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殷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密室大门,仿佛能够透过这厚厚的门板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此刻,时间对于殷绉来说过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眼看着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距离天亮仅仅只剩下三个时辰,而徐家那边按照约定将会派人前来接亲。
虽然说此次徐家那位仙君老祖并不会亲自现身,但若是真的惹恼了徐家,以他们家族的实力和影响力,徐家老祖必定会登门问罪,讨要一个说法。
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如果自家的乖孙依旧无法掌控那件的神器,那么整个殷家恐怕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此处,殷绉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不行……绝对不行!”
殷绉嘴里喃喃自语道,同时拼命地摇着头,似乎想要将脑海中那些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突然心生一念,要不提前做好两手准备吧?
一方面继续全力协助乖孙去领悟并掌握那件神器,另一方面,则安排殷绣娘悄悄做好出家的准备。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殷绉便立刻又觉得不妥。
如此一来,实在是太过委屈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啊!
原本只是下人们之间的一场小冲突,谁能料到竟然会逐步升级演变成为两个家族之间的大矛盾。
如今,为了平息这场风波、确保家族的安稳,居然要牺牲掉女儿一生的幸福,每每念及于此,殷绉心中便是充满了愤恨与无奈。
若有可能,他真想将那个挑起事端的下人给揪出来,狠狠地再鞭笞其尸体十八遍,方能解心头之恨!
但事已至此,即便再多的悔恨也是无济于事。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才行。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密室的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缓缓地打开了。
殷绉原本紧绷着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他迫不及待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股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我去!如此浓郁的灵气啊!”
殷绉情不自禁地惊叹出声,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这些灵气竟是那神器散发出来的不成?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愈发剧烈起来。
“外公,外孙有一件至事想要求您帮忙!”
我恭恭敬敬地向着殷绉行了一个大礼,言辞恳切地说道。
殷绉闻言微微颔首,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倍感疼爱的乖孙,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不知为何,总感觉现在的乖孙与往日有所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一时间却又难以确切道来。
“乖孙呐,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是外公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不会有丝毫含糊!”
殷绉轻抚着下巴处那几缕花白的胡须,目光坚定而慈祥地注视着我,语气豪迈地应承道。
殷绉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摆出一副满不在乎、胸有成竹的模样。
然而仅仅过了一秒钟,他的脸色便突然垮了下来,仿佛遭遇了重大打击一般。
“外公,实不相瞒,我急需大量的灵丹妙药,只有这样才能助我突破当前的修为瓶颈,从而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徐家老祖!”
说到此处,我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殷绉脸色难看的说道:“乖孙,你在说什么,修为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吗?我在天仙之境已经数十年,吃了数不尽的丹药,用了数不尽的灵晶,就是突破不得。”
“你要知道,突破不是灵力多了就行,是需要契机……”
殷绉话尚未说完,便突然瞪大双眼,嘴巴微张着,满脸惊愕之色,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只见我的身躯猛地一颤,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
刹那间,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灵仙之境的恐怖威压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那磅礴浩瀚的力量波动令人心悸胆寒。
“我……我去!你这是灵仙?!刚刚不还是渡劫么?怎么会如此之快!”
殷绉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精彩起来。
因为他想起自己这乖孙出门的时候也处于渡劫期啊!
“不对,你……你一定是在隐藏修为!” 殷绉指着我,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面对他的质疑,我只是嘿嘿一笑,然后大大咧咧地搂住他的肩膀说道:“外公,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隐瞒您了。其实呢,我在外界的时候早已达到凡仙修为。当我来到灵界的第一天,这里浓郁至极的灵气让我欣喜若狂。于是乎,我疯狂地吸收着这些灵气,没过多久便成功晋升到了地仙之境!”
顿了顿,我接着得意洋洋地讲述道:“就在刚刚,我机缘巧合之下破解了那件神秘神器上面的复杂阵纹。刹那间,无数精纯无比的灵气从阵纹中汹涌而出。哎呀呀,我一个不小心就吸入过多啦,结果没想到竟然直接晋升到了灵仙之境呢!”
我这番话说得轻松随意、云淡风轻,但落在殷绉耳中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炸响。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我的话语。
仅依靠吸收灵气就能实现连续突破?
这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意味着在修行路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瓶颈?
我擦,老天不公啊!
他为啥突破没有雷劫啊!
我对于殷绉的震惊表示理解,据我所知,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我这样牛博一。
这还是我没有说实话,如果我告诉他在外界的时候我已经地仙修为了,他还不把我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