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顾景渊关上文件,放下签字笔,静静听着黎厘汇报。
黎厘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在桌上。
“顾总,我们连夜查看了那狗仔的跟拍的照片和剧组监控,发现在您婚前几个月,就有个人缠在‘洛汐’周围,我们一直忽视了他的亲生父亲,那就是骆德仁,昨天连夜求证了骆德仁,确认了。”
“骆德仁?”顾景渊顿了一下转动着笔的手,念了一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嗯,20年多前骆德仁绑架年幼的二少夫人薄总,被蓝家和薄家联合打压报复,骆德仁被送进监狱,他家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得不把几个月的洛汐送去福利院,时间各方面都对得上。”
真的太巧了!
“嗯,他下落有眉目了吗?”顾景渊若有所思问道。
黎厘沉默了一瞬,内心挣扎过后,艰难说道,“顾总,他....不在了。”
“不在了?”顾景渊真正听到这个答案后,胸腔震动,凝视着前方,心里堵得慌。
心里不是滋味,可能跟他老婆长得像,多了几分怜悯之心吧。
其实早该猜到了,不是吗?
“玉佩是一个古董回收店老板邮寄到公司的,他也是看到网上的照片,为了方便我们找到冒充夫人的人,寄给我们这块玉佩和u盘。”
他们为了感谢古董店老板提供线索,出了当初老板收这玉佩的两倍价格,用540万买回,双方也算多了一份交情。
“我们顺着他给的监控,找到了那名买这块玉佩的村民.............找到了他埋的.....地点。”
“据那村民交代,他从水里捞出后,由于泡了几天看不出是谁,见到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起了贪念,所以就.....偷埋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出手了那块玉佩,这也是我们这么久没找到他的原因.......”
黎厘残忍断续说出事实真相,心情无比沉重。
残忍的事情他们见多了,可这件事让他有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像堵着一团棉花,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午做了....比对,是他。保镖捧着他的.....在楼下,随时可以给洛总家送去。”黎厘双手紧握在一起,试图压抑内心的不安。
“安排保镖下午给洛家送去吧。”顾景渊盯着那个打开的木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心情十分沉重。
顾景渊遮住眼底的波澜,“玉佩先留下,可以公关,帮他洗脱照片这身污名吧。”
“嗯,我晚点就去安排。”黎厘点头应道。
“他不在了这件事有哪些人知道?”顾景渊问。
“目前就我们两个。”
“嗯,这事就告诉我岳父岳母,其他人都不用说。”
“明白的,顾总。”
顾景渊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厘犹豫了几秒又说有关‘洛汐’的事情。
“骆德仁出狱后不仅混迹赌场,还一直在他所在的剧组临时打杂,私下缠着他,为了逼他就范设计陷害他,拍了那组照片。”
采取这样极端变态的方式,也符合骆德仁作风,他心理早就扭曲变态了,又没养过,自然对‘洛汐’没有半分亲情。
“嗯。”顾景渊示意他继续。
“我个人推测‘洛汐’想不开,一是不想认骆德仁却深受其害,二是这组照片。骆德仁到现在还以为夫人和他是同一人,昨天摊牌了叫嚣张要见夫人。”黎厘说道。
到目前为止,外界还不知道‘洛汐’没了。
“嗯,要薄瑧霖封口吧。”顾景渊冷冷说道。
“明白,顾总。”黎厘答道。
骆德仁已经挖掘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了,他还能开口说话只会后患无穷。
骆德仁已经被薄瑧霖送去国外了,正在受非人的折磨。
“骆德仁以前应该逼迫过‘洛汐’陪季知鸣,应该没得逞。”顾景渊补充道,只是当初他没想到这一层。
这是他查季家那天晚上查到的,季知鸣几年前就馋刚出道的‘洛汐’了。
洛汐有洛家兜底,天不怕地不怕,暴打季知鸣的事情上过新闻。
骆德华出狱后,用‘洛汐’拉拢季知鸣这事他做得出来。
洛斯南的名扬集团这几年一直走下坡路,他查到也有季知鸣的手笔。
想得到‘洛汐’,那必须得先摧垮他的后盾和保护伞。
洛汐不愿意牺牲自己联姻,应该也跟那组照片有关。
不然,婚后照片一旦曝光,洛家只会得罪传说中面目可憎的顾景渊,联姻反而会给洛斯南招来反噬。
洛斯南和阮姝这几年一直为公司在外奔波,也很难发现‘洛汐’日子原来那么艰难了,难怪‘洛汐’在外脾气越来越暴躁,很难收敛,他才20来岁,多重压迫,心理早出问题了。
顾景渊心情无法言喻,默默坐在那,问道,“照片最初上传人确定了吗?”
“嗯,汇给记者500万和上传照片是同一人,确定是季知鸣和殷御做的。”黎厘回道。
“意料之中。”顾景渊冷笑。
殷御季知鸣和骆德仁狼狈为奸。
殷家现在因为薄瑧霖打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寰博集团70周年放出洛汐床照、用瓶装水砸钱老,都能给他们家重重一击。
“联合薄瑧霖、楚泠,不计代价打压季知鸣,两个星期内让他破产,挖掘他所有丑事曝光网上,挂热搜一个月,让他身败名裂。”顾景渊眸色森然。
既然季知鸣做人做事这么没底线,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的,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