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明星亮。
张小娥灯都不用点,披着件外衣出去如厕。
刚准备回房之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
就连腰身也被人用手束缚住,是个男人的手。
“呜呜~~”
“呜呜呜~(放开我)”
张小娥整个人惊慌无措,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歹人敢跑到酒楼来害人。
还劫的是她一个小女子!
想到后头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她挣扎的越发激烈,身后人险些没能制住她。
“嘘!”
“别动!也别叫唤!”
“听到没有?”
听到身后之人开口说话之时,张小娥整个人都惊愣了。
他怎么敢!
原以为自己只要平日里躲着他便好,可他竟丧心病狂到夜里要对她用强。
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滚,砸到身后人手上。
张大成附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像是恶魔低语:
“小娥,从了我吧,我会娶你的,让你做当家娘子。”
张小娥此时哪听得了这些,拼了命的摇头,不断呜叫出声。
“别叫!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扒了你的衣裳。”
“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贱样,你这辈子都甭想再嫁出去。”
“乖乖从了我不好吗?我是这酒楼的厨师长,长得不差,月钱也高。”
“你要是跟了我,什么样的好日子没有。”
“偏你一副贱骨头,天天躲着我,难不成还想嫁给东家做妾不成。”
“呵!就你这样的,要么去妓院做表子,要么就跟了我。”
“怎么样,想好没?要不要跟了我?趁我还稀罕你。”
张大成一边说这话,一边就想将圈住张小娥的手往上游移。
意欲将手伸进张小娥里衣,他特意挑在今日掌柜旬休的日子,为的就是这一刻。
察觉到的张小娥只觉得天都塌了,一个劲儿的挣扎。
终于让她挣脱出一只手,抓住张大成即将得逞的手,将指甲深深掐了进去。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嘶~啊——!”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掐我~”张大成咬牙切齿强压住声音道,“老子他妈现在就办了你!”
“真他N的该死!”
说着直接将张小娥按在地上,强硬翻转过身就要欺上前。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动!我跟你!)
凑在身前听出张小娥说些什么的张大成嗤笑出声:
“还以为你性子有多烈,不还是个下贱货,还不是要求着老子上你。”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
张小娥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拼了命的点头。
“那你等会儿别叫,自己脱光衣裳趴墙上,你也别想着跟我玩花样。”
张大成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身下人的脸:
“你要是敢耍花招,敢喊敢叫,我立马就会扒了你的衣裳。
到时,让咱酒楼的人都好好瞧上一瞧。
你说,他们会不会帮你?
啧!就是帮了又如何,你还有脸待在酒楼吗?
一个被人看光的下贱货,也不知东家是会舍了我这个酒楼厨师长,还是舍了你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到时候,你就是求着我娶你~我也万不会再将你迎进门。”
“我才不会娶一个被人看光的表子,听见没?
老实点,过去自己脱衣裳。”
张大成起身,松开对张小娥的擒制,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她轻举妄动,一方面自然是想看着她当自己面脱衣裳。
光是想想就带劲儿!
张小娥狼狈的爬起身,头发在先前挣扎之时已然蓬乱。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靠墙的地方,眼神不停地瞟着张大成的动作。
发着抖的双手搭在自己衣襟上,看着就像是要脱衣裳。
张大成在她身后露出个淫荡的笑,手不自觉的摸向了下身。
似是觉得不过瘾,直接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等着对方将衣裳全脱光,他就可以直接……
越想心下就越火热,恨不得立马就将人给办了。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刚褪到肩膀处的衣裳被张小娥一把捞起。
捂紧衣襟拔腿就往酒楼大堂跑,反身就将连廊处的那扇门关好拴上。
“救命啊!救命!”
“有盗贼!”
“二牛哥大熊哥!方草婶子!”
张大成整个人都懵了。
为了防止她跑回房喊人,他特意堵在身后看着她。
没想到这贱人居然直接逃去了前堂。
狗娘养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晚了,根本来不及追人。
提起裤子就翻墙出了后院往家跑。
腰带都忘在了院中,一路上都是提着裤子往回跑的。
被喊声惊醒的众人纷纷拿着大棒出门查看,院中空无一人。
只见得地上一件外衫和一条腰带。
张小娥还在大堂继续喊着人,张二牛一行人便直接去到了门前问话。
“怎么了小娥?是婶子我啊。”方草拍了拍连廊的门温声道。
一听到方婶子的声音,先前还强撑着的张小娥顿时土崩瓦解,直接瘫软下来。
哆哆嗦嗦将门打了开来,手都还在发抖。
没等郑二牛他们问些什么,直接抱着方草大哭起来。
“呜呜~婶子~呜呜呜~”
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看得人心焦不已,都以为是被盗贼给吓着了。
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能说得清话。
这回倒是没向上回一样瞒着,而是一股脑全给说了出来。
她现在也明白过来,自己一味的瞒着并不会让事情变好,反而会助长张大成的坏心。
今晚发生的事就是血的教训,若不是她还有些机灵,今晚怕不就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
听完张小娥的话,一行人十分愤怒。
“狗杂种,这还是在人眼皮子底下,就敢干这种禽兽之事。
简直就是畜生!”
郑大熊最是厌恶这等恶心之人,面上装的一副憨厚老实之样,私底下却不干人事。
比之他那老不死的阿奶还要坏!
“小娥,不怕不怕,人已经跑了,婶子和几个大哥都在呢。
明个儿我就同东家说去,定让东家将他赶出酒楼去。”
方草到底是这里头唯一的女性长辈,抱着和自己女儿般大的张小娥细声安慰。
张小娥抹了把眼泪,迟疑着说道:
“可——他是咱酒楼的厨师长,东家会为了这事就将他赶走吗?”
郑小圆像她娘张翠兰那般双手叉腰,气得双目瞪圆道:
“凭啥不会,酒楼又不缺他一个!
咱酒楼靠的都是东家脑子里的菜谱,没了东家,他屁都不是!”
水草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什么腌臜东西,东家才不会包庇他呢,东家可是个顶顶好的人!”
说到这,张小娥也终于放下了心。
她怎么就给忘了呢,东家一直都是很好的人,不然又怎么会出手帮她逃离那火坑。
这么好的东家怎么可能会偏帮恶人呢。
她当初怎么就昏了头。
一伙人之后又说了些话,谈的多是明日如何将此事报给东家处理。
夜深了,众人陆续散去。
明日还要上工,事情要处理也得等到明天。
张小娥一直拽着方草的袖子,直至房门掩上才松开,显然还是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