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焦虑和迷茫的时候,那封承载着关键信息的dNA鉴定报告终于送达。
当警方打开报告,确认死者正是于书文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
悲伤、愤怒与坚定的决心交织在一起,让他们更加迫切地想要揪出凶手,为于书文讨回公道。
此时,找到另一名失踪者贾海涛的下落,无疑成为了破案的重中之重,也成了打开真相大门的最后一把钥匙。
鉴于贾海涛此前从事卖煤工作,与当地煤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警方迅速制定了详细的调查计划,对当地所有煤矿展开了秘密调查。
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和危险,也明白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乎案件的走向。
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精心部署,派出了多组经验丰富的警员,分散到各个煤矿周边蹲守。
这些警员们顶着烈日,冒着寒风,默默潜伏在煤矿周边的隐蔽角落。
有的藏身于废弃的工棚里,有的隐蔽在茂密的树林中,时刻关注着煤矿里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体也因长时间的蹲守而疲惫不堪,但他们始终坚守岗位,没有丝毫懈怠。
渴了,就喝一口随身携带的矿泉水;饿了,就啃几口干面包。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找到贾海涛,揭开案件的真相。
经过一段漫长且煎熬的守候,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一组警员发现了异常情况。
一个身形与贾海涛极为相似的人出现在了煤矿的运输通道附近,他的举止慌张,眼神警惕,时不时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警员们立刻绷紧了神经,紧紧盯着这个人,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个发现,让整个调查团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们知道,距离真相或许已经越来越近了 。
在偏远的山区,一处被荒草与崎岖山路环绕的小煤矿附近,警员小张正躲在一丛灌木后,眼睛紧紧盯着煤矿的出入口。
连日来的蹲守,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身体也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始终高度集中。
突然,一个身影从煤矿的侧门一闪而过,那身形、走路的姿态,瞬间让小张精神一振——太像贾海涛了!
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迅速掏出对讲机,向队长陈星辰汇报:“队长,我在xx小煤矿附近发现疑似贾海涛的目标,请求支援!”
声音虽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星辰接到消息后,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果断下令:“全体队员,立刻前往目标地点,注意隐蔽,务必将目标安全控制!”
随后,他带领队员们如猎豹般迅速行动,在崎岖的山路上疾行,鞋底与砂石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几分钟后,队员们便将小煤矿附近区域团团包围。
当贾海涛发现自己已被警方包围,四下皆是威严的警察时,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贾海涛,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跟我们走!”
陈星辰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坚定而有力。
贾海涛定了定神,还试图负隅顽抗,狡辩道:“我和书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起度过了那么多难关,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脸上的表情看似真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然而,警方早已掌握了大量证据。
陈星辰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贾海涛,冷静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在案发现场炕洞中发现的手镯,经鉴定与你有关,还有你们之间复杂的债务纠纷,这些线索都表明你有重大作案嫌疑。”
说着,警员们依次展示出各项证据,每一项都像重锤般砸向贾海涛。
随着证据的一一呈现,贾海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开始闪躲,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终于,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
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刺眼的灯光直直地射在贾海涛的脸上,映出他满脸的憔悴与惊恐。
两名警员坐在他对面,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贾海涛,证据摆在眼前,别再负隅顽抗了,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主审警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
贾海涛低垂着头,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喉咙干涩,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在警方强大的心理攻势下,他的防线终于彻底崩塌。
“我……我交代。”
贾海涛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原来,贾海涛此前因生活窘迫,向于书文借了3000元。
当时,于书文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于书文本以为这笔钱只是帮朋友渡过一时难关,日后肯定能还上。
然而,借了钱后的贾海涛却并没有把还钱的事放在心上。
他花钱依旧没有节制,生活依然浑浑噩噩,还钱的事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2006年春节前,于书文自己也遇到了经济上的难题,急需这笔钱周转。
于是,他多次找到贾海涛,好言好语地索要欠款。
起初,贾海涛还找各种借口推脱,今天说过两天就还,明天又说再宽限几天。
可随着于书文催促的次数越来越多,贾海涛手头却依旧拮据,根本拿不出钱来。
更糟糕的是,他还心存侥幸,想着能赖就赖,不想还钱。
面对于书文的步步紧逼,贾海涛心中的恶念逐渐滋生。
他开始对于书文产生怨恨,觉得于书文不顾多年情谊,逼得他走投无路。
这种扭曲的想法在他心中不断发酵,最终让他丧失了理智,有了杀人的可怕念头。
他开始谋划如何摆脱于书文的纠缠,一个罪恶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