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嫌恶地抽出手,离他远了几步,“你如何想,与吾无关。
衣服穿好,吾不可能碰你。”
顾见臣红着眼睛看着她,眼泪几欲跃出眼眶,“我不甘,殿下的心难道从来没有为我片刻……”
燕景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道出了实情,“有,只不过被你亲手踩碎了。”
顾见臣闻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气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燕景瑜,语气哽咽道:“溶溶,我做错了许多事情,可是我明白得太晚了,收不回去了。
我想,要是回到当初,我们好好的相守……”
不过一个照面功夫, 燕景瑜基本能确定百绘坊的二掌柜是他偷偷保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自己上钩,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夫卿四载,即便不曾蜜里调油,可也是最熟悉彼此的人。
燕景瑜不耐烦地用真元震开了他,“既然原本不在你这里,吾便先走了,你好自为之。”燕景瑜说罢便直接离开了。
顾见臣看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泛红的眼睛里全是愤怒。
只要我杀了他,我们,我们还能在一起……
都怪东方既白,对,都怪他!
事发之后,暗影碟者把这桩事添油加醋和东方既白说了一遍。
夫卿四载?怪不得。
溶溶?叫得可真亲密。
东方既白听完气得脸都歪了,要不是有人在,他还得恼上一恼。
阿蛮手捧着汤碗,见他脸色不对,赶忙询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怎么神色似有些恍惚?”
东方既白回以一笑:“无妨,有些乏了。”
阿蛮将汤碗放下,行礼道:“那殿下先休息,阿蛮先下去瞧瞧殿下的药。”
东方既白点了点头,勾唇一笑:“嗯,莫要累着了。”
阿蛮俏脸一红,“为殿下分忧是阿蛮的福份。”
阿蛮说罢,托着碗碟出门去了。
阿蛮刚过院门,小铃铛不知从哪出来的,一下凑了上来,银铃般的声音从口中轻吐而出:“姐姐,真是姐姐,好久不见姐姐了。
听他们说姐姐回来了我还当时他们诓我,原来竟是真的。”
阿蛮匀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关切道:“最近还好吗?瞧着又高了一些。”
小铃铛挽住她的手臂,热切道:“都好,都好。
走走走,去我房里,好好说会儿话。”
暗影碟者:她们俩聊上了。
东方既白:好好盯着。
暗影碟者:是!
很快挨到了黄昏,东方既白收拾了出来,同众人一道在大厅吃饭。
阿蛮自然地坐在了东方既白旁侧为他布菜。
饭过半晌,阿蛮忽然以袖掩面干呕。
余慕等人看向她,眼神或惊或疑……
萧万顷小声嘀咕道:“不会是有了吧?”
正当众人疑惑不定时,阿蛮抬眸望向东方既白的侧脸,朱口微张,“今日殿下晕倒,险些忘了这桩了。”
阿蛮伸手抚摸小腹,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芒,“前些日子诊出来的,我已有三月有余的身孕。
按日子说应当也快四个月了。”
东方既白看向她的肚子,“怎么不早说?都怪我粗心没注意到。可有哪里不适?”
阿蛮:“一切都好,只是想当面同殿下讲,好让殿下高兴一下。”
东方既白连连道:“好好,高兴,怎会不高兴?”
东方既白转头又朝门外高呼了一声:“小德子,快,将这桩喜讯报入宫中。”
小德子乐呵呵道:“是。奴才这就去。”
东方既白握住她的柔夷轻抚,“你且安心等着,名分尊荣,本殿一样都不会少你的。”
阿蛮摸了摸发热的脸颊,害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