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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难师太微微眯起双眼,作为过来人,她又怎能看不出徒儿阿珂那点儿小心思呢?

曾经的她也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同样深深地爱过一个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扭过头看向一旁的李长歌,轻声问道:“长歌啊,对于此事,你又是如何看待的?”

李长歌正用手摩挲着下巴,暗自思忖起来。

他想到河间府举行的‘伐桂大会’总归是要去看上一看的,到时照样会和郑克爽遇见,既然如此,倒不如现在便结伴而行。

而且一路上有郑克爽鞍前马后,向阿珂献殷勤,自己也可以顺便享受对方的劳动成果,无需亲自动手做那些琐碎之事,这般想来似乎的确不错。

阿珂死死盯着李长歌,心中有些忐忑。

阿珂紧紧地盯着李长歌,终于想起他来了,深怕他不同意,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之中,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格外漫长。

在经过数息的思考之后,李长歌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心想免费的劳力不用岂不可惜?

他开口应道:“我倒是觉得可行,毕竟郑公子好意相邀,我们也不能打人笑脸不是。”

听到这话,郑克爽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一时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阿珂恶狠狠地瞪了李长歌一眼,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九难师太沉声道:“如此,便多谢郑公子了。但此事你切不可向他人提及,我素喜清静,不愿与他人相见。”

郑克爽心中狂喜,他所图者乃是阿珂,其余人不过是顺手为之,当下应道:“是,晚辈定当谨遵前辈教诲。”

九难师太见自家徒儿那副没出息的模样,暗自叹息,向郑克爽问道:“不知郑公子师出何门何派?”

身为师父,总要为徒儿的终身大事把好关,以防她所托非人,贻误终身。

郑克爽答道:“回前辈,晚辈共有三位师父传授武艺。启蒙师父姓施,乃武夷派高手;第二位师父姓刘,是福建少林寺的俗家高手。”

听闻对方有三位师父,九难师太亦不觉惊奇,毕竟大户人家所请的江湖武林人士众多,鱼龙混杂,多是些学艺不精之辈,难以再其身上学到真本事。

“嗯,这位刘师傅全名为何?”

郑克爽即刻答道:“他名刘国轩。”其语气沉稳,毫无敬意。

对方竟直呼授业恩师之名,九难师太对其印象不禁减了几分,忽而又觉此名甚是熟悉,遂问道:“岂不是与宝岛刘大将军同名?”

“前辈,刘国轩正是我宝岛延平郡王麾下中提督刘大将军。”郑克爽语气中透着得意与自豪。

九难师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缓道:“郑公子乃延平郡王家之人?”

“晚辈乃延平郡王次子。”郑克爽答道。

九难师太暗自思索,此人如此傲气,倒也难怪,忠良之后,出身名门,是有高傲的底气。

高门大户之中的龌龊之事着实不少,实非阿珂的良配。

不过,劝,恐无甚用处,她是过来人,自是明白怀春少女的心思,就算有九头牛也难以拉回,唯有她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方知回头。

自己只需在关键时刻略加劝阻即可,只希望她能早日醒悟。

虽说她当初将尚在襁褓中的阿珂掳走,乃是存了报复之心,然而,多年过去,人心皆是肉长,那恶毒的想法也逐渐被她压制。

毕竟阿珂是无辜的,罪大恶极的乃是她的父亲,罪不及儿女,又何必牵连无辜呢?

此时,九难师太已觉有些疲惫,也没有继续询问的心情。

李长歌见状,扶着九难师太去一旁的树下坐好,让其休息一会儿。

阿珂见状也不好和郑克爽多聊,朝着他歉意的笑了笑,转身去照顾师父去了。

有现成的跑腿之人,本着不用白不用的道理,李长歌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快步走到郑克爽旁边,拱手道:“郑公子,师太重伤在身,不易骑马。不如你派人去前方镇上租一辆马车来,也可以让师太和阿珂好好休息。”

郑克爽听见李长歌竟然叫阿珂的名字,心中醋意大盛,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嫉妒。

他不由抬眸望了一眼阿珂,恰好阿珂也在这个时候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随后,他大声豪气地说道:“那是自然,我这就派人去镇上租马车,好供前辈和陈姑娘休息。”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阿珂听不到一样。

此时的郑克爽就像是一个求偶的雄孔雀,翘起尾巴开屏,想要吸引心仪的异性青睐。

九难师太闭目调息,主动炼化体内还未消散的药力,加快内伤愈合,对外界始终保留了一分心神在外面。

......

半个时辰后,被派去租马车的人回来了。

九难师太的伤势大好,脸色都好看了不少,只要不做些剧烈动作,便不会牵动伤势。

一队人马缓缓向河间府驶去,中间那宽大马车内坐着九难师太和阿珂,以及李长歌。

郑克爽则保持着君子和贵族的矜持,骑着马与马车齐平,通过窗户和阿珂笑谈。

马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郑克爽和阿珂一外一内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李长歌和九难师太两人闭目养神,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犹如楚河汉界一般。

不知过去了多久,九难师太缓缓睁开眼,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

“师父,你醒啦。”阿珂声音雀跃地说道。

闻言,李长歌睁开眼睛,让体内的功法自行运转,轻舒一口气,扭头看向九难师太,关切问道:“师太,感觉怎么样?伤势可有好转?”

九难师太点了点头,温和道:“嗯,多亏了你的药,我的内伤已经大为好转。”

“那就好。”李长歌笑道。

一行人决定在之前租马车的小镇上先吃饭,顺便补充一些物资后,再行出发。

二十余人,将近三十人,占据了这家客栈的四张桌子。

四方形的桌子,恰好可供李长歌、九难师太、阿珂、郑克爽四人分别就坐。

其余桌子则是八人一桌。

郑克爽颇为豪爽地支付了银两,酒菜将整个桌子摆满。

奔波了一天的众人顿时食欲大增,一时间整个客栈充满了欢声笑语。

郑克爽和阿珂二人周遭弥漫着粉红气息,这让李长歌感到十分不适,仿佛还未用餐便已饱腹。

李长歌不悦地轻哼一声,他倒并非嫉妒,只是饿了一整天,却无法好好用餐,心中着实不快。

他此刻有些懊悔先前同意与这郑姓之人同行,这两人犹如牛皮糖一般,无论走到何处都黏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着实令人厌烦。

他凑到九难师太旁边低声提议道:“师太,要不我们单开一桌吃?”

九难师太余光扫了一眼那眉来眼去的两人,失笑摇头道:“不必过于铺张浪费,眼不见为净,何必自扰?”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努力排解心里的烦躁之气,定心凝神,专心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