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没想到你平时脸冷冷的,干起坏事,更是无情啊!”
江青鹤惊叹的评价。
姜修远懒得理他。
城外,一个黑袍人忽然出现在司徒颇的军中。
司徒颇见到此人后,脸色大变,之前的嚣戾荡然无存,变得恭顺无比。
也就是黑袍人出现后不久,司徒颇下达攻城命令。
十万怒风卫同时从东西南北四面攻城。
“真人,司徒颇开始攻城了!”
城头的道兵脸色惨白,骇然惊慌。
“撤!”玄阳真人沉声道。
天师府众道兵闻言,全都神情黯淡。
城外的怒风卫还未攻上来,四个城门的道兵齐齐撤离。
玄阳真人带着八百道兵刚退下城头,准备撤离。
可城内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少年。
一个中年。
一个被中年拎在手里的人。
“七皇子,你想凭一己之力拦住我们?”
玄阳真人冷怒质问。
八百道兵齐齐抽出兵器。
“谁说只有七皇子!”
原本该静壁思过周离,带着一百修正军燧发枪手匆匆赶来。
随着周离一声令下,一百燧发枪手齐齐举枪与八百道兵对峙。
城外破城的声音越来越近,城头也出现几个率先攻入的怒风卫。
砰!
砰砰!
城门被撞击得发出一阵阵巨响。
玄阳真人脸色一沉,准备下令与武朝使臣团拼杀,无论如何也要撤离,与长阳真人在天师府汇合。
就当他准备下令。
又一伙人从左右杀出。
“玄阳,你身为静海城四门总督,竟敢弃城,致几十万百姓性命于不顾?”
一声冷斥。
上官釉款款出现。
数百花卫纷纷集结,与一百修正军并肩,将八百道兵的退路堵死。
“上官釉见过武朝七皇子殿下!”
“本使上官釉,太后管辖的百花仙姆宫右长使,负责为太后督查北凉各城诸多事宜。”
冲玄阳真人一番冷嘲热讽后,上官釉淑女般款款给姜修远行了个见面礼。
同时道明自己的身份。
与姜修远目光对视间,上官釉忽然抖了两下眉毛。
她可没忘记姜修远假装道士,骗她上床的事情。
姜修远微微含笑,目光滑向上官釉的胸前饱满。
很大。
很白。
很软。
他深切体会过。
上官釉脸颊微红,那夜的放纵,她可再也忘不掉姜修远。
昨夜,她又找了一个男宠,结果对方还没碰她,就被她一刀砍了。
自从那夜,她似乎有了心结,对其他男人越发厌恶,心底只有姜修远。
“奸夫荡妇!”
玄阳真人见状,更确认这两人之间有污秽干系,冷声破骂道。
听到骂声,上官釉脸上的娇羞瞬间消失。
转而威仪凌然的喝道:“玄阳,你敢污蔑辱骂本使,罪加一等,今日便将你拿下,带回元大都交由太后定夺,届时看你的天师府还保不保得住你!”
“尔等道兵听宣,本使乃太后百花仙姆宫右长使上官釉,奉太后懿旨,督查静海城,知道尔等非自愿弃城,弃静海城几十万百姓不顾,皆受玄阳胁迫而为。”
“此番司徒颇攻城,皆因玄阳,长阳等谋害司徒氏六子司徒乘,背弃天师府,陷天师府于不仁,静海城数十万百姓于不义,本使奉懿旨,只拿玄阳,长阳二贼首,尔等道兵若放下兵器,皆可既往不咎。”
上官釉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八百道兵就有一半是静海城本地人。
根本不想弃城而逃,眼下听到上官釉的话,他们都动摇了。
玄阳真人心中大怒,但很快抓到上官釉言语中的破绽。
“住口!上官釉,你敢假传太后懿旨?”
“静海城被封三日,任何人无法离开,你如何能拿到太后懿旨?”
“除非,你与司徒颇勾结,妄图诓骗我们,趁机勾结司徒颇攻城,你想要害我天师府与静海城百姓!”
玄阳真人大声喝道。
原本动摇的道兵纷纷恍然,再度握紧兵器。
上官釉气得咬牙,没想玄阳真人嘴上功夫也这么厉害。
看来只能使用强硬手段,将玄阳真人拿下。
她想好了,知道司徒颇为人行事癫狂,一旦破城而入,静海城恐怕就生灵涂炭。
唯一能想的办法,就是将玄阳,长阳两人拿下,交给司徒颇,再劝司徒颇息怒,解了屠城之危。
只要司徒颇退兵,她就能联系上元大都。
届时,一切问题都当解决。
“玄阳,你敢不尊太后懿旨,左右花卫听令,立刻将玄阳拿下,谁敢阻拦,杀无赦!”
上官釉冷声喝令。
数百花卫面色坚毅,视死如归的决然杀向八百道兵和玄阳真人。
瞬间,花卫与道兵混战一团。
玄阳真人大怒,朝上官釉杀来,两人亦是战作一团。
反而姜修远和一百修正军成了旁观者。
就当两边杀得热闹,城外的怒风卫也破开了城门,数万怒风卫涌入城内,将混战的两方以及姜修远等人统统围住。
司徒颇身后跟着一个黑袍人,缓缓出现在城内。
只见司徒颇身披银甲,冷眼看着包围圈内的三方人马。
混战的双方,也慌乱中停战,惊慌的望着气势汹汹将他们围住的怒风卫。
“七皇子,咱们又见面了。”
黑袍人淡淡笑道,抬手拨开帽子。
“司徒壁?!”
玄阳真人和上官釉齐齐一惊。
随即,两人慌忙齐齐下跪行礼:“上官釉(玄阳)拜见上柱国大人!”
数百花卫,八百道兵亦是纷纷下跪。
而怒风卫,这才知道黑袍人竟然是司徒壁,也是纷纷下跪。
偌大的城门处,只剩姜修远和一百修正军笔挺站立。
“姜修远见过司徒老先生!”
姜修远微微颔首。
两人,再两天前刚刚见过。
或者说,司徒壁能出现在这里,是得到姜修远的邀请。
“司徒老先生,杀你儿子司徒乘的凶手就是此人,我用了些手段,此人始终不肯交代幕后主使。”
“不过,此人是从天师府长阳真人的别院抓到,想必是天师府所主使。”
姜修远又淡然说道。
“你胡说!此人根本不是天师府的人,姜修远,你敢污蔑陷害天师府?”
玄阳真人一听,惊怒反驳。
“污蔑?老夫确相信七皇子所言!”
司徒壁低沉开口,一句话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