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正好,沈珺慵懒的躺在院中摇椅上小憩,
暖洋洋的,沈珺不由得睡得沉了些。微风拂过,携着院中淡淡的花香与远处草木的清新,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动着她额前几缕碎发轻轻舞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在她身上缓缓移动。
偶尔,一两声清脆的鸟鸣从树梢传来,和着远处隐约可闻的人声。
二哥沈询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步伐轻盈而谨慎,他缓缓走近沈珺,
兔子乖乖地蜷缩在他臂弯里,只偶尔动动粉嫩的鼻子,发出细微的呼吸声。沈询轻轻弯下腰,将小兔子轻轻放在沈珺身旁的草地上,又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书,轻轻搭在她的书堆上,生怕惊醒了她脸上的那抹恬淡睡颜。
桑葚刚迈出几步,脚步不自觉地放缓,目光触及到沈询那温柔得能溢出水来的眼神,立刻会意。她轻手轻脚地后退,刚要屈膝行礼,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沈询的眼神里满是制止的意味,嘴角勾着一抹温暖的笑。
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桑葚噤声,一双眸子之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别吵她。”
桑葚心领神会,微微福身,动作轻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转身离开时,连脚步声都刻意放得很轻。
许久没有这般舒服了,沈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变得柔和而金黄,给整个院子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是斑驳的光影和轻轻摇曳的树叶,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香气,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清新。
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畅,转头一看,小兔子不知何时已悄悄凑近,正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粉嫩的小鼻子微微翕动。
有些惊喜,沈珺轻轻坐起身,抱起那只雪白的兔子,温柔地贴在脸颊旁,轻声问道:“这小东西哪里来的?”
兔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温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粉红色的小爪子轻轻搭在她的肩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与兔子身上,仿佛给这幅画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沈珺低头细看,兔子身上的毛柔软而光滑,如同云朵般洁白无瑕,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灵动,粉嫩的小鼻子微微翕动,偶尔还发出细微的“吱吱”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桑葚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竹篮,篮中盛满了刚摘下的鲜花瓣,色彩斑斓,香气袭人。她轻步走到沈珺身旁,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仿佛连空气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甜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发间,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光辉。她将竹篮轻轻放在石桌上,花瓣因她的动作而微微颤动,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沈珺低头,目光落在那些娇嫩的花瓣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连怀中的小兔子也感受到了这份温馨,粉嫩的小爪子更紧地搂住了她的脖颈。
桑葚笑着,轻声细语道:“是二公子寻来的,见您睡得沉,便不让我们打扰您。”
说着,桑葚指了指不远处:“那是二公子命人送来的笼子,说是给姑娘的。”
边说,手上动作未曾停下,她轻柔地拨弄着那些刚采摘的花瓣,每一片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色彩斑斓,娇艳欲滴。她细心地将花瓣摊开在石桌上,花瓣在阳光下渐渐变得透明,边缘微微卷起,散发出更加醉人的香气。桑葚轻声说:“姑娘,今日的花开得极好,等着晒干了研磨好,再配上特制的颜料,定能给姑娘染上最好看的蔻丹。”
沈珺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明媚而温暖:“你倒是跟着白芷,愈发喜欢捣鼓这些东西了。”说着,她轻轻放下怀中的小兔子,小兔子似乎听懂了她们的话,蹦跳着跑向一旁,粉嫩的小爪子在草地上留下一串串欢快的足迹。沈珺伸手拈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轻嗅,那香气仿佛能渗透到心底,让人心旷神怡。
转头看向桑葚,眼中闪烁着笑:“再美又如何,一月之后,这边便不再属于我了。”
沈珺轻轻叹息,面上带着几分落寞:“或许,这些好的,从未属于我过。”
桑葚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花瓣,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沈珺的手。
“姑娘您别这样说,您还有我们呢。”
“什么不属于,我的珺姐儿,值得最好的。”话音未落,只见王夫人身着华贵的绣袍,缓缓步入这片光影斑驳的小院,她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眼中满是宠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的发髻上镶嵌上点点金光。
轻步走到沈珺身旁,伸手轻轻抚过沈珺的发丝,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安慰。
沈珺见来人,唤了一声“母亲”,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王夫人笑得更开心了轻轻拉着沈珺的手,两人一同在石桌旁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块精美的手帕,轻轻为沈珺拭去额角的细汗,动作轻柔而细腻。她目光慈爱地望着沈珺,仿佛要将女儿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底,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声说道:“珺姐儿,莫要忧心,无论身在何处,你永远都是母亲的心头宝。”
王夫人轻抚着沈珺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温柔地继续道:“原本是不想答应你的这门亲事的,可陛下赐婚……不过你放心,谢家那小子,自小便与陛下在沈家一同读书,秉性倒也不坏。谢家与我们沈家,也算门当户对,他若敢欺负你,母亲第一个不答应。”说着,王夫人的眼神变得坚定。
“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便随时回来,你父亲与我说,这婚事应该不会有错。罢了,你祖父在世时,便替你们定下了婚约,如今,嫁便嫁吧。谢家那小子,我虽不曾多见,但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即便你去了谢家,也要记得,沈家永远是你的家,你的根。”
说着,王夫人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镯:“这是你外祖母给我的如今,我便将它给你。”
沈珺低头望着那玉镯,眼眶渐渐湿润,她感觉好似做梦一般,那日阁老将自己唤去,同样是这般,待自己极好,她还记得,这位父亲是这样说的:“你是沈家的姑娘,之前是,现在是,往后也是,是沈家嫡女,我便是你的父亲,这便是你的家。”
沈珺不解,她跪在地上,询问为何认定自己便是沈家的女儿,可沈凌却说:“你不过是放在别处养着,你就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