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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点了点头:“可以让罗素和红狼进驻,那里就是这秦岭狼群的首府了!我当时答应过它们的!”

张任当着玉涵子的面没有询问杜秀娘的事,在玉涵子来之前就已经支开了杜秀娘,这疯婆娘要是知道了,以她的护犊之心,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情。

“主公!二夫人!”卫六看到了张任一行人到来,朝张任和貂蝉一礼。

“卫六,夫人呢?”

“应该快出来了!”卫六看向最后的玉涵子,这个道姑是谁?怎么能进入这里呢?

“这是姐姐修炼的地方么?”貂蝉看向四周,这个地方开凿出中心水沟,水沟只有四尺宽,水不深,但是清澈见底,这是几条山泉的汇合之处,这个季节,悬崖峭壁之上都是水渍,只有几根野草长出峭壁,倔强的生存着,峭壁的上方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将阳光反射进来,但就算如此,阴暗的地方能见度并不高,这一片早就整理干净了,几乎两、三个房子中间就有一个压水机,比永丰镇还要多。

毕竟永丰镇只有不到二十家有,这里几乎一个人一个小房子,如果算人口的话,最多三个人就有一个压水机。

石门发出嘎嘎嘎的声音,所有人看向石门打开的地方,杜筱雨轻轻的从里面走出来。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何,张任看杜筱雨越看越漂亮,不知道是因为思念,还是连九天水神决的原因,杜筱雨皮肤更加细腻,如同轻轻一拧就可以柠出水一样,整个人也是被一层水雾笼罩着,张任就这样痴痴的看着杜筱雨。

杜筱雨也早就看到了张任,但是也就眼睛轻轻的瞟了瞟,在杜筱雨眼中,场外只有一个人,心里有点乐滋滋的,但是这个气还没消,这个混蛋还没有好好赔礼道歉。

貂蝉看着自己夫君的样子,当然知道杜筱雨的分量,心里有点酸,但是自己要求并不多,也早就习惯了,自己嫁给他之前就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美貌,还能因为她冲撞先帝,一丝不肯退让,就能看出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筱雨!”张任轻轻的呼唤了一下,这几个月来了好多次,都是远远的看着她,他也知道她偷偷的瞄自己,但当自己走近的时候,她跟受伤的小猫一样躲进了自己的房子里,关上门,这不,她脚步又快了起来,钻进房里,躲了起来。

张任有意瞒住貂蝉,玉涵子和筱雨的关系,只是走到玉涵子面前说了一句:“师姑,你去跟筱雨聊聊吧!”

玉涵子当然看得出自己宝贝徒弟在生气,认为是娶貂蝉造成的,白了张任一眼,没有说任何话,疾步朝杜筱雨房子那边而去。

“婵儿,我带你去那边走走!”

貂蝉一愣,这是第一次自己夫君放下姐姐在一旁,带着自己,心里当然很开心,但也很疑惑,但是貂蝉没有问原因,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多问的,只有蠢笨的女人自认为聪明,才会刨根问到底。

一个脚步声慢慢走近杜筱雨的房间,让杜筱雨很奇怪,这个脚步声很熟悉,但是肯定不是自己夫君的,然后是爬楼梯,让杜筱雨很是奇怪,于是从门缝中看出去,一个道姑的发簪显现出来,然后是极其熟悉的脸蛋,让杜筱雨大吃一惊,连忙打开房门,跪在门口:“师傅,弟子向你请安!”

“哼,你的眼中只有他吧,偷偷瞟了几眼都看不到我?”以玉涵子的本事早就发现了杜筱雨瞟了几眼,让玉涵子生气的是,自己如此宝贝的这个徒弟,居然直接忽视掉自己,自然知道她的眼中只有她的男人。

“弟子没想到师傅会来这!”杜筱雨也是尊师重道的人,但师傅出现在蛇谷,的确令人大吃一惊。

“师傅再不来,你就这么一直被别人欺负了!”

杜筱雨一听,鼻子一酸,眼泪水就掉了下来,想起来就想哭。

玉涵子见自己这个最宝贝的徒弟这样,心里一软,蹲下来扶着杜筱雨:“有什么委屈的跟师傅说,师傅去教训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玉涵子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从小就懂事,气量也很大,总是微笑面对他人,宽容别人,但是这样很容易受欺负,当时自己知道张任的时候,还知道这个师侄说过再娶一定会得到筱雨的认可才行,但是那个叫貂蝉的是得到了筱雨同意了吗?既然没有,先帝去了,休掉一个乐师而已。

杜筱雨木讷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如何说杜秀娘和夫君的事情,不知道如何跟自己师傅诉说,杜筱雨知道师父心疼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傅是护徒狂魔,而且是不可理喻的护徒狂魔,这样更难跟自己师傅诉说了,至少不想激化矛盾。

“我就知道,什么先帝赐婚,先帝都死了,我让张公义这臭小子休掉她,不答应就杀掉她,一个先帝架前的乐官而已!”玉真子门下一直是尊君,一直是站在天子一边,但是玉真子给玉涵子灌输这理念少,准确来说,女儿比较得宠,父亲宠爱,而女儿和皇家距离太远,本来认为没有什么交集,而且很多事情父亲玉真子可以得过且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玉真子很多话,玉涵子遵从较少,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特别是情郎因为皇家而离去,让玉涵子孤独一生,所以玉涵子对于皇家并没有多少好感。

玉涵子放开了自己的徒儿,豁然站了起来。

“先帝赐婚?师傅,你说的可是婵儿妹妹?”杜筱雨愣住了。

“你还叫她婵儿妹妹?你一直在这,让那个女人鸠占鹊巢?将夫君拱手相让?”

杜筱雨才想起刚才自己夫君身边的人却是貂蝉,刚才自己忽视了,这很明显师傅是要对付貂蝉,误会整件事情了:“师傅,婵儿妹妹一直以来和徒儿相处融洽,从没有争风吃醋,不是血亲,胜似亲姐妹,先帝一直就是对张家的隆恩,这我没有丝毫委屈!”

“那你哭什么?受到了什么委屈?”

“我……师父……”杜筱雨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公义有个妾室……”

“紫妨?你和公义婚礼前,你就知道啊!”玉涵子站了起来,手中捏了捏,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将带走紫妨的事说出来。

“她应该要回来了!”杜筱雨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妹妹这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个迟早要面对的!”玉涵子没明白自己的两个徒弟都痴迷于张任,这臭小子有什么好?但是让玉涵子支持当然两个徒弟得心头好,其他人莫来争。

杜筱雨默然不语,说到紫妨,实际上是杜筱雨无奈之举,只能讲紫妨提出来。

玉涵子心里掂量了一下,决定说出来:“那年你婚礼,为师为何没来参加知道为什么吗?”

杜筱雨看着玉涵子摇了摇头,那次自己是有邀请玉涵子,虽然时间很紧,但是应该来得及,结果师父反而没有来,这杜筱雨一直放在心里,心里难受了很久。

“那时候紫妨在长安国安镖局,我带走了她,后来你联系我,我没有来,是因为紫妨,我走不开,这些年没有联系你,就是教她武学,为的就是让你和公义关系更紧密一些,到时候她回来了也无法跟你比。”

杜筱雨一愣,居然是这样子,原来师傅那时候将紫妨带走,这样就不会打扰自己的婚礼,心里一阵感谢师傅。

“那个貂蝉也是,我直接带出来了,只是张公义舍不得她,最后我们决定让你来决定,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提出休掉貂蝉,她可比你和你那师妹漂亮多了,危险多了!”

杜筱雨心灵剔透,那还没明白直接带出来的意思?貂蝉不比其他人,那会听自己师傅,跟出来,那肯定是强行带走,呵呵,带走是好听的,强行掳走才是真的,师傅这样子,貂蝉和公义估计都没说出貂蝉的公主身份,公义既然让自己决定,那必然是让自己逆师傅玉涵子的意思,留住貂蝉,这也是杜筱雨的意思,但是这时候杜筱雨多少有点觉得自己夫君又将自己当挡箭牌了,双眼有点雾水。

“徒儿选择留下貂蝉!”杜筱雨没有解释,更没有多说,多说无益。

“你……你要气死师傅啊!”玉涵子脸色发白,自己做了这么多铺垫,实际上就是想告诉自己的大徒弟,让自己夫君休了貂蝉得了!但是自己这个大徒弟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留下貂蝉。

玉涵子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杜筱雨,忍不住继续说:“紫妨回来,你们三个人分,貂蝉走,也是两个人分,这你还没明白么?”

“师傅,徒儿知道公义的心里只有徒儿,留了极少的部分,才是貂蝉、紫妨她们的位置,但如果今天赶走了貂蝉,会动摇徒儿在公义的位置,不是因为貂蝉分量重,而是为人处世,容人的心!”

“你……你气死我了!”

“徒儿不孝,惹师傅生气了!”杜筱雨跪拜,长跪不起。

“想让师傅不生气,你让张公义休掉貂蝉!”

杜筱雨长跪不起,额头一直磕在地上,杜筱雨也很纠结,要不要告诉师傅貂蝉的真实身份?说了,自然就能理解,夫君没说,明显是因为要将秘密保住,但不说,自己师傅难受,师傅心里难受,不是杜筱雨说希望的。

“师傅能保密么?”

玉涵子突然回头看向杜筱雨:“什么秘密?”

“貂蝉真实身份!”

“你说……”

“希望师傅知道后不要透漏,当做徒儿没说,出去了,看到婵儿和以前一样,不要有任何变化!公义没说,有他的想法,这是徒儿私下告诉师傅的!”

玉涵子盯着杜筱雨,没有说一句话,只见杜筱雨手指迅速的在地上写了三个字,写完就用手抹掉了。

“你是说……”玉涵子脸色一变,突然间明白了很多,包括张公义的变化、生气,自己这么对待貂蝉,虽然接受父亲尊王的思想不多,但还是愿高于常人,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多么的鲁莽。

“待会见到婵儿就不要表现任何变化了!”

玉涵子脸上变化着,扶起杜筱雨,在杜筱雨耳朵边说了……

杜筱雨吃惊地蒙住自己的嘴巴:“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