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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着大地,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路上。

唐山海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阴影之中,悄然无声地朝着之前存放烟花的仓库靠近。

当他抵达目的地时,发现仓库里竟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有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兴致勃勃地打着牌。

他们大声叫嚷着,喧闹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按照徐碧城所提供的详细信息,唐山海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况,并很快便锁定了目标——那个名叫王五的人。

只见王五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因为手气不佳而气急败坏。

就在这时,一局牌结束了。

王五愤怒地将手中的牌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又输了!你们这群家伙是不是出老千了啊?”

旁边另一个看仓库的人见状,不屑地回应道:“王五,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输几把牌嘛,怎么还输不起啦?”

“谁输不起了?爷我可不差这点儿钱!”王五一边嚷嚷着,一边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时,其他几位看守仓库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王五,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王五,你这是发大财啦?这么多钱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呀?”

王五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故作镇定地回答道:“那可不能告诉你们,这是我的机密!”

说完,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这几位看守仓库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都明白得很。大家都是一起看守仓库的,各自家里是什么底细再清楚不过了。

如今王五突然间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肯定是通过某些不正当的途径得来的。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王五刚刚放在桌上的那些钱推回到了他面前,表示不想沾惹麻烦。

都是在一起干活的人,王五对其他人心里头打的小算盘可谓是一清二楚。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这钱啊,确实是我做生意挣来的。既然咱们关系这么铁,告诉你们也无妨,但你们可得把嘴巴闭紧喽,千万别给我捅出去,要知道像这样的事可不是天天能碰上的!

”那几个人忙不迭地点着头,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王五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神神秘秘地凑近他们,小声说道:“今儿个拉走的那一车烟花,你们应该都瞧见了吧。”

众人纷纷应道:“知道呀,听说那可是 76 号李主任的东西呢。”

王五嘿嘿一笑,接着问道:“那你们晓得这些烟花有啥特别之处不?”

其中一人立马回道:“这不明摆着嘛,谁不知道那可是李主任花了大价钱从南洋商人手里弄来的好货色。”

王五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说得没错,不过啊,今晚被拉走的那些烟火其实都是我表哥厂子里生产出来的冒牌货,而真正的南洋货早就被我悄咪咪地转手卖给其他有钱的大老板啦,就这么一倒手,轻轻松松就赚了一大笔差价哟!”

听完王五这番话,仓库里的那几个人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五……五哥,您真是胆大包天啊!连 76 号的货您都敢掉包,万一要是让李主任发现了,那可咋办呐?”

其余人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王五,仿佛已经看到了事情败露后的可怕下场。

王五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轻描淡写地说道:“这能算得了什么?反正东西放出去都是一样用的,只不过那些达官贵人们就喜欢崇洋媚外,只认准洋货罢了。

咱们只需将包装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换,他们哪里会晓得其中的猫腻!”

另外那三个人听了王五这番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心中燃起的发财梦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

尽管他们内心深处对财富充满了渴望,但要去调包 76 号李主任的货物,这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他们可没这个胆量在如此危险的事情上瞎掺和。

万一这事真的败露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们非常清楚 76 号的厉害,一旦落入那个魔窟,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而且即便这次侥幸能够蒙混过关,这样的生意又岂能做得长久?

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某个眼光锐利的富豪给识破,到那时,他们这些人的小命可就完全捏在了别人的手心里,生死全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王五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那副畏缩不前的模样,不禁气得直跺脚,恨铁不成钢地嚷嚷道:

“瞧瞧你们这群窝囊废,一个个胆子比老鼠还小!常言说得好,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要是咱们一直这么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干活儿,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看守仓库的小角色啦!

像今天这种生意,只要碰到一次都能顶上我们半年的工资。”

在这群人中,有两个年岁稍长些的人,当即便面露难色,表示像这样的生意,他们实在是没有胆量去触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方才点燃香烟的小年轻,他听到这桩买卖之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跃跃欲试。

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看守一辈子仓库绝非他所期望的人生道路。

此时,躲在仓库外面偷偷聆听着这一切的唐山海,已然将王五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尽收耳底。

原本,唐山海只是打算给予王五一笔钱财,好让他能够在今夜便匆匆逃离上海,从此销声匿迹。

但是,如今他却惊愕地发现,王五竟然从事着如此卑劣的勾当——投机取巧、以劣充优!

这般行径令唐山海怒不可遏,同时也让他下定决心要彻底铲除这个祸害。

于是,唐山海就这样静静地守候在后半夜。

直到看守仓库的那几个人开始轮流休息时,机会终于来临。

当轮到王五执勤之际,唐山海小心翼翼地发出轻微的响动。

王五听闻此声,心生疑虑,遂迈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尚未回过神来之时,唐山海如鬼魅般迅速出手,一记猛拳狠狠地击中了王五的后脑勺,使其瞬间昏厥倒地。

紧接着,唐山海动作麻利地用绳索将王五捆绑得结结实实,并毫不费力地将其塞进了汽车的后备厢里。

随后,他启动车辆,风驰电掣般向着黄浦江畔疾驰而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唐山海和徐碧城所住房间的地板上。

两人如往常一般洗漱完毕后,整理好着装便出门前往工作地点——76 号特工总部。

当他们踏入科室时,立刻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氛围。

那些没有参加李默群生日宴的同事们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只听见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李主任竟然遭到刺杀了!而且连毕处长都受了伤呢!”

另一人满脸惊讶地回应道:“真的假的啊?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

先前说话那人连忙点头称是,并补充说:“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看看,今天毕处长根本就没来上班嘛。”

这时又有人附和道:“对啊对啊,确实没见到毕处长的身影。”众人纷纷表示认同。

而就在这群人小声议论之时,刘二宝风尘仆仆地从医院赶回了 76 号。

原来,他此前一直在医院负责照顾受伤的毕忠良,并接收了来自毕忠良的一项秘密任务——暗中跟踪并调查唐山海夫妇。

自从接到这个命令以来,刘二宝已经连续数日对唐山海进行跟踪监视,但始终未能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这天,毕忠良终于康复出院,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二宝见毕忠良归来,赶忙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处座。”

随后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笔记本递到了毕忠良面前,同时汇报道:“这是这半个月来唐山海夫妇的行踪记录。

除了有一天他们一同去看了一场电影之外,其他时候他们的活动都很规律且正常。既没有与任何可疑人物有所往来,上个星期徐碧城也只是陪着李太太去逛了一次永安百货商店而已。”

说完,刘二宝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毕忠良的指示。

毕忠良缓缓合上手中的本子,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着刘二宝,沉声问道:“关于刺客方面,可有什么新的线索?”

刘二宝微微弓着身子,压低声音回答道:“目前刺客这边尚无任何头绪,然而此前负责给李主任存放烟花的那位仓库管理员王五却离奇失踪了。”

毕忠良眉头一皱,追问道:“为何会突然失踪?这与刺客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刘二宝连忙摇头解释道:“尚未发现其与刺客有所牵连,但据他的同事所言,此人胆大包天,竟敢以次充好调换了李主任的烟花。”

毕忠良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厉声道:“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动李主任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后果吗?那他的家人情况如何?”

刘二宝赶忙应道:“回长官,王五并无妻室子女,仅有一个亲戚经营着一家烟花厂,我们也对那家厂子做过调查,并未发现异常之处。”

毕忠良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沉默片刻后,又开口问道:“知道了。”

刘二宝稍作迟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询问道:“那……那唐山海那边,咱们还要接着跟下去吗?”

毕忠良用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

“罢了,把人手都撤回来吧。唐山海可不是一般人物,历经风雨,做事向来谨慎缜密、滴水不漏。只怕咱们这点小动作,早就被他察觉了。再跟下去,也不会有太大收获。”

刘二宝听后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恭敬地应道:“是,属下明白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夜晚悄然降临,唐山海那宽敞而略显昏暗的家中,气氛凝重得如同外面漆黑的夜空一般。

两人静静地坐在收音机旁边,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来自上级的重要指令。

终于,一阵轻微的电流声过后,清晰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出。

唐山海聚精会神地聆听着,随着信息的不断传递,他的眉头渐渐紧皱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当接收完毕后,他迅速将已经破译好的命令递到身旁的徐碧城手中。

徐碧城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张,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的文字。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据悉地下党特工麻雀,正在寻找汪伪一份高级机密文件。”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和疑惑。

“高级机密……”唐山海低声喃喃自语,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其中的深意。

徐碧城抬起头,望着唐山海,眼中满是焦虑与迷茫:“这份绝密文件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情报啊?而且我们又该如何去寻找它呢?平日里,像这种级别的机密,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啊!”

唐山海沉默不语,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目前看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麻雀这条线索去追查。”

“麻雀不是陈深吗?”徐碧城脱口而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唐山海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这可不好说,也许真正的麻雀并非陈深。我甚至怀疑,麻雀有可能是陈恪。毕竟,能够接触到如此机密情报的人并不多,而陈恪恰恰有这个能力。”

就在这时,远在上海地下党的某个隐秘据点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入其中。

来者正是李小楠,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确认安全无虞后,才轻轻地关上了门。

代号裁缝的钱时英看到李小楠过来之后,直接说道:“刚刚接到上级命令,因为麻雀的提前撤离,我们必须重新布局,联系一个新麻雀。”

“新麻雀?”

“对,根据上级给的消息,76号的情报处处长陈恪,就是以前神秘莫测的猎人。”

“猎人真的是他?”

“是的。”

“组织上怎么说,是让我接触他吗?”

“对,你之前和他接触过,这次你直接和他接触表明身份,把他争取过来。”

李小楠听后眉头微皱,和陈恪接触不难,难的是把他争取过来。

“是,我会尽力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