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别再说了……”
方倩琼着急地拉住许灼的衣角,有些不满地继续说道:
“怎么能这样顺着她的性子来呢?那个武友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娇娇回来这么多天了,他一次都没来找过。”
“就算再忙,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总该有吧。这明摆着就是不想负责任嘛!”
许灼无视了方倩琼说的话,目光紧紧盯着许娇娇。
“如果未来的生活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你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许娇娇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
“我能!就算将来过得不幸福,我也绝不会怪你们。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哪怕跪着,我也一定会坚持走下去。”
听到女儿如此决绝的话语,方倩琼心疼不已,忍不住伸出手轻拍了一下许娇娇的肩膀。
略带责备地说:“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呀!要是不开心了,随时可以回家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
“为什么要跪着走下去?你这话简直比拿刀割我的心还难受。”
许娇娇闻言,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难以置信地望着方倩琼,激动地喊道:“妈,您这是答应了?!”
方倩琼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不答应,难不成你还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吗?”
“那不能,你永远是我的好妈妈。”
许娇娇搂着方倩琼撒娇。
第二天,许灼跟方倩琼带着许娇娇来到了武家。
他们没有事先打招呼,一进门就直奔主题,表示希望武友豪和许娇娇尽快结婚。
面对如此突然的情况,武友豪感到十分愤慨。
但他确实无法再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然而,当谈到具体的婚礼日期时,武友豪却坚持要等到孩子出生后再举行婚礼。
他表示,目前最重要的是确保许娇娇和胎儿的健康,而不是匆忙地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武友豪的父母一开始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决定,他们认为儿子的婚姻是一件大事。
应该及时通知亲朋好友,举办一场热闹非凡的婚礼来庆祝。
但过了几天之后,他们改变了主意。
有人提醒他们,许娇娇怀的孩子性别未知,如果生下的是个男孩,那么将满月酒和婚礼一起举办岂不是更加热闹?
如果是女孩,办不办婚礼似乎也无关紧要。
武友豪的父母觉得很有道理,开始支持儿子的决定,同意暂时不举办婚礼。
给出的说辞就是别累着许娇娇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许娇娇劳累过度,影响她和腹中胎儿的健康就不好了。
毕竟许娇娇最近的情绪波动较大,她的胎象一直不太稳定,甚至还去医院打了两针保胎针。
许灼和方倩琼无奈至极,自家女儿如此不争气,这个头就必须要他们来低。
最终,他们能够坚守的底线,仅仅是让两人领取结婚证而已。
然而,就在婚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许娇娇那美好的梦破灭了。
她原本想象着两人共同生活,可以相互商量、共同做事,当自己疲惫时会得到关怀与照顾。
不想做饭的时候可以外出用餐。
一同追剧,一同欣赏美丽的日落景色。
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和谐而幸福。
可现实却截然相反,到处都是乱扔的臭袜子,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了她的肩上。
地板需要她清扫,饭菜需要她准备,那些臭袜子更是要她一个接一个地捡起来清洗干净。
她每天忙忙碌碌,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
而武友豪对她没有丝毫的关心,问得最多的问题居然是元薇是否有联系过她!
许娇娇的内心彻底崩溃了,她对武友豪的美好滤镜也渐渐消散。
直到此时,她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一个何等愚蠢的决定。
许娇娇心里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无奈,这并不是她理想中的生活啊!
她给元薇打电话,渴望向好友倾诉内心的苦楚,并希望得到共鸣与安慰。
然而,这次跟以往不一样的是,每当她打电话给元薇时,对方要么干脆不接听。
要么匆匆忙忙地回复几句便表示有事要处理,下次再聊。
经历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后,许娇娇明白了元薇的态度,便不再频繁拨打她的电话。
但心中那股压抑的烦闷情绪,却始终无法得到释放,仿佛被紧紧锁住一般。
“我叫你把袜子放进洗衣筐里,难道你耳朵聋了听不到吗?”
这天,许娇娇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将手中的扫帚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声咆哮道。
她当初怎会如此盲目地爱上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不仅邋里邋遢,毫无卫生意识可言,而且还对她呼来喝去。
这家伙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维持良好形象的?
她之前就被他骗了!
面对许娇娇的质问,武友豪却不以为然。
“你顺手把它拿过去不就行了嘛,发这么大火气干啥?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武友豪专心致志地打着手机游戏,甚至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听到这话,许娇娇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给他一巴掌。
“你还知道我怀着孩子呢?”
武友豪似乎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根本不理会她的问题,反而随口提出要求:“我晚上想吃红烧肉。”
许娇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眼死死地盯着武友豪,仿佛要喷出火来。
面对无动于衷的武友豪,许娇娇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心中的怒火反而降了下去。
她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朝着门口走去。
许娇娇静静地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着方倩琼精心煲制的汤,一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思之中。
她之前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
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
她爱武友豪吗?
毋容置疑,她爱!
但她爱的是曾经那个眼中只有她、干净清爽的武友豪。
而不是家中那个邋遢油腻的男人。
那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