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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高瑛愣在原地,没想到戴云竟然答应此事。

太子高寅一摆手,望着秦国使臣安达荣,“秦使此番前来以联姻结盟,孤甚为高兴,安国侯已答应联姻之事。”

安达荣躬身施礼,“本使即刻赶回秦国准备二十日内将依兰公主送来完婚!本使告退!”话说完,安达荣迈着步子走出崇文殿。

太子高寅点点头,“礼部回赠秦国一箱珠宝,黄金千两,速速送往秦国馆驿!”

礼部尚书盖海成躬身施礼,“礼部遵旨!”

“散朝!”时公公一甩拂尘,高声喊。

太子高寅在时公公的搀扶下走出崇文殿,戴云瘫倒在地,甚是困倦,余昀笑着施礼,“戴侯爷忠心为国,乃百官学习楷模!”

定王高瑛走过来拉起戴云,笑吟吟地讲,“戴侯爷!为了大康还有牺牲色相迎娶秦国依兰公主,如此甚好!”

戴云一摆手,瞪着高瑛和余昀,“定王殿下,余相爷,本侯巡视北境六州半月有余,刚回京,便摊上此等事,两位身居高位,竟在旁看笑话,令人心寒!”

时公公突然跑过来,低声讲:“戴侯爷,太子在御书房召见!陛下也在御书房。”

戴云一摆手,甚是无奈,“臣遵旨!即刻去御书房!”

时公公领着戴云前往御书房,只留下余昀和高瑛两人在崇文殿。高瑛瞧着余昀,问道:“余相爷,此次两国联姻之事甚大,若戴侯爷和秦国依兰公子顺利完婚,北境将有长久的和平。”

余昀手捋白胡须,笑着点头,“安国侯此次牺牲甚大,怕是侯府会后院起火!”

“此乃国家大事,戴夫人定识大体顾大局!”定王高瑛说出心里话。

崇文殿中一众百官纷纷离去,定王高瑛想起今日早朝之事,无奈地叹气,秦国宫廷政变一事甚是蹊跷,莫非戴云早已知晓此事?

正如高瑛想得那般,戴云刚刚进入御书房,高世尧坐在软榻上,高寅站在一旁,段天福手握拂尘走近前,躬身施礼,“陛下,太子,安国侯已到!”

戴云慢步走近前,躬身施礼,“微臣叩见陛下!叩见太子殿下!”

高世尧笑着摆手,“戴爱卿,免礼平身!”

戴云道了一声“臣谢主隆恩!”

高世尧神色异常,“戴爱卿近仨月来五次巡视北境六州,朕已阅过爱卿的奏章,京城禁军副统领戴纪乃沙场骁将戴岭山之子,朕应优加抚恤。”

戴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低着头不说话。

“今日早朝秦使前来面呈国书,秦国新皇初立,送来两国联姻国书,这是何意?”高世尧一时还未搞清楚此事,故而发问。

戴云叹息一声,“微臣回陛下,秦国内乱是必然,秦国东平王和皇帝之间矛盾甚大,秦国一众兵将皆心系东平王。东平王初登皇位,需先稳住大康,以联姻换取两国结盟。大康可先应承两国联姻,若秦国依兰公主送来康国,定是珍视两国结盟;若秦国依兰公主悔婚,边境可陈兵备战,大康亦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高世尧频频点头,“二十日后若秦国依兰公主送来大康完婚,戴爱卿可愿与秦国依兰公主成亲?”

戴云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高寅和段天福,心一横,“微臣愿意!”

高寅在旁低声启奏,“父皇,儿臣愿为老师担保!戴夫人是一个通情达理识大体之人,定能与秦国依兰公主和睦相处。”

高世尧反复思量,一摆手,“朕意已决,秦国依兰公主与安国侯结亲,以达成两国结盟。”

戴云跪拜谢恩,“微臣戴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困了,戴爱卿先回府歇息,天福,送安国侯出宫!”高世尧一时无奈,考虑到北境的安危,秦国东平王项坚初登皇位,秦国三十万铁骑令大康头疼,只能先联姻结盟。

段天福手拿拂尘送戴云出宫,出宫的路上不停地叮嘱,“戴公子,今日之事是形势所逼,秦国三十万铁骑太过彪悍,戴公子忠心为国,当真是康国柱石。”

戴云略显几分不耐烦,“段公公,本公子走的每一步皆是形势所迫,兢兢业业,还要被人逼着娶秦国依兰公主!”

段天福一甩拂尘,“戴侯爷慢走!”

戴云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出皇宫大门,神色凝重,一脸懵懂,骑上马立即赶往中医药膳馆,此时最要紧之事乃如何安抚府中的夫人。

今日崇文殿一事很快在京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戴云骑马赶到中医药膳馆,将快马拴在药膳馆门前的拴马桩上,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药膳馆门前,大声喊,“余瑶姑娘!余瑶姑娘!快出来!”

余瑶轻揉着惺忪的双眼打开药膳馆大门,发现身穿朝服的戴云,大声惊叫,“戴公子,为何故意欺骗本姑娘?”

戴云拉着余瑶走进药膳馆坐在木摇椅上,低声讲:“本公子有一件事要向余瑶姑娘讲明!”

“公子快讲!”

戴云用低沉的声音讲道,“本公子姓戴,名云,字元伊,做书画时用元伊之名,近些日子在北境六州巡视六州驻军诸事务,本将军兼任北境观察使,开这个中医药膳馆只为赚钱,安国侯府开支甚大,赚一些银钱弥补侯府的亏损。望余姑娘见谅!”

余瑶听到此事,先是生气,后是欣喜,认真打量戴云一番,笑着点头,“戴公子甚是英武,今日京城之中处处在传戴侯爷要迎娶秦国依兰公主,想必侯府后院要起火!”

戴云无奈地摆手,“今日本应回府歇息,一想到此事便头疼。余姑娘可有良计?”

余瑶冷哼一声,摇摇头,“听闻侯府夫人刁蛮任性,本姑娘无计可施。戴侯爷可在药膳馆歇息半日,恢复精神。”

戴云笑着点头,慢步走到药膳馆内堂的一软榻上躺下歇息,接连两日一夜的疾驰令戴云身心俱疲,能歇息片刻亦是幸事!

余瑶自从得知戴云的真实身份便开始准备午食,转身瞧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戴云,脸上带着笑,“没想到戴元伊是安国侯戴云,二十日后便是秦国依兰公主和戴侯爷成亲之日,秦国依兰公主还在外面四处游历,哪有心思去成亲?”

秦国依兰公主近些年在外游历,并未在中京城。戴云早已暗中令血影卫查清此事,一时还未查到秦国依兰公主的行踪。

两个时辰后,戴云迷迷糊糊地醒来,缓慢地站起身,环视药膳馆内堂一圈,用手敲打头,低声讲,“头好晕!今日刚回京便被逼婚,整个朝堂一团糟,还不知如何和夫人讲此事。”

突然间中医药膳馆门前发生一阵骚乱,戴云穿好衣服,手中拿着凌风剑大步走到药膳馆门前,听到大门前有人在大声争吵。

“这里是中医药膳馆,不是左丞相府,不允许有人在此故意闹事!”

“在京城还真没有人敢得罪左丞相府,你这个小小的中医药膳馆,就连你这个女掌柜亦不敢得罪。”

这是余瑶和丞相府管家司马安的争吵。

戴云大步走到司马安面前,一摆手,神色严肃,手指对面的刑部衙门,“谁在此大声喧哗?本将军在此歇息片刻!”

司马安打量着戴云的朝服,看到凌风剑,大声问:“你是何人,竟敢管闲事?老子乃左丞相府的管家司马安,你敢动手吗?”

戴云低声问了一句,“余姑娘,可曾受伤?余姑娘为何不说清楚,今日安国侯在药膳馆歇息。”

“你是安国侯?”司马安这才意识到面前之人不好惹,想要逃跑。

戴云生气地拔出凌风剑指向司马安的咽喉,“你已知晓本侯在此,为何在此大声吵闹?对面便是刑部衙门,来人,刑部官差何在?拿下司马安等人,好生审一审,看一看司马相爷的管家是否犯罪?”

不消片刻,两名刑部官差跑过来将司马安等人押走。司马安大声喊冤,“戴侯爷饶命!戴侯爷饶命!”

薛恒突然出现在戴云面前,“公子,今日左丞相府故意来药膳馆惹事,可否去请司马绶来刑部观刑?”

戴云低头沉思,还是点点头,“若是审出罪证,可当场将司马绶收押,最好有证人。将今日司马安仗势欺人之事全城散布!昔日司马绶仗着陛下的信任故意散布不利于戴家的消息,今日要让司马绶尝一尝其中滋味!”

薛恒应了一声,“在下遵令!”

戴云一摆手,“薛大哥,今日本公子太困,即刻骑马回府,刑部一众事务勿要来打扰!”

薛恒望着戴云骑马离开的背影,长出一口气,“近来京城发生这么多事情,公子略显倦怠,中医药膳馆开在刑部衙门对面,谅谁也不敢故意在此闹事!”

薛恒带着刑部官差请左丞相司马绶来刑部观刑,乐游带人审讯司马安,司马绶在旁看得心惊肉跳,不停地用手擦着脸上的汗,亦不敢在刑部大吵大闹。今日的司马绶尤其重视其清名,京城之中四处散布左丞相府的恶事劣迹,陛下对此早已知晓,只是隐忍不发。

“司马安在京城的声名太差,今日刑部如此审案,毫不顾忌本相的面子。此事定是安国侯戴云的主意!刑部是安国侯说了算,兵部是定王说了算,这个京城还是有封地有私军的王侯说了算,一众文官只会打嘴仗!康国拜将封侯者多是有赫赫军功之人。这三年来本相大权独揽,有些事做得过分。”司马绶瞧着宁死不招的司马安,心中不停地思考。“若本相故意和安国侯正面争斗,一旦闹得过火,定王以及京城一众百年世家定会群起围攻,安国侯府有八百骁勇善战的府兵,陛下会牺牲本相。戴家五代公侯,数十名将军,谁也不能撼动戴家的权势!当年的戴家三兄弟,今日其后人亦是一州镇守主将,或为万户侯。”

此时刚回到戴府的戴云慢步走向后院正厅,清风吹拂他的脸庞,吹醒他暴躁的内心。前面便是后院正厅,戴云大步走进来,只见田清韵生气地站起身,“公子连夜回京,又接到圣旨要和秦国依兰公主结亲,当真是狡诈之徒!”

戴云轻拍脑袋,笑着揽田清韵入怀,柔声讲道,“夫人,为夫连夜回京哪能猜到秦国使臣来京,这是陛下和太子给为夫设下的圈套,崇文殿上不得不答应,若是不答应,陛下会将为夫下狱杀头。还有一件事,听闻秦国依兰公主四处游历,一时不在秦国中京城,这件亲事八成成不了,夫人莫要担忧!本公子和秦国新皇是知己好友,若秦国依兰公主嫁进戴府,陛下还真不敢动戴家。”

田清韵听完这番话,沉思片刻,低声讲道:“公子,小女子不是不识大体不顾大局之人,公子好生困倦,小女子先扶公子去内室歇息。”

戴云点着头,在田清韵的搀扶下回内室歇息。内室中戴云又一次睡着,田清韵为戴云盖上锦被,用手抚摸着戴云憔悴的脸庞,轻叹一声,“公子,戴家历经百余年屹立不倒,今日又遭陛下算计,需迎娶秦国依兰公主。戴家的荣耀之中尽是陛下的阴谋和算计!”

田清韵轻轻地关上内室房门,大步走向后院正厅。此时花颜笑着走过来,拉着田清韵的手,低声询问:“清韵,整个京城都在传戴侯爷和秦国依兰公主结亲一事,若秦国依兰公主当真嫁入戴府,谁为正房?谁为侧房?”

田清韵听到此话甚是气愤,“花颜姐姐,莫要多话,即便秦国依兰公主嫁进侯府,本夫人是正房,秦国依兰公主亦是偏房。这是陛下定的!本夫人亦是陛下赐婚,谁也不惧!”

花颜笑着安慰道,“清韵莫要生气,戴侯爷在此时需要你的安慰,戴侯爷身居高位,如履薄冰,行事处处隐秘,听闻戴家先祖百年前遗留一支神秘的卫队,安国侯府亦有八百府兵,想必这就是戴侯爷敢与康国皇帝对抗的资本!戴侯爷行事缜密,定然会守护好夫人!”

“花颜姐姐,公子当真是厉害,故意隐藏一支骁勇善战的神秘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