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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最后一个,康熙眼眶发热,但在臣子面前,他需要维持着帝王的威严,热泪始终不曾落下。

康熙背对众人,仰着头,望着慈眉善目地佛像久久不曾说话。

等待最终审判的众人跪伏在地上,心中惴惴不安,紧张到了极点。

李长歌心中也有些摸不准康熙的心思,不知道他看完顺治的书信后,会不会听话,对众人网开一面。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思,康熙面露冷峻之色,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臣子们,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鉴于你们对朕的忠诚,尽管未能妥善保护先皇,但你们的忠心可鉴,加之先皇临终前亲笔书信为你们求情,故此,你们的死罪得以赦免。”

听闻此言,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但亦能察觉到皇上话中有话,明白惩罚是不可避免的。

康熙随后宣布了对众人的具体处罚决定。

“李长歌、多隆,你们二人将各自受五十杖刑,罚俸一年,官职降一级。其余人员各受三十杖刑,罚俸半年,且在接下来的三年内不得晋升。”

此处罚之轻,让多隆等人几乎不敢置信,然而皇上的话语便是不可违逆的法令,绝无差错。

李长歌心中庆幸,幸好双儿进不来,不用挨杖刑,不然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要是挨个三十杖,屁股都要开花了。

众人随即俯首叩谢皇恩。

“感谢皇上不杀之恩,臣等愿为皇上竭尽忠诚,死而后已。”

“昨夜发生的事情,朕不想从其他地方听到任何风声,谁要是敢泄漏半个字,夷九族!”康熙眼睛微眯,警告众人闭上嘴巴。

众人齐齐表示昨夜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什么都不知道。

俗话说的好,“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牢。”

康熙神色疲倦地挥退众人,让他们自行下去领罚。

李长歌等百多人纷纷告退离开,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康熙之所以从轻发落,也是有原因,第一自然是顺治信上的求情,面对父亲的遗言,康熙不愿违背。

第二,这件事从头到尾来看,李长歌他们的确是尽力而为了,但可惜天命难违。

而他的父亲自知自己只要还存世一日,便会引来无数野心之人觊觎,他不愿拖累他人,唯有一死。

第三, 康熙目前手上忠心可用之人,少之又少,而多隆、李长歌,御前侍卫都是他的亲信,他要是杀了他们,便是自断一臂,还会让人心寒。

此外,顺治已经去世,即便有人泄露昨夜发生的事情,对康熙也不会造成重大影响,反而可能触怒他的龙颜。

那些从昨夜激战中幸存下来的侍卫,没有一个是愚蠢的,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经过此事,这一百多名御前侍卫定会对康熙心怀感激,成为他的死忠。

综合考虑,为了大局着想,康熙决定从轻处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忘记此事。

那群喇嘛,以及幕后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所有人都退去,偌大的大雄宝殿仅剩康熙一人,他眼中充斥着杀意,轻声道:“暗一,朕要你发动所有护龙卫,查出此事背后主谋,及相关人等,一旦查实,朕许你特权,可先斩后奏!”

“嗻!”

一个身穿黑衣黑袍,脸上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康熙身后,恭敬地磕头令旨。

“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康熙道。

话音刚落,黑影一闪而过,之前跪在地上的鬼脸男子已经消失不见。

康熙郑重地收好手中的书信,紧紧抱着父亲的骨灰,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

看到皇上出来,察尔珠等骁骑营兵将齐齐跪地行礼,生怕蹙了皇上的眉头。

外面的惨叫声这会儿都还没停呢,也不知道他们是犯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大怒,却还能有幸活下来,真是够奇怪的。

察尔珠压下心中的好奇,深知有些事不该知道,那就一定不要多看多问,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长歌和多隆向来深得皇上龙心,连他们都挨打了,便知道这事肯定不小。

康熙走到察尔珠面前停下,道:“察尔珠,朕命你携骁骑营、前锋营,共领一万人马,务必将五台山中所有的喇嘛尽数抓捕,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臣领旨!”察尔珠郑重说道。

说完,察尔珠迅速起身,快步向外走去,去调动人马,心中难掩激动,这件事要是做得好,说不定会是大功一件,自己可得把握住机会。

... ...

受完五十杖刑,李长歌在双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去了安排好的禅房休息。

幸好他在受刑时机智地将灵气覆盖在臀部,增强了自身防御,他其实没什么事,顶多屁股肿了一圈,皮都没有破,不过他得装装样子给外人看。

这可把双儿心疼坏了,眼睛都红了,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李长歌趁人不注意,贴着双儿的耳朵低语道:“好双儿别哭啦,相公我没事的,都是些皮外伤,一两天就好了。”

听到这话,双儿愣了一下,看到李长歌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确定李长歌是真没事,还是强撑着,双儿坚持扶着他走,回到禅房后,更是让他趴在床上休息,不要乱动,要亲眼看看伤势才放心。

双儿不知从哪找来的帕子和水盆,拿着拧干的湿帕子轻柔地擦拭李长歌的脸颊,脸上满是心疼。

脸上上好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双儿那双手渐渐开始往下移动,想要脱下李长歌裤子。

李长歌嘴角一抽,连忙抓住自己的裤子,连声喊道:“双儿,双儿,这就不用了,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难道不相信相公的能耐嘛?”

双儿坐在床边,神色坚定,眼中满是关切之情,柔声说道:“相公,我知道你厉害,但我也得亲眼看看才安心。你受了刑,我怎能不担心呢?”

心里那叫一个害臊的李长歌,实在是没脸在双儿面前露出自己那红肿的屁股。

就这点小伤,他自己运几个周天的灵气就能好,压根没必要经历这社死的一幕。

“双儿,我真没啥事儿……”李长歌一脸真诚地说着,然后趁双儿不注意,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到床榻上,紧紧抱住。

双儿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就跟煮熟的大龙虾似的,那叫一个香艳诱人。

姑娘家的矜持让她想从李长歌的怀里挣脱出来,连之前非要检查他身上伤势的事儿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双儿顾忌李长歌有伤在身,反抗的力量根本微乎其微,倒是有些像是欲拒还迎。

李长歌心中骤然放松,疲惫感涌上心头,双手抱住双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