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领头的衙役,抱拳领命,带着一队人,抬着轿子,急匆匆的向李府赶去。
地上昏倒的侍卫们,本就有些意识了,再被人用凉水一泼,纷纷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他们用手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头,挣扎着坐起身来。
看着面前拿着水瓢的衙役,侍卫头领疑惑的问道:“兄弟,我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拿凉水泼我们?”
“昨夜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你们为何会昏倒在这里?昨夜昏倒前可看到了什么?”
县令走到侍卫头领面前,冷声问道。
众侍卫这才发现县令大人,赶紧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县令施礼道:“见过大人!”
县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不必多礼!昨夜你们是被什么人弄昏在这里的?可有见到人?”
侍卫们用手捶着头、眉头紧锁、拼命回想昨夜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部分侍卫表示,昨夜他们跟往常一样,按照计划巡夜,然后突然感觉脖子上痛了一下,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县令听了后,皱了皱眉,捋须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突然开口道:“管家,赶紧去找府医来,让他看看这些侍卫的脖子,可有什么异样?”
说完,他又看向正在低声讨论的其余侍卫,问道:“你们呢?可有想起什么?”
“启禀大人,小人刚才跟兄弟们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夜应该是,有人跟在我们身后,把我们从后向前,一个一个的放倒了。”
侍卫头领恭敬的向县令大人禀告。
这时,管家领着府医疾步过来。
县令阻止了要跪地行礼的府医,吩咐他赶紧给众侍卫查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府医挨个对侍卫们,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然后回到县令面前。
恭敬的说道:“大人,依属下看,有一部分侍卫是被人点了穴道,昏倒过去!而另一部分,是中了药效极好的迷药,按侍卫们的说法,我怀疑是有人把抹了迷药的银针,射到了侍卫的脖子上,从而将他们药倒了!”
听了府医的话,县令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低头沉思。
须臾,他抬头疑惑的问府医:“据侍卫们说,他们是感觉到痛以后,马上就昏倒、不省人事了!你可有见过药效如此好的迷药?”
按侍卫们的描述,昨夜应该至少有两个人潜入了进来,有一个必定是武艺高强、神出鬼没!
还有一个,要不就是他本身会制药,且制药之术极佳,要不就是他们认识制药的能人!
“大人,属下并未见过药效发挥如此之快的迷药,据属下了解,咱们这临山县城里的大夫,也没有哪个能配置出这等迷药!”
府医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向县令大人拱手回道。
县令脚步微顿,然后继续在院子里踱步,细细思索。
过了片刻,他停住脚步,转身对一个衙役吩咐道:“刘江,你去暗地里查,最近可有什么武艺高强的人,来到了咱们县城,或者周边村镇。”
见刘江领着一队衙役领命下去后,他又对府医吩咐道:“府医,你马上去查,最近可有什么医术高超之人在县城出现,记住要悄悄地,别走漏了风声!”
“是,属下马上就去!”
府医恭敬的向县令行了一礼后,转头快步离开。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县令又把管家招到跟前。
低声吩咐:“管家,你去查查公子到临山县后,在外面都做了哪些混账事!把苦主一一登记,名单拿来给我!”
“是,老奴这就去!”
管家领命快速离去。
县令看了看剩下的一众护卫,朝他们挥了挥手。
“你们都起来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误后日的巡夜!”
侍卫们赶紧谢过县令,幸好大人未追究他们的失职之责,众人相互搀扶着下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县令和绿柳二人。
县令快步走到侄儿的屋内,仔细搜寻、观察屋里的变化!
他突然想到府医被自己派了出去,一会儿侄儿回来,还需要找个大夫给他好好看诊!
于是,回头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绿柳吩咐道:“绿柳,你赶紧去回春堂,请周大夫过来给少爷调理身子!”
“是,奴婢告退!”
绿柳出了县衙后,立即小跑着向回春堂赶去。
县令则继续在侄儿屋里寻找线索。
他发现侄儿屋里的银钱全都不见了,但是侄儿的玉饰及玉质摆件,却一件都未少!
这些玉佩等物,可比那银钱不知要贵重多少倍,这贼人为什么放着更值钱的东西不拿,反而只拿银钱呢?
县令坐到桌边,一手敲击着桌子,一手捋须,皱眉思索。
银钱上并没有特殊印记,那些贼人取走后便可随意花用,不用担心被注意到!
但是他们如果取走玉器,要么只能把玉器藏在家中,要么拿去当铺当了、换成银钱。
若是他们把玉器藏在家里,万一他因为侄儿的事情发怒,下令挨家挨户搜查,那些赃物就极有可能被发现。
若是拿去当铺当掉,更容易被他的人发现了!
可是,临山县山头众多,他们可以找个山脚旮旯把这些玉器藏起来,等以后去其他县城或者府城的时候再销赃啊。
县令满心不解,他皱着眉头又回到自己房内,观察翻找一番后,发现他房内所有银钱都在,一文未丢!
再想想夫人出事时,也只是夫人屋内的银钱全部被取走,府上其他人的财物,他们分文未取!
他们主要是为了报复惹怒他们的人!只是捎带着取走了他们报复之人的银钱而已!
他们对银钱喜欢,却并不贪婪!玉器之物他们只是懒得拿!懒得藏!懒得跑出临山县去销赃!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