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咱们阮院长才是名正言顺的盛源第一夫人了,咱们可不敢乱说。”
“没错,厉总宠妻达人,阮院长,你可真幸福。”
从诽谤到拍马屁,只是一场暴力前后的改变。
阮柠捏了一下手指关节,表情淡淡的,否认,“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承认我已经结婚生子,但我的丈夫不是……”
“柠柠,轮到你抽牌了。”厉城渊一只胳膊落在椅子靠背上,没直接搂住她肩膀,可这姿势,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了。
陈蕊冷哼,讽刺,“厉总,我这见过捡便宜的,却没见过有捡老婆,死命往上不要脸贴的!”
“那只能说明陈助理孤陋寡闻,不然,冯一一会看不上你?”
厉城渊平日里是真的惜字如金,一句废话没有。
可一旦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怼起人来,那也是杀伤力爆表的存在。
幸亏,今天冯一一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还在客房里休息呢。
要不然,一场世纪大战,立刻就得因为那一句嘲讽而拉开序幕。
陈蕊还想回击。
阮柠轻咳一声,摇摇头。
她抽了扑克牌,坐回椅子上,嘟囔,“算了,我看在阮姐的份儿上,不跟你一条狗来计较!”
大家都抽完牌后。
Selina倒数“三二一”,亮牌。
第一轮,陈蕊国王。
她乐呵呵站到椅子上,宣布,“阮姐,麻烦你真心诚意的跟自己喜欢的人,现场表白!”
“妈耶,现场表白?连院长的特助都这么说了,那是不是就能石锤盛源第一夫人的身份啦?”
“肯定的呀,不然,咱们院长的丈夫不在现场,还怎么现场表白呀!”
围了一圈的高管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一旁翘着腿,抱臂,端正坐在椅子上的厉城渊,看似面无表情,脸色依旧冷淡。
可若细看,长睫毛下的眼睑处,似有什么象征着笑意的东西,正在满满溢出。
阮柠莞尔。
她很美,尤其是用签字笔固定的长发,有一部分松散了下来,自然垂落在姣好的脸庞一侧。
月色清辉,在本就细腻的皮肤上,洋洋洒洒,镀了一层轻柔的银色。
这一颦一笑,就犹如来自于九天之上的仙姝,误入人间,恨不得吸去所有人的痴迷视线。
“阮姐,你今天看起来怎么那么美?我一女的,都快要被你的美貌给掰弯了。”
陈蕊捧着脸,表情很夸张。
厉城渊正襟危坐,就等着她接下来的表白。
然。
阮柠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拨通了一视频通话。
不一会儿,对面有人接通。
和厉城渊有着三四分相似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还在阮柠的单身公寓,处理白日里累积下来的公事文件。
无边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反射出来的光线,居然温暖和谐。
“老婆,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男人的声音,柔和的,能溺死人。
阮柠不想公开自己丈夫的身份,就故意将屏幕的一面,正对着自己。
她笑了笑,笑的很小女人,很娇气,“是啊,咱们刚登记领证不久,突然要来团建,好几天不能回家,我当然想你,而且我玩游戏输了,他们让我当中表白。”
“表白?哈哈,我的小柠檬小时候可是天天要偷跑到我的床上,跟我说喜欢的。”
厉城宴扒她老底!
阮柠一下子红了脸,更是露出了平日里从未有人见过的依赖一面。
她清了一下嗓子,正色道:“好啦,不跟你开玩笑,我要完成任务,你好好听着。”
“好,都听老婆的。”
其实表白的内容很简短,却也当真是阮柠一直以来,想跟厉城宴说的。
她说,“老公,时间不能证明什么,人的确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跳进同一条河里!但那又怎样?我会一直追着你跑,一直一直,我们并未分开。”
“柠柠……”
有人哽咽了。
一大男人,一在德国有着特殊地位的公爵先生。
在京港的资本势力,也在慢慢渗透,即将成为仅次于盛源集团的高等存在。
可,他愿意为她落泪,愿意毫无保留的,当众的,说一句,“柠柠,此生能娶到你,我夫复何求?”
“老公,这一生还能遇见你这个良人,是我的幸运!”
柔情流转。
羡煞旁人!
陈蕊带头鼓掌,喊道:“姐夫,我可是把我阮姐托付给你了,你要是敢对阮姐不好,我这娘家人,就算拼了命,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有?”
“是是是,我们柠柠在我这,就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宝,必须一辈子当祖宗一样照顾好。”
厉城宴又开玩笑。
阮柠羞涩,瞪他,“好啦,不跟你说了,我们要继续玩……”
不等话说完,厉城渊腾一下站起来,抢过还没挂断视频通话的手机,就直接给折断了。
哦,那是一部小折叠。
陈蕊最先炸了,“厉城渊,你干嘛呢?咋地,是不是就准许你在那自认为良好,假扮我阮姐的老公,就不许我阮姐带着真姐夫出来,辟辟谣了?”
“你闭嘴!”
厉城渊恶狠狠凶了一下陈蕊,再扭头,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直看着阮柠。
那声音,哪怕没看到屏幕上的厉城宴。
他这个亲表弟,也猜的出来,阮柠的合法丈夫是谁!
“你嫁给他了?阮柠,你怎么敢的?”
听听,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还能舔着脸,用这种语气来质问她!
阮柠低头,一只手轻轻卷起鬓角边的一缕碎发,红唇微启,呵呵笑出来,“我怎么敢?厉城渊,我倒是想问一问你,你是怎么敢来干涉我的私生活的?嗯?”
“我为什么不敢?阮柠,当初你纠缠我,非要嫁给我的时候,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男人铁钳一样的手,一下子就卡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手指一寸一寸用力。
颈动脉开始承受不住压力,暴凸出来。
游走的血液,似乎能透过她过分白皙的皮肤,清晰可见。
周围,众人吓的屏住呼吸。
阮柠被生生掐着脖子,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她噗嗤!一声,笑的很鄙夷,“你说过什么?你说,咱俩这辈子都得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的纠缠,只可惜呀,厉城渊,游戏是需要两个人一起玩的,而我,真是对你腻歪透顶了!”
一只手,摸到一酒瓶子,作势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