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你垂涎我的美色,也不至于流口水吧?”
“美得你!我这是感动好不好!”
月邈心里翻了白星辰一个白眼,心想这家伙还真是自恋。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月邈就接手了月溪的工作,照顾白星辰。当然月溪每天还是要来给白星辰治疗的,就是每次来,看到自家妹子跟白星辰在那腻歪,他就觉得为什么瞎的不是自己。
然后想完还得自己呸呸呸,月溪时常觉得自己好惨。
月邈很珍惜和白星辰这短暂的,没人打扰的时光。除了白星辰每次仗着他现在看不见,总是有意无意的调戏月邈。
当然,月邈也有自己办法欺负回去。比如洗澡的时候,直接把某人扔进水里,又比如喂饭的时候,直接喂到鼻子里。
打打闹闹的也到了白星辰拆掉眼睛上裹着的布条的时候了,月邈满怀期待的眼神,是最先闯入白星辰眼睛的。
“小白?”见白星辰没有反应,月邈有些慌张的用手在他眼前划拉,一边划拉一边喊他。
“三哥!你医术行不行啊?”
“嘿!你这丫头,这是侮辱你三哥的医术!你等等,我且看看”。
月溪拿起白星辰的手,满脸认真的把脉。白星辰则是看着月邈因为贴近而放大的脸,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你个白星辰,差点害我落个医术不佳的名号!”月溪扔下白星辰的手,没好气的站到一边。
“嗯?三哥,你的意思是,他能看见?”月邈撑开白星辰的眼皮,用力地很,白星辰连忙拉住月邈的手,他有种月邈想弄瞎他的错觉。
月邈冲他眨眨眼,仿佛是在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事实上,月邈也这么做了,用力按了一下白星辰的眼睛,白星辰嗷的一声惨叫。
月邈和月溪对视了一眼,确认白星辰没事,月溪就很自觉的离开了。白星辰好了,这也意味着,月邈和白星辰这样无拘束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白星辰需要再次投入到繁杂的事务中,这次魔族被栖迟神君伤了元气,短时间是不会来的。
但是他们获取力量的深渊却是不能不重视起来,想到这里,月邈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在想什么?”肩膀一沉,一颗脑袋落到了一旁。
“在想是清蒸小白狼呢,还是红烧小白狼呢?”
“月邈,你这是倒反天罡啊,竟敢想吃我?不如换个吃法?”
“别闹!”月邈打开白星辰不安分的爪子,转身坐到了一边。“我在想,深渊怎么办,我们越用力量去镇压它,反而效果甚微。”
“我还以为你会担心再也不能这样独享我了而难过,没想到小兔子这么心怀天下...”
“你少来,深渊那你是不是派人看着呢?没出什么事情吧?”
白星辰搬了石头坐到月邈旁边,把头枕到月邈的腿上,眨巴着大眼睛,还时不时的拿起月邈的手亲一下。
见白星辰没有回答她,月邈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你是不是要主动进攻了?”
“我家夫人就是聪明,这都让你猜到了”
“我一起去”
“你得在家守着,都出去了妖族的子民怎么办?”二人目光对上,月邈见白星辰没有躲闪,心中自然也就没有起疑。
“可是...小白...”
“好了,我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好不好?”
可是,我想多陪你些时候啊...
月邈忍不住去抚摸白星辰有些散落的发丝,“好,那我等你回来,我会照顾好族中子民,不让你担心!”
白星辰出征那天,月邈没赶上去见他。她被狼族的长老们堵在殿中,这样那样的理由讲了一大堆。
月邈最终总结了一下,不外乎是说她这么久以来不仅没有尽到妖族公主的责任,也没给白星辰诞下子嗣。
更为不满的,是白星辰把整个狼族交到了她的手上。既不是白天,也不是心思不在这里的白无忧,而是她这个后天不足的王后。
但是他们也不是完全欺负月邈,只敢偶尔蛐蛐一下。更多的时候,还是煽动其他子民,让月邈把位置让给白天。
这不,月邈这天又被堵在王座上,下也不是,留也不是。
“二叔,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月邈坐在王座上,手撑着额头,她脑袋快要炸开了,这群老头太能嚷嚷了。
“习惯就好了,之前他们也这样”,白天在一旁陪着笑脸。
他当然陪着笑脸了,白星辰当初就是想把这摊子事扔给他。是他凭借着不要脸,啊不是不是,是三寸不烂之舌才说服白星辰给的月邈。
如今月邈受着的只是换了一种折磨方式而已,若是他在,这群老头不定有什么别的话等着他呢!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还没成婚...
白天也很苦恼啊,他和月邈撑着脑袋,同时叹了一口气。
“你们就不考虑换一批长老吗?”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瞬间安静了,月邈本是想跟白天吐槽一下狼族不会变通的,结果反而让长老们闭了嘴。
“王后,我们只是为了狼王的子嗣着想啊...”
月邈拍了一下脑门,哎...“是是是,那诸位长老有没有想过,生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啊?你们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就没有想过,许是小白不行呢?”
躲在后面偷听的狼后皖心差点摔倒,好在身旁的侍女眼疾手快。白天也是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丫头这么敢说啊?
狼后本来是听说月邈在大殿上被长老们围攻了,想着说过来解救一下,没想到就听到了如此...如此...的话。
白天趁着底下长老们愣神的时间,冲着月邈比了个大拇指。
底下的长老们这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有脸皮薄的已经要告退了,还有想说什么的,也被那些害羞了的拉走了。
狼后笑了笑,没再往前走,反而回身离开了。白天则是也打算开溜,不过月邈没给他这个机会。
“二叔,你也不能闲着是吧,我这可是暂管,要是小白回来发现你什么也没有干,我俩可是就把狼族扔给你了啊!”
“好说好说,侄媳妇有什么要说的呀!”
“我认真的,那几个迂腐的老头真不能换了吗?你看看人家狐族的,再不济你看看我爹手底下那几个,虽然嘴碎了点,但是人家顶事儿啊!你看看他们几个,就知道叭叭生孩子,真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去呗!”
月邈没见到白星辰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这长老们还老是提白星辰。想来当初要不是他们怕月邈动摇了白星辰亲征的心,拦着月邈不让月邈去,月邈也不会见不到。所以啊,月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傍晚,月邈拎着从白天那要来的好酒,去了一趟狐族。屿初的事情是月邈一直放在心里未曾提及的,虽然她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屿初那条粉色的大尾巴,月邈永远不会忘记。
狐狸跟着白星辰一起出发,如今狐族是几位长老在理事。见到月邈来,只是行了礼,点了头。月邈便往狐族深处去了。
去的路上月邈还是不禁对比起了两族的长老,狼族的一天天就知道催着生孩子,要么就是鸡毛蒜皮的也要到殿前扯上一扯。
难怪小白要操劳,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狐族的深处,是屿初原本的住处。只不过之前为了打仗方便,屿初就住在军营里。
“大黑,猜我带了什么来!”月邈冲着那清冷孤寂的背影抬起了手,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