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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只有四层,其他五层要到大凡间才能突破!”

“哦,是这样啊,谢谢师兄提醒!”

“好了,公义,就此别过,我走了!”

“恭送师兄!”

雒阳,皇宫,这里已经修葺完毕,在恒木公主持雒阳事物时期就留有五百士兵看守,不过,也开放了一部分地方让游客观看,实际上就是为了增加雒阳的收入,南宫的云台阁开放的事情一直在张任那里没有被允许,毕竟这里是当年这批为大汉做出杰出贡献的将领休息的地方,不过,恒木公让人重画了里面的画像,放在一个偏殿之中,以供游客瞻仰。

云台阁是一个很清静的地方,这时候这里有一个黑袍子的男人,慢慢沿着长廊看过去。

首先是四人画像,分别是王常、李通、窦融和卓茂,然后:

邳彤,字伟君,信都郡信都县人,据守和成,以待光武帝……

刘植,字伯先,巨鹿郡昌城县人,据守昌城,归顺光武帝……

万修,字君游,右扶风茂陵人……

李忠、任光、王霸、马武……

张任慢慢走,慢慢看,这些人当年在郑玄公手里念书的时候就知道,包括他们的战绩能进入这云台阁的三十二人都是非凡之人,当然还有没有进来的马援都是那个时代最为璀璨的将星。

张任走到一副画像面前停下来,冯异,字君然,破赤眉,定关中,号称大树将军,张任心里早就有评估,或许前面六位战绩也是极其彪悍,但是在张任心中,大树将军才是这些人里面最强的一个,也是张任最为欣赏的一个,为人低调,或许就是这么低调,光武帝才会让他排在第七,不然前三必定有他,当然耿弇、吴汉和贾复也是战功赫赫,至于邓禹战绩一般,但是安定政权、目光长远,邓禹比这些人都强。

张任看着这个冯异,冯异没有一丝笑容,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静静的站着,稳如泰山,如松如柏。

张任来到第六张画像面前,岑彭,这个当年在南阳压制住绿林军的对手,后来投降归顺,为大汉天下统一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第五幅画像寇恂,字子翼,上谷昌平人……

第四幅画像是耿弇的,画中耿弇气势逼人,隔着画都能感到如枪刃一般锋利,呼之欲出,此人非凡,此画工非凡。

第三幅倒是有三分儒生气息,但画像中还有几分勇武之势,贾复,投笔从戎的左将军,嘴角有一丝微笑,样子有点像贾文和,不知道他俩有没有关系。

第二幅,吴汉,字子颜,东汉之初最强的骑兵团就在他的手里指挥成无可匹敌的队伍,真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至于南阳输给邓奉,邓奉当时战绩彪炳,不只是战胜吴汉,还有岑彭、贾复、耿弇、朱佑等人,按这等战绩,邓奉才是云台二十八将之首,张任并不这么认为,邓奉是光武帝二姐夫邓晨的侄子,阴邓两家也是亲戚,邓奉理当叫阴丽华为姨,邓奉还是保护光武帝家属的第一人,跟邓禹应该也是叔侄关系,相当于刘备军中的陈到,南阳叛乱实际上是因为吴汉领兵进入南阳烧杀掳掠,邓奉保护家乡引起的冲突,说起当时实际上士兵烧杀掳掠是常有的事,因为当时由于资源紧缺,光武帝也没有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一次冲到邓奉家乡,或许碰到了邓奉的逆鳞,所以邓奉领兵对抗朝廷军队,吴汉、岑彭等将领与邓奉是多年同事,是战友,生死与共的关系,当然不会真的开战,所以一直避重就轻,这样还让邓奉抓了朱佑,直到光武帝亲自领兵,才平息了叛乱,所以不见得是这些顶级将领不是邓奉的对手,有很多场外的因素。

第一幅却是一个头顶进贤冠的秀美男子,这就是邓禹,提出计定河北,复平关中的策略,东汉第一任太傅。

张任在邓禹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其他地方,不,不只有三十二幅画像,还有第三十三幅和第三十四幅画像,张任看到第三十三幅画像的的时候眼睛一缩,是他?

这张画像和他不同,画中人有帝王之尊,帝王气息,身着帝王的服饰,而他却是白衣如雪,如仙一般,随时飘去,但气质并不像,一种是帝王般君临天下之势,一种是俯瞰苍生,但张任确定是同一个人,当时在自己意识海里,自己认为他是战力,或者实力所致,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子,他本身就是帝王之身,也就是说,那周天星辰大阵对于他完全无效,那为何要天柱山庇护汉朝天下呢?旁边就是尊贵的传奇女人,娶妻当得阴丽华,那张脸庞,让张任大吃一惊,居然与那项敏之妹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高贵端庄,带有三分威严,一个稚嫩而已,这一切都不只是碰巧而已,至少张任认为不是凑巧。

谁能想到开国帝王和皇后最后躲进山沟里繁衍了一批子孙,没有任何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自己却不小心的发现了这个事实,说起来自己不也是做了同一样的事情,自己和杜筱雨和貂蝉生的第三子都被流放出去,没有名字,不管他们的生死,为的是一旦天翻地覆之际,自己都无法自保,至少有两个孩子逃出去了,事情就这样在张任心里慢慢勾画出了整个故事的轮廓,不过,还是需要去白马寺验证一下。

“是谁?”

张任背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张任也没有打扰,能到这里来的都是这里维护的人员,自己没有必要难为他,于是一闪,离开了云台阁。

“见鬼了,居然没有人,刚才明明自己看到的,难道我自己眼花了?”一个守卫揉了揉眼睛,喃喃的说道。

雒阳城西白马寺,这次张任并没有带莫九,而是徒步去的,经过释迦舍利塔,就看到了山门,一门三洞,中间的是空门,两边分别是无相门和无作门,张任抬腿缓缓而入,这里冷清,毕竟这个年代佛家还没有盛行起来,只有三三两两的信徒,在里面虔诚的叩拜,寺庙之中的僧人也不多,张任依然没有跪下来拜,而是一拱手就是了,到了张任这一步,早就知道了神佛实际上都是人修炼而成的,就没有上一世那么虔诚了。

张任步入大雄宝殿,看到三世佛,没有直接看向释迦牟尼佛的雕像,倒是看向释迦牟尼佛的一边的阿弥陀佛,那张脸赤然就是光武帝那张俊美的脸庞,少了三分威严,多了三分庄严,果然是他动了手脚,而且是联手白马寺,他有能力联手白马寺,他故意自己早逝,然后儿子继位,然后让人西去取经。

张任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对于光武帝如此做法不知道如何评价,如果没有猜错,没有光武帝,这佛教进入华夏大地也没有那么容易,毕竟引入佛教是他儿子刘庄干的。

“阿弥陀佛,施主!”一个小沙弥在张任旁边。

张任扭头看到这个小沙弥,眼睛清澈。

小沙弥笑了笑:“施主想知道答案,请随我来!”然后不待张任回答,转身就走。

张任也就紧随其后,小沙弥带着张任往后面走去,绕过一些大殿,到一侧僧人休息的地方,最后走入一片耕地,这片耕地明显是白马寺自己的土地,应该是大汉分给白马寺的土地,田地里有一个白眉和尚真正浇灌,见到张任到来,朝张任一礼:“定远公大驾光临,老衲有礼了!”

张任认出来这个白眉和尚就是上次来见过的白马寺主持,自己心里估计他的岁数应该过了耄耋之年,居然还在地里干活,张任不敢小觑对方,毕竟对方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上的杀孽。

“大师,好久不见!”

住持将手洗干净,脚上的泥土并没有管,一身普通僧人的服饰,轻轻一跃,上了田埂,“定远公,老衲觉心见过定远公!”

张任才想起,上次住持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张任,开口闭口就是“施主”,这次居然没有见面就认出来自己了。

住持笑了笑:“定远公,上次老衲眼拙,没有认出定远公,后来见定远公骑马远行,这雒阳除了士兵,自己可以骑马远行的不多已,后来打听一二,才知道是定远公,今日定远公前来,老衲没有迎接,失礼失礼啊!”

张任这才明白住持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确,在这雒阳能骑马的,的确没有几个人,没想到住持如此有心。

张任当然不知道是自己上次那番可以普及佛家的话,让住持心动不已,如何不打听他的来历?

“大师,上次得大师度化,还未成感谢!”

觉心带着张任走入一个亭中,这个亭中正是这片耕地的中心,看得出这里一般都是僧人们干活干累了在这里休息,喝水和躲避太阳的地方,现在小沙弥早早准备好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