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看着皇后倒台,德妃掌控了内廷,梁王掌控了朝政,秦贵妃才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
“越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楚璟越脸色惨白躺在软榻上,他虽逃过楚璟怀的追杀,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而他母妃却只关心权利旁落,楚璟越闭上双眼,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他忽然羡慕起楚璟怀来,有一个人那么护着他。
“越儿,你倒是说话呀!”
“母妃,事已成定局,你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我不甘心,凭什么?”
她一生风光无限,在闺中是京城第一美女,进宫后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仅仅几年她就从一个小小婕妤成为贵妃。
而她的儿子出生之日,天降祥瑞,一夜之间牡丹花全开。又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能文能武,她能不争吗?
“越儿,你快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璟越轻叹了口气,睁开眼,递给秦贵妃一个小盒子。
“这是何物?”秦贵妃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瓶子还有一块千年寒冰。
“是药人血,你拿给父皇喝。”
秦贵妃兴高采烈地说道:“你父皇有救了是吧?”
楚璟越点头。
秦贵妃拿着药走出了敏秀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也身负重伤。
三天后,皇帝清醒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
德妃脸色大变,“不,不可能,本宫问过所有太医,皇上不可能醒来,皇上怎么可能醒来!”
皇上醒了,她还是那个德妃。
“是谁?到底是谁救了他?”德妃双手紧握成拳。
——
“哈哈哈,都想要朕的皇位。”刚醒来的皇帝,知道了他晕倒后所发生的一切。
“去,把丞相,太傅,六部尚书宣进宫问话。”
太医见皇帝的情绪激动,出言提醒道:“皇上,您刚刚醒来,不宜劳累,需静养。”
“朕已经睡够了,不需要静养。”睡了数个月,他静养个屁。
一想到梁王成了摄政王,那个逆子就要攻进京城,他就静不下来。
皇帝召集了大臣问话,但却也只是问了问朝堂的情况,并没有责怪他们。
问完话后,还每人表扬几句,分别赏赐了一些东西。
按说皇上醒来,还赏他们东西,他们应该高兴才是,可他们现在极度不安,总觉得皇上精神有些不正常。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吏部尚书唉声叹气,先是皇后掌权,一批官员下马上任。
接着来了个梁王,又是一批官员革职换血。
现在皇上又醒了,后面还有肃王,合着就折腾他一个吏部尚书。
“早知道,就该辞官不干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礼部尚书悠哉悠哉地说着。
他一个礼部尚书,没啥实权,明明都是一样的官职,一直觉得不如其他五部尚书有用。
可近半年来,他简直不要太高兴。
看着他们这些手握实权的,站队又换队,到最后,不管是哪个人赢了。他们都输了,输掉上位者的信任。
大臣们刚出宫,皇帝就下旨封梁王为皇太弟。
整个皇宫的人都傻眼了。
秦贵妃第一个就冲到太和殿,“皇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你让臣妾和璟越以后怎么办?皇上……”
秦贵妃在太和殿前跪了半天,皇帝愣是没见,随后又将德妃打入冷宫。
江福带着旨意来到锦安宫,殿内的德妃差点吐血,她好不容易趁着皇帝昏迷不醒,皇后被幽禁,把内廷掌握在手中。
在宫里布满了眼线,现在皇帝一句话就让她功亏一篑。
这皇帝就不该醒,就该死。
梁王捧着圣旨,现在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了,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皇上这是把他拉出来对抗楚璟怀,而楚璟怀想登基为帝,就必须废了他这个皇太弟,也许杀了他比较有可能。
因为他若是肃王,也会想杀了自己。
——
楚璟怀这边大军,走走停停,七天的路程硬走了一个月。
晚上休息,白天走一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
这一日,夕阳正好,众将士吃过晚饭后,就四散开来,自由活动。
几个将领吃饱喝足,腆着个肚子坐在河边看夕阳,顺便扯点闲话。
“马将军,你胖了。”
马豫翻了个白眼,“程将军,说得好像你没胖一样。”
“哈哈哈,都胖了。”
这一个月来真是轻松又享福,不用练兵,不用打仗,就跟游玩一样。
好吃好喝,偶尔走走路都是当作锻炼身体。
“马将军,再往前就是柳河县了。”过了柳河县就到京城了。
“是啊。”这过了柳河县就有一场硬仗要打,赢了他们从此飞衡腾达。输了,就不可能输。
一想到赢了之后,如花美眷,升官发财,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将领们都沉浸在美好未来。
另一边,楚璟怀扶着陈静溪往河边走。
陈静溪的步伐略显笨重,“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楚璟怀摸着她的肚子,笑道:“不都一样么?”
陈静溪不依,叉着腰气道:“那你每次对着我的肚子总骂臭小子,你就是重男轻女。”
楚璟怀无奈笑了,“行,我喜欢男孩,我重男轻女。”
陈静溪伸手就拧他,“我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真的。”
楚璟怀挑眉笑道:“我希望是男孩,将来继承大统。还有就是等生完这个,我们就不要了。”
“那要是女孩呢?”陈静溪问道。
“女孩就女孩,我们将来就把她培养成一代女皇。虽然辛苦了些,她要承受的也比男子多,不过你不是说过你那个世界也是有女帝的吗?而且不输男子。”
陈静溪点头,“无论男女就生一个?”
“就生一个。”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什么都是孩子在先,真要多生几个,他还有地位吗?
而且就这个孩子,都已经把陈静溪折磨得够呛的,晚上睡睡不好,白天还要跟着行军,虽然他下令走一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
但陈静溪还是很难受,有时候怕他看见,怕耽搁行程,她便硬撑着,还偷偷抹眼泪。
每次看她哭,他就心如刀割。他就想不该在这个时候让她怀孕的。
“好。”陈静溪点头应着,嘴角却始终挂着浅笑。
楚璟怀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慢慢往前走。
他们的影子在夕阳的映照下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