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了。”黄尽忠看了一眼正在急眼儿上的谢之云,“你干嘛老让悦悦去得罪人呢!”
“悦悦又不是你们谢家,说不干就能不干的。”黄尽忠无语地看了看他。
谢之云阴沉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真被你的磨磨唧唧的性子气死了。”
“她商家怎么啦?我怕她干嘛?”谢之云对于这位传说中特别厉害的女人没感觉,甚至非常嗤之以鼻,“就算心悦得罪她了,又怎样?”
“她的身边有我们两个在,她商星要动心悦也得想想。”
黄尽忠看得出此时的谢之云就是年少方刚的少年,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谁也不敢得罪他。
他的不可一世可以理解,但是世间有很多阴暗的东西,不是他能预见得了。
“我知道你的心,悦悦也明白。但是小谢,你该明白,她拿不了我们怎么样,但是心悦对她来说,易如反掌的事,我们也不可能天天守着她。”
谢之云此时冷静了许多,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向黄尽忠说:“你说的也在理,毕竟心悦的家庭背景的确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算啦!心悦,你这个放在这里吧!我们弄就行了,你赶紧回家,都这个点了,再晚了回去就不好打车了。”
两个人直接顶替了我的工作,我看看着他们,认真地说:“很感谢你们。但是,这件事必须我来做,如果这次你们帮我干了,那她还会有下次。”
他们两个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我,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她就是要拿我来开涮,你们帮我,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谢之云爆脾气了,他拍着桌子说:“就是打她的脸了,怎么啦?”
黄尽忠安抚他说:“行了,悦悦说得对。我们分头帮她就可以,这件事先这样,静观其变。”
谢之云气炸了,只见他一边照办,一边对我说:“心悦,你放心,以后在公司里,哥照着你。她商星算个屁,商家再怎么着,能跟龙吟先生抗衡吗?”
“我们谢家可是龙吟先生座下的直系支,虽然不在龙氏家族的行列里,但那也是不可撼动的。”
说着,他突然看着黄尽忠笑,“还有那小黄,那黄氏家族,虽说没什么可比的,但人家也自有一番天地,犯不着去阿谀奉承那姓商的。”
我听着他那“豪情壮志”的一番话后,笑了笑道:“知道了,我身边有两位大神级别,以后小妹就拜托你们了。”
见我如此调皮,他们都会心地笑了。
......
晚上十一点半,我身边的复印机还在工作。而站在它旁边的我一直犯瞌睡,头重脚轻地眯着眼睛强撑。
黄尽忠和谢之云是被我劝走的。起初他们都不乐意走,我跟他们说:“你们走吧!如果我不够狼狈,怎么打消她对我的打压之意呢?”
“你们知道的,她针对我的意图如此明显,要想我以后好过,当个透明人,我就真的只能这么狼狈不堪。”
最后,我终于把们都说服了。他们在离开之时,再三叮嘱我,“实在不行,就回家睡觉。明天我们帮你兜底,看她能说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们,赶紧走吧!”
幸好现在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不然被看到了,我真的又要被人“杀鸡儆猴”了。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手机响了。这一声可比白天还要响,直接把我吓惨了。
“喂。”是森阳。他到现在才打电话给我,估计是才发现我没回去。
听到我疲倦的声音,他心疼了。他低声地问我:“悦悦,还在公司吗?”
“嗯。估计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你别等我了,先回去睡觉。”我压低了声线对他说,主要还是因为累的。
此时,森阳的车正停在公司的外面,打下面往上望去,就我办公的那层楼的灯是亮着的。
坐在前面的吴叔猛地感觉到脖子凉飕飕,他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车里的气压顿时降低了不少。
“今天吃饭了没有?”他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我半天没回话,他生气了,“是不是没吃?林心悦,你有没有长心?”
我被他这么一吼,人一下子精神不少,“我......我吃了吃了,看把你急的。”
“我会去查监控。”他这么一句话,我直接蔫了。
“没吃。我......主要是我忙忘了,下次我一定记得。”老虎发威了,我只能顺毛了。
下一秒,我听到他跟人说:“让人给悦悦送一份宵夜过去,要暖胃的。”
然后,他又对电话里的我说:“你最好吃完回来,你什么工作需要加班一整夜?我再看不到你的人,明天你就辞职。”
“我......”
“嘟嘟......嘟嘟.......”
我无力地看着手机,话都不让人说了,直接就掐断了。真是日久见人心呐,这个森阳太过分了,居然会威胁我了!
十分钟后,吴叔给我送来了香粥。他到的时候,看到我一个人在复印机旁边打瞌睡,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心悦小姐。”
我被吓了一跳,直接睁开了眼睛。他抱歉地看着我,“抱歉,吓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睡得太死了。”我连忙说道。
他抬起手指着东西说:“这是先生吩咐点的香粥,心悦小姐赶紧吃了吧!”
我接过去,正想打开吃时,又听到他说:“先生说了,您吃完后,下楼回家,他在下面等您。”
“可是......”
见我急了,吴叔笑着说道:“心悦小姐,天塌下来,还有先生顶着呢!但是,如果您今晚没回去,先生说工作可以不要了。”
吴叔的为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做人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森阳授意的。
“好吧!”我只能答应了。
他见我没再说什么,就悄然地离开了。他走时,耳边还传来复印机工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