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药就在这,你们到时候每个月来取一次。”
连翘的话让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暂时,他们不用跟别人一样,遭受毒虫钻心而死了。
“不过,如果我有个闪失,你们的蛊毒也会发作,到时候所有人都要跟着我一起陪葬。”
连翘的话一落,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人,又揪心痛苦起来,有的甚至想破口大骂,可对上连翘那张阴沉却又让人心里生寒的脸,又吓得把所有到嘴边的话都忘记了。
“所以啊,以后我有吩咐,你们必须帮忙,毕竟我若是被抓住了,肯定不会活,到时候大家都要跟我一起死翘翘了。”
连翘说话的时候,目光来回扫着几个官差,总觉得以后还会用到。
几个官差心里叫苦,可他们也不想死,即便是违背良心,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连翘满意的勾着唇角点头,随即在身上一掏,接着便丢到之前那官差手里,“这是一个月的药量,你发下去,给大家服下。”
说着,快速走到之前那对夫妇面前,用力一揭,便把那两张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再次给自己和沈阔贴上,随之又吩咐官差。
“若是卢枫再来,就说那两个人已经毒发身亡,尸体都被烧了。”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尽快把尸体烧了,不然,毒素蔓延出来,对你们可是没好处的。”
官差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哪里还敢说一个不,乖乖点头不说,还牵了两匹马给两人。
连翘和沈阔满意点头,随之翻身上马,朝着京城而去。
话说,卢枫离开庄子后,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想着,也该是时候去宫里汇报了。
尤其他手里还有那封昀希留下的信,必须得交给谢君墨,让他御览,还得尽快想出对策来。
不然明个儿天一亮,指不定又得闹的沸沸扬扬。
好在他时常出入禁宫,宫禁可以拦得住其他人,却拦不住他。
他几乎一路畅通便到了御书房。
谢君墨一直在等他,看他风尘仆仆赶来,便放下手里用来朱批的笔,起身朝他走来,又命人摆上晚膳和茶水,一边净手,一边对卢枫道。
“朕就知道你还会来,没用晚膳吧,朕也没用,咱们边吃边说。”
卢枫没拒绝,净手后,便坐在了谢君墨对面,他也是真的饿了,想着处理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便抓起筷子先大快朵颐一番。
谢君墨见他这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以前他是没人待见的皇子,能吃得上一顿饱饭就已经足够高兴一整天了,哪里还会细嚼慢咽,吃相大概比面前的卢枫也好不了多少。
可没想到他成了九五至尊,爬上这个人人羡慕的位子,却处处受管,爱吃的不能多吃,时刻有人提醒你注意皇家礼仪,当真是无趣的很。
卢枫丝毫不在意谢君墨盯着自己追溯往昔,他饿了一整天了,又是入宫,又是查案,还要被母亲刁难,好不容易能吃饭,几乎一口气就把御膳吃了个七七八八。
谢君墨这才回过味来,忍不住斥骂,“饿死鬼投胎,就不知道给朕留一些,这…”
“剩余的足够陛下用了。”
卢枫抓起帕子抹了抹嘴,笑道。
一旁三宝正要上前,却被谢君墨摆手制止,“得了,朕就将就一下,再说,卢大人亲自为朕试毒,朕岂能拒绝。”
闻言,三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又看向已经吃饱喝足的卢大人。
卢枫挑眉给三宝使了个眼色,三宝会意,便让御书房其他伺候的宫人先退下,自己则留下,随时听吩咐。
卢枫看谢君墨慢条斯理吃着,等不及直接从怀里掏出那一份书信递过去。
谢君墨刚开始吃,就看到一封书信被递到自己面前,顿时一怔,然后诧异抬头,看向卢枫,“这是什么?”
“纵蛇主谋身上翻出来的书信,用南疆文字书写,你知道的,臣刚巧懂一些,所以,提前看了…”
说到这儿,他抬眸看过去,见谢君墨已经打开,也不耽搁,直接道,“大概就是,他之所以纵蛇伤人,是为了给他心爱的女子柳如霜报仇…“
“柳如霜?沈阔的妾?可她…“
不等谢君墨说下去,卢枫已经勾着嘴角开口,“还不显而易见,又是冲着你立后来的,不过我觉得这应当是障眼法,多半还是想搅和我天朝内政,他们南疆好顺手摸鱼。”
原本还气愤的谢君墨,听了卢枫的话,连连点头,随之,起身走到书案前,“卢大人有何高见?”
毕竟,这已经涉及两国了。
虽然之前天朝跟南疆那场战役,南疆败了,可大家都知道,南疆一直憋着一股劲,想卷土重来。
可关键是,南疆人鬼魅的很,又不能跟其他国家一样跟人正面对抗,总是喜欢用下毒下蛊等阴损手段。
思及此,谢君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他看不上的阴损手段,天朝也没少用。
思及此,他终于打算跟卢枫好好谈一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