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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叹了一口气:“那个孩子小时候也见过好几回,挺懂事又有礼貌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光是看着那信件里的内容,她都可以想象到好友的着急。

沈华筝咽下口中的蜜饯:“有些人平时看着乖巧懂事,一遇到大事就原形毕露了。”

周氏一愣,旋即又点了点头。

“没错,有些人确实善于伪装。”

就如同成亲前的宋志宸,大家都觉得他好学上进,品行良好。

谁知,他竟是那样一摊肮脏的烂泥。

真是看一眼都嫌脏。

沈华筝:“那永安伯夫人是怎么想的?”

周氏:“她当然坚决不同意,早就定好的婚约岂能随便取消,这让旁人如何看待永安伯府?可那贺启明却威胁说如果不同意,他就要去寻死。”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初她怀贺启明的时候,摔了一跤难产了。贺启明小时候的身体不好,后来才一点点养起来的……”

从周氏的话语中,沈华筝慢慢拼凑出一个故事。

贺启明当初是难产生出来的,所以整个永安伯府都对他特别上心。

老伯爷跟闫将军交好,两家也有了结亲的意思。

奈何儿女辈没有合适的,便落到了孙辈。

在老伯爷看来,这婚事是万里挑一的,自然要留给伯府的继承人。

所以便选了贺启明跟闫将军的孙女闫颜结亲。

不管从长辈的交情,还是世家的颜面来看,这婚事都取消不得。

可永安伯夫人虽然育有三子,最疼爱的却还是这个嫡长子。

贺启明以死相逼,永安伯夫人就乱了阵脚。

沈华筝听完了周氏的话,却问了一个跟这事无关的话——

“娘,既然贺启明那么受宠,为什么他不是世子?”

虽然看着贺启明是最受宠的嫡长子,可永安伯一直都没有为他请封世子。

就跟当初的宋志宸一样。

周氏像是没料到她会问这句话:“当初老伯爷定了规矩,孙辈成亲后才能请封世子。”

这话说得隐晦,可沈华筝还是听懂了。

当初老伯爷挑中贺启明跟闫家结亲,多半有让他当世子的意思。

只是想等着他成家后,再为他请封世子。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老伯爷想让永安伯府的继承人跟闫家结亲。

所以只有跟闫颜成亲,贺启明才能成为世子。

只是,他现在闹这么一出,事情怕是有变。

永安伯可不止贺启明这一个儿子。

*

她们一行人回到京城后,周氏就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日本就是沈华筝给自己定的假期,所以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做。

她有些无聊,就随手拿起一个话本子,靠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一开始,沈华筝还时不时地喝上一口茶。

慢慢地,她翻书页的速度都快了起来,连茶也不喝了。

候在一旁的青枝青棠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县主应该挺喜欢这个话本子的。

每次县主看一个话本子看得入神,就是这种反应。

终于,沈华筝看完了最后一页,然后合上了手中的话本子。

就在青枝青棠以为她会跟以往一样,对着这个故事夸上一两句的时候。

沈华筝却一反常态,直接把话本子放在一边,还恨恨地骂了一声:“好歹毒的故事!!”

青枝青棠都是一愣,歹毒??

她们不明白,不过一个话本子,怎么就跟歹毒扯上关系了呢??

话本子里的故事讲的是一个世家贵女跟自己的未婚夫情投意合,未婚夫的家人也都很喜欢她。

就在贵女以为自己会一直那样幸福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未婚夫的妹妹约她出游,途中出现了一伙土匪。

侍卫们都被杀了,未婚夫的妹妹为了护贵女逃回去搬救兵,故意引开土匪。

等到贵女找来救兵的时候,她已经被残忍地杀害了。

未婚夫的家人因此迁怒贵女,两家几乎反目成仇。

未婚夫也质问贵女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跑,把他妹妹丢在那里等死。

贵女本就自责不已,对这些未婚夫家强加的各种指责都不做任何辩解。

奇怪的是,未婚夫最后还是力排众议,娶了贵女。

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沈华筝就隐隐有一种预感,可能又要搞掏心掏肺虐死恋那一死出了。果然如她所料——

未婚夫早就查出那伙土匪背后的人是当今六皇子,妹妹被杀只是因为她一次无意中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所以那些土匪其实就是冲着妹妹去的,为的就是灭口。

可未婚夫还是恨贵女,他觉得如果当初贵女拉着妹妹一起跑,她可能就不会死了。

为了能够借贵女家的势力扳倒六皇子,未婚夫一家在婚后一直打压她。

他们每次见到贵女都要各种辱骂,把害未婚夫妹妹惨死的罪名死死地焊在贵女身上。

在这种精神控制下,贵女越来越消沉。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当初就该跟着一起去死。

终于,在把六皇子扳倒后。

贵女服毒自杀了。

在她惨死后,未婚夫悲痛欲绝,幡然醒悟。

他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原来他爱贵女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只是碍于家人的仇恨,一直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

故事的结局就是未婚夫爬上权力的巅峰,在高位之上缅怀着自己曾经的爱人。

他的家人也活得很滋润,最多就是想到贵女的时候内疚一下。

沈华筝接过青枝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拿起一块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

果然得吃些甜食才能平息怒火。

如果她会写小说,肯定要把这个故事重新写一遍。

贵女一家难道都是死人吗?看着别人那么欺负自家女儿?

在那个未婚夫一家蹬鼻子上脸的时候就该当场翻脸。

明明贵女也是受害者,不跑回来搬救兵难道留在那里一起等死吗?

沈华筝还在心里骂骂咧咧,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筝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沈华筝抬头一看,只见沈恪恒正笑眯眯地从门外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两根冰糖葫芦。

“三哥,你怎么来了?”

沈恪恒来到沈华筝面前,把其中一根冰糖葫芦递给她。

“三哥这次过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件这两日发生在国子监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沈恪恒脸上一副“我就知道你喜欢打听八卦消息,所以特地来告诉你一个八卦”的表情。

沈华筝:……

好吧,她确实挺喜欢听八卦消息的。

沈恪恒先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然后就神秘兮兮地讲了起来——

“我们一个同窗被人在国子监门口揍了一顿,打他的人还是他的未婚妻。”

“其实他这人吧,倒是对着谁都温和有礼。说好听点就是性情温和又心善,喜欢帮人。但说不好听的,就是性子太软,不懂得拒绝。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好像那一次,我们一起去书肆……”

沈华筝听着沈恪恒举的例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个同窗人是个好人,只是这个人很博爱。

换句话说,是个中央空调。

整天到处送温暖送爱心,不仅自己惹得一身骚,有时候还会累及身边的人。

一开始沈恪恒跟他关系还不错,后来被沈恪思提点一番后,就跟他拉开了距离。

沈恪恒:“我还以为他这辈子性子都会这么软,谁知他这次竟为了一个农家女硬气了起来。在家中要死要活想要退婚,还说不让退婚就要去死。”

沈华筝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听着沈恪恒说话。

怎么这两日的瓜好像特别多?

可她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个故事,跟之前听到的永安伯府的事情怎么那么像呢??

“三哥,你这个同窗,该不会是贺启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