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峰。
虞鸢魂不守舍地站起身来走了几步。
【好消息是,这次总算是成功地将男女主给搅和了一番。】
【然而坏消息也不容忽视,男主已然成为了合欢宫的圣子,这意味着剧情的齿轮已经正式启动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虞鸢纠结地捶了一下旁边的桌子,似乎想要借此发泄内心的郁闷。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动传来,桌子似乎是在抗议一般,裂开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缝隙。
“啊?”
虞鸢惊愕地后退了几步,望着那条裂缝,心中不禁有些懊悔。
【没关系,我这天生的神力,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现在重要的是,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对策。】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是洛凝,看到屋内的情景后,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虞鸢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师姐,只是不小心打坏了桌子而已。”
洛凝看着屋里完好无损的人的,她轻吐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邪祟之物闯了进来。”
说罢,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将身旁的虞鸢紧紧拥入怀中。
虞鸢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感受着洛凝身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涩。
【……大师兄享福了。】
洛凝:“……??”
虞鸢微微挣扎了一下,抬头望向洛凝,“师姐,什么邪物啊?”
洛凝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没事了,都解决了。”
虞鸢轻轻舒了口气,心中原本紧绷的弦也稍微放松了些。
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人心惊胆颤。
洛凝挑眉:“咦?奇怪……”
虞鸢见她这般,连忙问道:“师姐,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洛凝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松开虞鸢的手,缓步朝房间内走去
“你的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极为浓郁且精纯的仙气。
”洛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惊讶,她转头望向虞鸢,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些许线索。
“仙气?”虞鸢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师姐,你说的仙气是指……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什么仙气?我怎么不知道?是我修为太低的缘故吗?】
洛凝的眼神落在床上那团蜷缩的小兽身上,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这……不过半日的功夫,它竟然已经筑基了?”
虞鸢闻言,也是一愣,她顺着洛凝的视线望去,只见床上的云扶此刻正安静地蜷缩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这……我还真没注意到。”虞鸢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
【从灵池回来我一直在想男女主的事情,倒是真的没有注意到阿云身上发生的这些异样。】
洛凝看着虞鸢那有些茫然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你给它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能让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筑基成功。”
虞鸢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摆了摆手笑道:“哪有什么灵丹妙药啊,我就是带着它去灵池泡了泡,给它洗了个澡而已。”
洛凝闻听此言,不禁微微一怔,眉宇间掠过一丝无奈,道:“你啊,真是任性。那灵池之水何等珍贵,你却让一只小兽去泡澡。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兽的天资倒真是不错,居然能够一举突破至筑基之境,这可真是罕见至极。”
虞鸢目光转向床上那团毛茸茸的小身影,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她轻声道:“我也没想到,只是简单地给它洗了个澡,阿云竟然就这样筑基了。”
洛凝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懊恼之情。
“哎呀,差点忘记了,宗主回来了,他正在等着,我这就带你过去。”
【嗯?怎么又叫我?不会又是批斗会吧?】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从地被洛凝拉着往外飞去。
两人离开后,云扶才缓缓睁开眼睛。
若这灵池真有那般神奇,单凭沐浴便可增进修为,他又岂会一直守在虞鸢身旁。
只是连他也未曾料到,虞鸢仅仅是帮他沐浴一番,修为便奇迹般地恢复到了筑基之境。
若她再沐浴几次,岂非修为便能彻底恢复?
这般想来,被她再洗上几次,似乎也并无不可……
洛凝和虞鸢穿过那长长的天堑之桥,只见山涧间,有巨大的生物宛如鲸鱼般在云层中穿梭,它们吞吐着云雾,偶尔摆动一下庞大的尾巴,便消失在厚厚的云层深处。
洛凝的御剑技术相当娴熟,一路上飞行得十分平稳,速度也极快。两人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不消片刻,两人便来到了望仙宗的主殿前。
洛凝上前通报,随后她们才得进。
虞鸢注意到有一群人从主殿出来,与她们擦肩而过。
虞鸢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只见一群身着黑底金纹长袍的人影从主殿内走出,与她们匆匆擦肩而过。
那些人并非望仙宗的弟子,他们的服饰显得豪奢而不凡,脸上更是带着几分倨傲与不耐,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不屑一顾。
虞鸢心中虽觉奇怪,但并未多想,毕竟修行界中,各种奇人异士数不胜数。
但,她总觉的有些眼熟。
没等她多想,洛凝已经拉她进了门。
主殿的顶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沉静如水。
“宗主,师妹已带到。”洛凝行礼道。
虞天凌微微颔首。
“爹,你叫我过来做什么?”虞鸢道。
虞天凌轻哼一声,“听说你又闯祸了。”
虞鸢吐了吐舌头,“老爹,你消息真灵通。”
虞天凌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啊,交流会上也胡来,什么时候能像洛凝一样稳重些?”他轻轻摇头,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宠溺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