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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厉城渊的生父是……

咣当当——

阮母一个失神,就撞翻了一盆青虾。

没处理的虾是活的,在地上跳来跳去,瓷砖地面打滑,人狠狠的,就往地上一摔。

宴月亮故意退后,没搀扶。

等了几分钟,看着有鲜血从阮母后脑勺流出来。

她才慌张的往外跑,大叫,“快打120,大姨摔倒了,撞到了脑袋,必须马上送医院。”

待阮柠提着不少蔬菜和肉,赶到中心医院主院时,母亲的床,推回了普通病房。

“夫妻还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呢,你好好跟你妈聊一聊,她思维有问题,你让一下。”

Selina从她身边经过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病房内。

头上绷着医用纱布的阮母,抓到什么,就怒火中烧的砸向阮柠,“滚,你个不知检点的死孩子,妈妈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跟你爸就是一个死德行!”

一水杯,在阮柠脚边砸碎。

玻璃渣飞溅起来,刮花了手背上的嫩肉,流了一点血。

宴月亮笑盈盈出来,很抱歉的样子,“表姐,怎么办,大姨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哦,还有啊,几位舅舅千里迢迢来京港,就因为你,人没见到,元旦也没得过了。”

朴女士走的时候,心情也很差!

“让开,那是我妈。”

她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黏糊糊的血液,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但疼痛,足以克制此时此刻就掐死宴月亮的无名怒火!

倒是小姑娘一点眼力见没有,冷哼,“是吗?可怎么办?我妈妈被表姐你害死了,我要是说,我也想让表姐亲自感受一下失去亲妈的滋味呢?”

“宴月亮,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啊!”阮柠还什么都没做,有人就躲躲闪闪,抱头鼠窜的尖叫起来,“大姨,呜呜呜,表姐她要杀了我,我知道我自己说漏了嘴,我该死,我真的该!”

阮柠进了病房。

只见母亲用最冰冷的眼神,护着宴月亮,瞪着亲女儿,“阮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给我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除非,你跟魏女婿复婚,安守本分。”

“妈,你真的了解魏讯吗?还有在芬兰那几年,你又知道多少?”

其实宴月亮这一刀,真算是利用亲妈,往她心窝子上一戳,鲜血淋淋,疼死了。

阮母有年少阴影,对于一些稍微复杂一些的男女关系,就会带上极大的恶意去揣测。

她挥手,逐客,“滚!一个女人结婚嫁人,就要相夫教子,可你呢?离了婚,就回来找你城渊哥,那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哥哥啊,你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最后,阮柠在母亲的谩骂羞辱下,离开。

盯着电梯不断下行的红色数字,她忽然魔障了一样,拿出手机,就想打给城宴哥。

好冷。

感觉整个世界的温度,都对她一个人屏蔽,阻拦。

她靠着电梯轿厢壁,转过身,一下一下,用额头撞击着玻璃镜面。

疼吧,再疼一点。

嘟嘟嘟——

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南岛静香的声音,“厉城宴不在,你哪位?”

原来,城宴哥已经把她的号码,从手机里删除了。

不然,若是还有备注,南岛静香是不会不知道她是谁的。

“喂?说话啊,什么人?骚扰电话吗?”

啪!一声,通讯中断。

阮柠觉得心口闷到快要爆炸。

她疯了一样,狂摁着最近楼层的数字键,低吼,“开门啊!开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是体检病房的楼层。

冲出逼亾电梯的一瞬,几乎快要窒息的窘迫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人踉跄着,去了楼梯间,蹲着,手指僵硬颤抖,在包里乱七八糟的翻找着烟盒。

吸一口,吐一口白气。

尼古丁有镇定的作用,能让濒临崩溃的人,在悬崖边上,慢慢深呼吸。

防火门外,开了一条缝。

一装扮奢华的女人,戴着N95口罩,看不清面容,声音也是瓮声瓮气的,冷嗤,“厉城渊,你来做什么?我警告你,我跟那老东西可还没离婚呢,你一个小三的野种,还想登堂入室不成?”

“我来看看他。”

从阮柠那个角度看过去。

这男人,是第一次,居然那般赤裸裸的,表现出了卑微和隐忍。

他攥着拳,青筋暴凸,彰显着他此刻快要爆炸的负面情绪。

女人依旧咄咄逼人,“你看他?你以什么身份来看他?我儿子才是正经八百的法定继承人,厉城渊,哈!你想见他,也不是不可以,给我下跪,磕头。”

“什么?”

紧攥的拳头,松了松。

是耻辱后的,无可奈何……

“怎么?一克死自己亲妈的野种,我让你跪下来,给我磕头,那都是仁慈的,不然,马上给我滚!一个垃圾,我瞧着都觉得恶心。”

蓦的,阮柠都来不及为自己悲伤。

她就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瞧着厉城渊单膝下跪,恳求,“夫人,让我见见他。”

“是双膝,听不懂人话吗?”

尖头的高跟鞋,一下子,就踢在了厉城渊笔直的大长腿上。

一定很疼。

阮柠抽着烟,淡淡的瞧着。

“磕头。”

砰!一声。

女人,“继续。”

砰砰砰——

直到头破血流,女人捧腹,放声大笑,“蠢不可及,厉城渊,我原以为你挺有能耐的,毕竟盛源的成功,在京港也算有目共睹,可如今看来,你也不比你母亲聪明到哪里去啊!”

一串狂妄的笑声,远去。

厉城渊站起身,抬起手,俊美无寿的脸上,流满了鲜血,他只是没什么表情的擦一擦,黑沉的瞳孔,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阮柠,还没看够?”

他照着消防柜上的反光镜,用纸巾,擦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很开心?也对,如今的你,我哪天要是被吊起来打,你都要拍手叫好。”

阮柠指间的烟,明明灭灭。

她从楼梯间里走出来,身子半靠着防火门,问,“你亲生父亲?”

“怎么?你很好奇?”

他猛得转身,伟岸的身躯,毫无预兆的倾轧而下。

好闻的薄荷香,混着刺鼻的血腥味。

黏腻的手指,蛇似的,慢慢临摹着她好看秀丽的眉眼。

男人恶趣味的,冲她耳朵里吹起,“比起我哥,我们才更像,嗯?众叛亲离,孤身一人,这天与地之间,阮柠,你除了我,还能找到第二个人吗?”

“厉城渊,我有我儿子!”

“那是我们的儿子!”他钳住她下巴,作势就要强吻。

阮柠一嘴巴子,刚要打。

电梯里,出来一戴着夸张墨镜,头上围着LV丝巾的怪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