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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高寅笑呵呵地走过来,好奇地问道,“老师!有何事这么高兴?”

戴云低声回道,“殿下,臣已有端王的把柄在手!”

高寅微微一笑,意识到今夜错过一件大事。

花雪儿慢步走过来,“公子,再过两刻钟满月宴该结束了!刚才仆人跑过来说今夜演武场有打斗的迹象,府兵亲卫早已歇息,为何有这般反常迹象?”

戴云“哦”地回应一声,“快去安排,保证每一位宾客吃好喝好。”

项柔又一次靠近戴云,继续发问,“夫君,今日太子来府要图谋什么?”

戴云轻拍脑袋,冲着项柔傻笑,“太子想要为小世子挑一个合适的小娘子!”

“东宫小世子才三岁,这么早!戴府从不与皇室结亲。不是这样吗?”

戴云笑着点头,“本公子拒绝与皇室结亲,就是这样。”

项柔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轻拍前胸,“太好了!太好了!东宫小世子只有三岁,太子也太心急。”

“公主,坐下来歇歇,莫要喝醉!”

戴云拉着项柔坐下来一起吃菜,一直到满月宴结束。一众宾客陆续离开正厅,今夜戴一膺喝了不少酒,薛恒搀扶着戴一膺离开戴府。

戴云在戴府演武场转了三圈,看到演武场上的斑斑血迹,心中很不是滋味,二十多年前那群宵小之徒屠戮戴家满门,这件事的幕后之人还高高在上,依然不承认当年之事。

萧大成出现在戴云面前,笑着讲道,“大将军,为何独自在演武场伤心?”

戴云无声地叹息,望着演武场,“越国公府曾经被奸贼屠过一次,那一次家父家母惨死,还有一众仆人,这些奸贼有成天兴,宁王,还有陛下。今夜若不是本将军提前布局,戴府又会被屠一次,这次定是敬妃和端王合谋。”

萧大成躬身施礼,“大将军,末将和八百府兵誓死守护戴府!”

戴云轻拍萧大成的肩膀,低声说道,“明日过后京城会风平浪静,逃走的刺客定会潜入端王府,端王府今夜会很热闹。”

萧大成低声说,“今夜那名逃走的刺客右臂被长剑刺中,想要养好伤也要三五日。”

戴云默默地点头,“明日起,本将军出行配置三名亲卫,你连夜选三名亲卫。”

“末将遵令!”

萧大成当夜带人在府中巡视,并未发现逃走之人的踪迹。

端王高觉从越国公府离开回到端王府,在王府见到负伤的福黎,神色慌张,命令仆人将福黎搀扶到后院厢房治伤。福黎躺在厢房的床上,脸色苍白,低声轻吟,“殿下,今夜满月宴是越国公的圈套,百名江湖高手遭遇数百名府兵的围攻,那些府兵办成仆人模样,一地尸体,不知有几人被抓。明日越国公定会拿此事向殿下发难!”

端王高觉长出一口气,“福总管好生养伤,明日早朝本王抵死不认,没有证人和证据,父皇不能治本王的罪。”

高觉走出厢房,抬头望着夜空,暗自思量,“福黎今夜行刺失败,越国公戴云明日定会发难,本王该怎么应对?御林军作为守卫京城的禁军精锐,三万禁军统领于锦是本王的人,一万京城骑兵营加上巡城司兵马依然不是三万禁军的对手,本王不怕太子和越国公!”

这一夜高觉躺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刑部那边依然没有传来任何有用的消息。

与端王高觉相比,戴云今夜安抚好项柔和两个孩子,独自躺在东苑内堂的木摇椅上,一直等待着刑部的审讯消息。

田清韵慢步走进东苑内堂,冲着戴云微笑招手,“夫君,为何独自躺在木摇椅上?今夜不如去西苑陪小女子。”

戴云坐起身,无奈地回应道,“夫人,今夜如此辛劳,还来东苑帮忙照顾公主。”

田清韵走近前,拉着戴云的手,“夫君净会戏弄小女子,近日不去西苑,小女子睡不着,总是失眠。今夜去西苑,可好?”

戴云转念一想,还是点点头,拉着田清韵去西苑内室歇息。

“夫人,今夜戴府发生一件大事,有奸佞之人派人来戴府行刺,幸好府中亲卫提前布局,府中亲卫将百名刺客悉数除掉。今夜活捉的刺客已移交刑部,刑部属吏正在连夜审讯,明日早朝定会有一场好戏。这口气也该出一出。”

田清韵笑着点头,靠在戴云的肩头,温柔地说,“夫君,越国公府早已成为京城各方势力的争夺目标,小女子和公主妹妹会好好相处,令那些宵小之徒找不到任何破绽和漏洞。戴府四个孩子会开心地成长。”

戴云第一次发现京城权贵府邸各位夫人之间的争斗太过有趣,越国公府也不例外,用手轻拍她的肩膀,“夫人,今夜满朝文武几乎全来了,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没来,明日过后戴府之人行事需谨慎小心,决不能被人寻到把柄。戴府的产业素来干净,按时交税,并未有违法之事,陶克虽颇有家资,并不是嚣张跋扈之人。希望戴骏能安生些,莫要闯祸。”

“夫君放心,小俊在太学已有一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鲁莽冲动的毛头小子。小俊和戴素梅已定亲,近来小俊性子安稳,在府中辛勤教书。”

戴云总算放下心,拉着田清韵进入西苑内室,这一夜两人躺在内室的软榻上开心地享受着幸福的瞬间,“夫君,京城的春天来得太早,震儿和韵儿活泼好动,不太好带。”

戴云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咯咯一笑,“清韵,武将世家的孩子多跑多动,不是坏事,两个孩子还小,莫要逼得太紧,震儿是学武的天才,韵儿日后可做女将军,越国公的子孙没有庸才,只有文武双全的贤才。”

“狡辩!狡辩!不听!不听!”

田清韵迷迷糊糊地睡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和安静。

戴云迷迷糊糊地醒来,穿戴好蟒袍,在腰间挂着镇国青龙剑,轻轻地推开内室房门,瞧了一眼站在门外的薛恒,问了一句,“薛大哥,昨夜刑部审讯可有结果?”

薛恒低声回答,“今日早朝刑部谢尚书会主动弹劾端王,昨夜被抓之人中有端王府的客卿计林,逃走的人是福黎,是皇宫明华宫内侍总管。”

“如此甚好!不用本将军出手,自会有人帮忙料理端王!”

“去上早朝!”

戴云迈着大步离开戴府,脸上带着微笑。

“薛大哥,即刻传令给大梁山明溪军营,令戴纪和古晨五日内回京,戴纪回京后进入栖云山沧浪山谷军营带领四千铁甲卫入京城,与京城骑兵营在一起训练。古晨回京后暂时留在铁甲卫中任校尉。戴明曦部继续在明溪军营训练,加强训练项目,一年内六万步军要变成龙威军精锐步军。”

薛恒领命去飞鸽传信。

戴云独自坐马车去上早朝,这次驾车的人是家仆贾义。薛恒回京后手中事务渐多,故而安排仆人贾义,三名亲卫跟随。

一路上戴云想起刚才的安排,心中不停地思量,“四千铁甲卫秘密进城,戴纪曾是禁军副统领,京城守卫皆认识他,铁甲卫进城不是难事,只是血影卫传信来端王已收买禁军统领于锦和副统领常风,一旦端王被逼急,定会发起宫变。龙威军六万步军之训练不足四月,并未形成战力。戴明曦虽是与二叔戴俊来齐名的当世名将,六万流民亦不好训练。铁甲卫的战力比禁军强,四千铁甲卫足以横扫一万禁军,京城骑兵营战力超强,如此来算,三万禁军不足以逼宫。怕端王没有这个胆子!”

戴云掀开马车帐幔,看着街上早起的百姓,忍不住点头,“日日上早朝,太累人,天不亮就要起床,还是上个世界好,早九晚六。”

此时的戴云虽找不到回到现代世界的办法,也不知为何会穿越到这个浑浊不堪的乱世,依然想要在这个乱世守护好想要守护的人。

放眼整个大康,皇帝无德,只精于算计百官,授意奸佞污蔑有功之臣,重用奸相,宠幸贪官污吏,唯一有仁爱之心的太子还想着要废黜,另一个亲生儿子还是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

“少爷,皇宫大门到了!”

贾义高声大喊,戴云慢步走下马车,下马车的踏板被贾义收起。

戴云挥手示意三名亲卫在马车附近等待,独自进入皇宫门口,一路上瞧着巡视的禁军兵士,一直到走入崇文殿中。

端王高觉拦住戴云的去路,低声说,“大将军,为何如此开心?”

“端王,昨夜有百名刺客潜入越国公府,数十名刺客被杀,还有几名被活捉,今日早朝背后之人要倒霉!”

高觉下意识地低头,站在一旁。戴云继续向前走,站在百官最前面,这是独属于他的尊荣,丞相是百官之首,戴云这个大将军此时能与丞相并肩站在一起。

“陛下到!”

今日早朝高世尧进入崇文殿,太子高寅站在高世尧左边,段天福轻甩拂尘,高声喊,“百官跪拜!”

大殿之中满朝文武皆下跪高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百官纷纷站起身,刑部尚书谢青麟第一个站出来,双手呈上一份口供,高声讲,“陛下,昨夜近百名刺客潜入越国公府行刺越国公,数十名刺客被越国公府亲卫诛杀,十名刺客被活捉,为首的刺客是端王府客卿计林,这是计林的口供,计林已招供,这是端王下的命令!恳请陛下下旨处置端王殿下!”

高世尧接过口供看了一眼,脸色大怒,“端王,站出来!这是你做的吗?”

端王高觉强装镇定,手持玉笏站出来,大声争辩,“父皇,这是计林的诬陷之词!计林曾和何劲是好友,何劲被抓,计林为何劲一事憎恨越国公,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人去行刺。”

谢青麟继续讲,“陛下,计林亲口承认是端王所为,刑部一众属吏可证明计林并未受刑。”

“谢尚书,计林就是一个卑贱的客卿,临死还要攀咬本王,本王是天潢贵胄,为何要忍受这卑贱之人的诬陷?”端王高觉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开始发狂。

太子高寅大声说,“端王,这是崇文殿,不是你的端王府,计林是你的客卿,何来卑贱之说?当年奸相成天兴和宁王勾结屠戮戴府满门,戴右相及其夫人惨死,今日你的所做所为比成天兴更甚,你还不认罪吗?”

高觉瞪着太子高寅,手指满朝群臣,“本王无罪!为何要认?”

戴一熙站出来,“陛下,臣是戴家人,亦是越国公的长辈,恳请陛下治端王的死罪!戴家儿郎战死者甚多,并未做违法之事,端王为何又要屠戮戴府?若是陛下容不下戴家,可派兵将戴家人驱逐出京,臣愿带着戴家族亲远离朝堂,在边境之地安居。”

伴随着戴一熙跪拜,余下的戴家为官之人皆下跪。

越国公戴云双眼含泪,双手举着镇国青龙剑,高声说,“陛下,臣不知端王殿下为何如此仇恨戴家。若陛下容不下戴家,请陛下收回镇国青龙剑,夺去臣的兵权。”

一众寒门官吏纷纷跪下来齐声喊,“请陛下治端王之罪!戴大将军无罪!”

定王手持玉笏站出来,“陛下,端王无才无德,竟敢派人再次屠戮戴家,是死罪!”

丞相余昀生气地站出来手指端王,“端王,你这个天潢贵胄做了多少罪恶?本相绝不饶你!”

“陛下,臣恳请将端王斩首示众!”

端王高觉看着跪地的百官,大笑一声,“你们这些卑贱之人,无权治本王的罪!本王是天潢贵胄!”

高世尧今日上朝遭遇这件事,一时不知如何处决,高声喊,“端王,你大胆!越国公为国尽忠,横扫十五万汉国铁骑,居功至伟,你竟敢派人去屠戮戴府。来人!高觉,革除王爵,圈禁在府中。客卿计林行刺越国公,斩首示众。”

高觉脸色惨白,大声喊,“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

“拖下去!”高世尧只想快些了解此案。

两名兵士架着端王离开崇文殿。

高世尧看了一眼崇文殿中的百官,大声说,“众爱卿,太子监国以来政通人和,海清河晏,朕心甚慰。即日起,朕不再过问政事,国政全权交由太子处置!”

说完话,高世尧突然晕倒,段天福福急召太医来景阳宫。

此时的高世尧沉疴已久,早已病入膏肓,今日强撑着病躯来看望群臣。

段天福轻甩拂尘慢步走到景阳宫门前,对太子高寅低声说,“太子殿下,陛下时日已不多,谨防端王有变!”

太子高寅点点头,快速回到崇文殿,当众宣布,“父皇重病需要静心休养,本太子继续处理朝政!今日端王一案父皇已做处决,不做评议。”

“越国公,北境六州诸养马场能出多少战马?若秦国铁骑来袭,我国在一年内能组建多少骑兵?”

戴云手持玉笏站出来,高声回禀,“太子殿下,北境六州有十处军用养马场,此次缴获的万匹汉国铁骑军马已分批次进入养马场培育新型战马,一年内可产出十万匹良种战马,足以组建十万骑兵。”

“好!好!好!”

太子高寅禁不住点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时纲。

“散朝!”

时纲大喊一声,搀扶着太子高寅走向崇文殿后殿。满朝文武官员从前殿离开,太子高寅从后殿离开,这是定制。

戴云拉住定王高瑛,低声讲,“殿下,听闻端王早已和禁军统领于锦勾结在一起,今日端王被圈禁在府,怕是会生变。三万禁军很难应对。”

定王高瑛瞪着戴云,“越国公,你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本王在京城无权调动一兵一卒,你故意刺激本王,借助四大藩王助太子稳固储君之位,当时陛下已有废太子之意。你太狡猾!”

“表兄,此事逼不得已!同为皇室宗亲,帮一下太子,又何妨?越国公府还有不少好茶好酒,马上送一批到定王府。可好?”

高瑛很是生气,“少来这套!端王的事,本王不管!你是大将军,这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