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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轮在我问话间便在左右观察。

在看到旁边的干尸时,脸色是变了又变,没有见到那只男鬼,他也有些惶恐。

这会儿并没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句:

“我、我主,主人呢?”

我不屑的看着他:

“被我女朋友吃了!”

此言一出,张德轮脸色再次骤变:

“吃、吃了?”

他看了一眼我身后,“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满脸狰狞的病娇小霜。

小霜那狰狞的面孔,锯齿般的牙齿,还有那一条血色长舌,看得他浑身发抖。

我继续开口道:

“现在给你一条活路,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不然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个屋……”

张德轮听完额头不断冒着冷汗,对着我连连点头:

“好,好……”

“刚才的三个问题,男鬼哪儿请的?为什么在这里给他养尸?你杀了几个人了?”

张德轮听完我的问话后,又看了一眼对着他狞笑的小霜,随即开口回答道:

“在,在我老家莲花岗,我们那儿有座老坟。

我、我在那里把主人,不、把那个男鬼挖出来的。

他让我给他养尸,他、他就给我好好处……”

随即,张德轮就将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了一遍,我也了解了一下他的基本讯息。

可能是太害怕小霜,威胁之下全交代了。

听完他的话后,我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就是一个老光棍,年轻的时候打架斗殴,坐了几年牢。

后来也是无所事事,前几年帮黑器官产业链发传单,后来被抓住了又判了几年。

出来后也是好吃懒做,看了几部盗墓电影就想去盗墓发大财。

就回到了他老家一个叫做莲花岗的地方。

那地方有一座老坟,叫做“凶人坟”,他们那边的人说里面埋的是个大凶人。

他想挖古董,也不管什么凶人不凶人,就偷偷的回去给他挖开了,还砸了坟里的石碑。

古董没挖到,把那个男鬼给挖出来了。

男鬼让他给他当奴仆就可以让他发财。

张德轮说他为了活命就答应了,后来在男鬼的帮助下把同村的一个年轻大学生给杀了,当了男鬼的身体。

后来回到市区,他就在屋里给男鬼供着,养着。

半个月后,那个大学生的尸体都腐败枯瘪了。

他又去杀了第二个人,继续给男鬼当身体。

大学生的尸体被他剁碎了,现在藏在冰箱里,还没有去处理。

至于男鬼为何需要尸体做身体他并不清楚。

但只要他这么做了,男鬼就会给他手心上画个黑色的圆圈。

只要有圆圈出门,运气就极好。

去黑赌场打牌逢赌必赢,一个月里赚了不少钱……

难怪他会说,他的第二春来了走了大运遇到了贵人。

全是因为那个男鬼帮了他。

但他始终是个普通人,不同我这般学了术。

相应的,他的身体自然越来越差,他也有所察觉。

期间听说师父做的寿衣可以增福增寿,也就去了我们铺子买寿衣。

这才有了我们那一晚的相遇。

等他说完,就听到张德轮开口道:

“兄弟,我、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其实、其实是无辜的,都是那个男鬼让我害的人。

我都给他们烧纸了。

你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改恶从善再也不盗墓了。

我这里还有十几万,你拿走一半。

不不,你全部拿走,我以后再也不敢这种事儿了,你放过我吧!”

刚才想杀我,现在想贿赂我。

我翻了个白眼,这样就想把事儿了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若不是见他是个活人,我现在一剪刀就给他捅死了。

我冷着脸看着他:

“旁边蹲好!”

“不是兄弟,我真知道错了……”

我懒得说一句话,直接就踹了他几脚,疼得张德轮“啊啊”惨叫,只能在旁边蹲下。

我则拿出电话给师父打了个一个过去。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师父的声音响起:

“小陈,衣服送完了?”

“师父,出问题了。这个张德轮养尸养鬼,刚才还想弄死我,但现在已经被我制服了。”

话音刚落,师父便紧张的追问了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则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师父说了一遍。

师父在听到张德轮盗墓挖出男鬼,男鬼找尸体当容器后也是抽了口凉气,随即开口道:

“以尸养魂,这男鬼还懂点道道。

难怪双眼化白,还没乱了心智。

还好还好,弄死了就好。

至于这个张德轮你不动他,我现在通知第九秘局的人过来处理……”

我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

“第九秘局?”

“嗯!处理此类案件的专项单位,人少能量大。

我们遇到的这些诡事都给他们管。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监督我们阴行人的主管单位。

我们这些真正的阴行从业者和他们基本都有瓜葛和关联。

你一会儿见到了人如实阐述就可以了,也正好熟悉熟悉,反正以后都会有交集。”

我刚准备答应,可看到了旁边的病娇小霜,又开口道:

“那个、那个师父,我这会儿恐怕不太方便啊!

小霜、小霜出现了!

就在我旁边,刚才那个男鬼也不是我打死的,是她一口吞掉的!”

师父在电话里听到这话后,也是抽了口凉气。

显然也听明白了,我口中的小霜就是恶面状态下的病娇小霜。

不然我也不会说不方便。

师父“嗯”了一声,然后对着我道:

“那你等我,我过来处理后事。”

“这样也行,那就麻烦师父你多跑一趟了。”

“我无所谓,你安抚好她就行。”

“……”

和师父聊了几句,我这边就挂断了电话。

再看向张德轮,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没理会他,对着病娇小霜道:

“小霜,一会儿我师父要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等师父?”

小霜歪着头,带着疑惑。

我点头:

“对,师父。对我很好的师父。”

病娇小霜听到这里,对我“哦”了一声:

“那小霜不吃师父!我们一起等师父。”

听病娇小霜这么说,我心头也松了口气。

病娇小霜若是暴走,我怕师父都扛不住。

接下来,我和病娇小霜就一直在屋子里等师父到来,也在好奇这个什么“第九秘局”。

我坐在沙发上,张德轮抱头蹲地。

只有病娇小霜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咧着满是尖牙的嘴不断的重复念道:

“小霜是个好女孩,不吃男朋友,不吃师父,不吃男朋友的朋友,也不吃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