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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张师傅的话,我显得很是惊讶。

完全没有想到,张师傅背后还有一个师父。

而且听他的口气,他这个师父非常的厉害……

“张师傅,那你的师父在哪儿?他能帮我吗?”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张师傅缓了两口气,然后开口道:

“我师父住在蔡家口,不远。

虽然我师父脾气大了点。

但只要我是领过去的人,他都会出手相帮的,你放心。”

听张师傅这话,我也就放心了不少。

但也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张师傅,你刚才说阴裁缝,还能驱邪缝尸。

这裁缝也阴阳啊?缝尸体,是真的吗?”

张师傅微微点头:

“那是当然是真的,天有黑白,事有阴阳。

这裁缝,也分阴裁缝和阳裁缝。

这阳裁缝就是大众熟悉知道的手艺人,服装裁剪、缝制衣物的匠人。

他们都在白天活动,通过缝补裁剪,制作服装养家糊口。

这阴裁缝,则主要活动在夜晚。

现在知道的人也少了,但在老时候却是不可或缺的职业。”

说到这儿,张师傅停顿了一下又道:

“老时候,有各种残酷刑罚,剜心掏肺,断头斩腰,车裂凌迟。

受刑后,尸体得会不再完整。

以前讲究下葬时,尸身无缺。

就算天生残疾,死后都会找个木匠做一副假肢。

而那些残缺的尸体则会被收集起来,由专人进行缝合拼接。

这个专人,也就是裁缝。

但缝合过死人肢体、皮肉、脏器的裁缝,就没人找他做衣服了,就算做衣服,也是给死人做。

所以这样的裁缝,被叫做阴裁缝,也被叫做缝尸人或者二皮匠。

秋后问斩,人头落地。

缝尸人便能在血干之前,将人头完美缝合上脖颈。

针密而细,不见针孔细线,皮肉做到完美相合。

哪怕是凌迟,被千刀而亡的尸体,缝尸人也能将千刀碎肉,一块一块的重新缝合回死者身上。

给死者,死后最体面的样子。

只是发展到了现在,没落了……”

说到这里,张师傅露出一丝苦笑的表情。

可我听得这些,内心震撼。

我没有想到,这裁缝里,还有这么一个老手艺传承,叫缝尸人。

如果张师傅的师父,是缝尸人传承,那肯定就是有大本事的人了。

不过我又看向张师傅,低声问了一句:

“张师傅,你、你会缝尸体吗?”

结果张师傅直接摇了摇头:

“我没那天赋,即使我想学,师父也不教。

所以,我就只是个正儿八经的阳裁缝。

只从师父那里,学了几手半吊子驱邪术。

遇到一般的脏东西,我还能处理一下。

可遇到厉害一点的,我就没办法了。

但你放心,等明天见到我师父,他会帮你摆平一切的。”

见张师傅打包票,以及张师傅的师父又是这么厉害的传承人,我也是真的放心了下来。

因为今晚我们哪儿也去不了了,所以就只能躲在烈士陵里。

张师傅给我讲了不少,关于他们阴裁缝的事儿。

我发现张师傅,今晚对我热情了很多。

甚至还开始打听我的职业底细。

我说,我就是个批发市场卖衣服的,也没别的什么手艺。

结果张师傅听完,说卖衣服和裁缝差不太多,问我喜不喜欢裁缝什么的。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我卖衣服是为了糊口。

裁缝什么的,我感觉都是针线手艺,更适合女孩子。

当然,我不是贬低裁缝,只是我自己不喜欢。

张师傅听我说不喜欢,又开口道:

“做裁缝,其实很挣钱。”

我听到挣钱,就来了兴致。

我没手艺,没学历,卖衣服为了糊口。

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我并不介意改行。

我就开口问道:

“张师傅,这裁缝能有多挣钱?”

张师傅只是笑了笑:

“别人我不敢说,但我这样的阳裁缝,一个月小几万肯定有。”

听这话,我感觉好像没啥问题。

张师傅除了做衣服,还懂得一些驱邪的本事。

而且这么多年了,名声在外,一个月挣小几万也正常。

我笑着点头,说挺好的。

张师傅见我说“挺好”,又对我笑了笑,然后开口道:

“小陈啊!我看你灵性。

处事不惊,遇事不乱。

今晚要不是你,我俩可能都得遭殃!

要不这样,这事儿过了,我引荐你跟我师父学裁缝,缝尸体怎么样?”

听到这儿,我终于明白过来,张师傅为何突然对我热情起来了,还问东问西打探我的底。

原来是看我遇事儿不乱,这是想把我推荐给他师父学“缝尸体”。

我当即咽了口唾沫,有些惶恐道:

“缝、缝尸体啊?”

张师傅“嗯”了一声:

“没错,我师父年纪大了,这些年一直想找个灵性的年轻人继承衣钵。

我天赋不够,也不够灵性,学不来。

我看你就不错,你要是被我师父看上,收入肯定比你现在卖衣服强。

别说学全我师父的本事,就算是一招半式和我一样开个小裁缝铺,顺带帮人看看小病小灾,也能月收过万。”

听到这些,我还是有点抵触的。

我是想挣钱,也不介意改行。

可这缝尸体,我听着就有点犯怵。

我感觉,我可能做不来……

直接就摇头道:

“张、张师傅,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虽然是卖衣服的,可我自己衣服都缝不好,缝尸体这种事儿。

我,我肯定干不了的。”

张师傅听我拒绝,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没事儿,人各有志,全凭自愿。”

我听完,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随后,我和张师傅又聊到了很晚。

后来太累了,就躺在陵园外的石梯边睡着了。

等再次睁眼,我听到张师傅在不断叫我。

“小陈、小陈……”

声音带着急促。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全身和散了架一样疼。

见到张师傅时,却发现张师傅满脸焦急的盯着我,不断的摇晃着我的身体道:

“小陈,快醒醒,快醒醒。快跟我走,晚了你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