,它们不断地靠近路虎车,显然是想要撞上去。沈以谦紧紧盯着前方不断逼近的坦克车,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绝。
他的车没有闪躲。对着电话安抚陆洛晚,声音温柔而有力:“晚晚,别怕。”
然而,坦克车似乎铁了心要将他逼入绝境,不断地加速冲撞过来。那巨大的车身如同凶猛的野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沈以谦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仿佛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任何的闪躲。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巨大的撞击声轰然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剧烈颤抖。那声响如惊雷乍破,震得人耳膜生疼。沈以谦的路虎车在坦克车的猛烈撞击下,瞬间失去了控制。
车身如同被狂风无情席卷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翻滚着。金属的扭曲声和玻璃的破碎声交织在一起,发出刺耳至极的尖锐声响,仿佛是绝望的哀鸣。
路虎车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车身严重变形,仿佛被一只巨手肆意揉捏过一般,零件如雨点般散落一地。沈以谦被卡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
鲜血从他的额头、嘴角不断涌出,如蜿蜒的小溪般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面庞。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意识也逐渐模糊。
车内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和血腥味,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渣子四处散落,扭曲的金属框架狰狞地张牙舞爪。这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仿佛是一幅末日的画卷。
而陆洛晚的听到耳机里“嘭”的一声,心里立马提到了嗓子眼。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慌乱地大喊着:“沈以谦……沈以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