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州牧大人命令!”
“我时日不多了,让璋儿进来,你走吧!”刘焉很清楚,就算这张公义可以治好自己,也不会治好自己的。
“告辞,州牧大人!”张任打开大门,刘璋等人鱼贯而入,却没人注意张任躲在阴影之下,然后出了大门,此刻没人关注张任的去处。
池塘边,亭子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姑娘坐在古琴旁边,长裙拖地,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虽然年幼,但已经是出落出尘。
旁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却在练剑,合着古筝的曲调,刺出不同的剑招,这个少年和外面的童子不一样,没有冲天辫,现在就是束发小冠,眉清目朗,异常清秀,依稀间可以有些先帝刘宏的影子,两人此时此景宛若画中一般,两人不远处一个身影浮现,如同和身边的假山混在一起,一般人发现不了。
张任道法已经进入步圣,很快就发现了王越,一眼看向王越,王越也看到了张任,张任步入园中。
“你是谁?你如何进来的?”一个侍女看见马上喝道。
琴声未停,少年没有停下舞剑,置若罔闻,沉醉于舞剑之中……
“他来找我的!”王越只好走了出来。
侍女也不知道这老头是谁,什么时候来到州牧府,但知道是少公子的人,重要的人,多重要不知道,但少公子喊他先生,虽然喊先生,没有教少公子一个字,却教了剑法,这老头很是妖异,如同会隐身,刚才站在那个位置就消失了,后来又出现,如同没动过一样,但凭少公子的敬重,府里也就没人敢为难这个老头,在算得上在府里最有地位的人之一,毕竟州牧府后堂之中,只有刘焉、刘璋和刘循,老夫人,公子夫人都没有来益州,州牧大人一家只有三口,却是三代人在益州,还有一个公子的嫂子,这是很诡异的事情,就因为这,老头地位很高,今天老头开口了,丫头就没有为难张任。
王越依然站在假山旁边,张任走过来朝王越一礼:“王师,好久不见!”
“公义!你又有进步了!”王越叹到,步圣修为,自己可是三十五岁之后才到达的,但此子才二十多岁而已,重要的是根基稳扎,异常结实,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
张任站在王越身边,看向刘循的剑术,虽然刘循打的很慢很慢,但张任越看越不凡,皱着眉头深思,王越笑了笑,也没打扰张任深思。
两炷香过去,张任看向王越:“王师新的剑招想出来了,这一招比之前的所有的都强出许多!”
“超出所有剑招的剑招!我命名……总决式!”
“独孤剑法,总决式?”张任再次看向刘循,他确定刘循不知道这套剑法的不凡,不然就不会将这剑法当剑舞来用了。
“对!”
“总决式,加上之前的,破枪、破刀、破剑,已经四招了!”
“还有一招,破箭!”王师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手剑出,凝虚为实,破箭出,没有用上任何功力,四周却一片剑影,刹那间便逝,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以为只是幻觉。
“你能记住多少记多少!你不是我的徒弟,不便教你!”
许久之后,张任手上一挥,周边剑影聚起,万剑从手中激射而出……,
张任然后一收,朝王越一礼:“谢,王师指点!”
“好可惜啊!”王师叹到,不只是张任,还有那个赵云,一身武学,天赋极佳,一学即会,史阿虽然跟了最久却只是学了皮毛,自己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和徒弟史阿分开了。
“王师,既然你已经准圣了,那你能告诉我为何还要参悟独孤剑法呢?”
王师沉思一会儿:“嗯,那你知道准圣和半圣的区别了吗?”
张任摇头道:“道法进入步圣之后,越来越明晰了,半圣可以凝虚为实,准圣可以将对方进攻抹去,至于圣级,相差太远现在还不得知。”
“嗯,我来告诉你把!半圣可以凝虚为实,准圣在这个世间可以抹实为虚!”王越看向张任。
“抹实为虚?”
王越点了点头,朝一个二尺高石头抹去,石头没有消失,王越笑了笑:“公义你来摸一下就知道了。”
张任摸了上去,石头看起来还在,只剩下影子了,张任手可以通过,犹如后世投影。
“实际上,我现在可以做到抹掉没有影子了,也就是说,步圣、半圣的剑罡,甚至是真枪真刀,我抹过去,就是没有了,凝虚为实,远不如抹实为虚。”
“那不对啊,师傅对上干室,还赢了!”
“武功底子差,抹不到,或者来不及抹有个屁用,或者跟不上速度有个屁用,捷径走出来的都不是实在的东西!”
张任突然明白了,步圣之上是道的境界,但是武学根底还是有用的,就像道很高,可以动用很大的天地元气,跑不过人家有个屁用,打不到,抹不着,只能干瞪眼,所以这些剑招在有些方面还是有用的。
“受教了!”张任很服气。
“近期怎么样?”
“不好!”
“不会是因为汉中之围的事吧!这难不倒你吧!”
“不是!”张任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要确认一下,老一辈的人,只能问王师了,那个龟仙人,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王师,向你打听一件事!”
“说吧!”
“我师父有个师兄!”
“李彦,这你应该知道啊!”
“还有个师妹?”
王越一愣,突然用一个很奇怪的表情看向张任:“她叫玉涵子,你见过她了?”
“能不见过么?我和筱雨结婚前,她怕我那小妾打扰,将我那小妾骗走,说教她武艺,前段时间,她发现我有了二夫人,她直接跑去汉中,用麻袋将婵儿直接装走,后来来找我直接将婵儿塞进一个山洞里,只有一个人大小,我都不敢猜测,不会是人家之前放棺木的吧!”
王越听了之后,脸色急速变化着,貂蝉是谁他当然很清楚,憋了很久之后,王越才慢慢吐了一句:“她疯了吧!”
“她真的是我的师姑?”张任很清楚,这王师肯定认识自己这个师姑,玉涵子,不然不会这么说话,而且感觉他很熟悉似的。
王越轻轻一叹,这一叹居然让张公义觉得过了一万年的感觉,无比落末和沧桑。
“是的,他是玉真人的女儿,这还真是她的作风,帮亲不帮理,玉真人三绝,戟、枪、剑,分别交给了他们三师兄妹,李彦学的是戟,天下第一戟法,枪也是天下第一枪法,嗯,霸王枪出来之前,天下第一枪法,还有剑,天下第一剑法!”
“比王师的剑法还高?”
王越一愣,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那是……以前,现在我的独孤剑法才是天下第一剑法!”
张任好生怀疑,那玉真人剑法好像也不咋地啊,自己夫人筱雨不就是那道姑的得意门徒吗?没觉得咋厉害啊!但王越这样子,感觉好奇怪。
“我一妻一妾都是师姑门人!”张任证实了玉涵子的身份,也是很郁闷,这后来乐子大了,想跟玉涵子师姑撇清关系都难,有这样的师姑,以后保证不会寂寞了。
“好了,人生不得意事十之八九,你张公义已经够顺风顺水了,这点不得意事情而已,还需要多担待一些。”王越拍了拍张任的肩膀说道,有点让张任自求多福的意思。
张任也不知道王越是啥意思,这话说的没头没脑。
这时候琴声停,少年剑舞也停了下来,然后朝张公义这边看过来,将长剑交给旁边的侍女,然后转身对姑娘说:“宓儿,我去去就来!”
甄宓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张任。
张任远处多看了两眼,现在甄宓的脸还没有张开,但是早已是美人胚胎,这可是未来的洛神啊。
少年径直走向王越和张任,张任见少年前来,马上跪下:“汉中太守张任见过少公子!”
“汉中太守张任?起来吧!我听说过你!”
张任起身,朝少年一躬:“少公子也知道在下?”
“祖父和父亲他们不告诉我,但是只言片语中听到过!”少年知道也不多。
张任来找王越的时候,就已经换掉了自己的道袍,但依然是一身直缀。
“先生,张大人在这……”少年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问王越。
“多年不见,他来看望我,不过,少公子也到时间去老师那儿报到了!”
“嗯,时间快到了!”少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王越看向张任:“恕不远送!”
张任对着王越和少年一礼:“请,我自己会出去!”说完,就往院子之外走去,州牧府虽大但难不倒张任,张任三两步就走出了州牧府!
东边袁术又一次冲击了锡县大营,损失惨重,丢下一万多士兵,并没有撤离,而是派了两支骑兵趁夜突入,不过,钖县两翼都有骑兵,袁术骑兵几乎全军覆没逃回,然后袁术与他的六万多大军静静等待阳平关的消息和荆襄那边的消息。
阳平关,是霍峻镇守的关隘,士兵已经增加到五千,汉中连绵半个月的暴雨,之后才开出太阳,再过了几天,山里的泥泞路慢慢的宁实起来,李傕、郭汜军才开始进入故道。
李傕的确是领兵人才,只是谁也没想到对方在两百步左右就开始射击,李傕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弓箭就能射到,对于李傕来说留下一地尸体就往后退到五百步之后,故道狭窄,退兵极难,死伤无数,李傕只好派出六千刀盾兵去冲上去,关中的刀盾兵可不是荆州的木盾,是真正的铁制盾牌,城墙之上霍峻就没有让连弩继续射击,而是用城墙之上的十石弩,那种长枪射出,刺穿铁盾,将人刺穿的震撼,让所有人震惊,当刀盾兵爬墙的时候,城墙上开始用连弩射击,一轮密集的射击之后,六千刀盾兵,逃出三千,然后李傕用刀盾兵配合弓弩,多兵种配合都没有成功。
“主帅!让我带上我部两万人冲击!”郭汜说道。
“没用!”这里路太窄,最多六千人到一万人冲击,对方弩箭太厉害了,居然最远的居然能射四百步左右,到了两百步左右他们弩箭突然密集起来,就算爬到城墙之上也意义不大,除非我们的弓弩手压制他们,我细数一下要近四万弓弩手,不说四万弓弩手能不能在那排开,而且我们都没有四万弓弩手,只有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