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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叮当,车前铜铃照响不误。

也不知瘦猴去向哪里,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车外传来传来喧闹呼喝之声。

“快跑、快跑……”

“站住、站住……”

紧接着马车急停,瘦猴掀开门帘:“王爷,您没事儿吧?”

“发生什么事?”周敞惯性前冲,差点儿撞在瘦猴身上。

“该是官差又在抓人,像是大理寺的。”瘦猴瞥一眼似认出了对方官服。

“哦,那就等等……”周敞也不好奇,反正与己无关。

就在车帘要放下的一瞬间,一个亮眼身影映入眼帘。

周敞一把抓住了瘦猴的手,猫腰探出头:“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

“元小姐家……那个朋友?”瘦猴一眼认出来。

“你记得文斐?”周敞使劲儿瞪大了眼睛往斜前方一处街角的位置。

瘦猴也歪着脖子盯着那个方向:“是他没错,文公子的长相就是包子里褶最漂亮的,能让人一见难忘。”

周敞向来对瘦猴拿吃的打比喻都接受无能。

不过,文倾言穿了一身银青色书生长袍,和几个同样是书生打扮的人站在一处,即便缩头缩脑,躲躲藏藏,却还是那般卓尔不群,让人忍不住要多瞧几眼。

而另一边正在逼近的官差,好像要抓的就是书生打扮的人。

“跟上他。”周敞目光已经黏在文倾言身上,根本摘不下来。

“跟他?”瘦猴心里惦记着的可是找吃的。

“差役好像在抓他们。”周敞不容置疑。

瘦猴远眺差役也往那个方向追过去,催动缰绳:“谁知道呢?许是前些日子科考完事儿之后,这帮书生又开始闹事,大理寺嘛,镇压聚众闹事儿这样的事情,也少不了他们。”

马车启动跟了上去。

周敞歪脖扭身,视线始终不离文倾言银青色的身影,文倾言却跟几人一个转弯,消失不见。

待马车也跟着转过街口,只剩下一条房屋林立的街道,路上行人络绎,却不见文倾言踪影。

“跟着差役走。”周敞找不见文倾言,却能找见大理寺的差役。

瘦猴便又驱车跟随差役。

差役东拐西拐,四散搜寻,不一刻,最后一队人也拐入一处两边都是房屋的窄巷。

周敞在马车内怎么都是视线受阻,干脆让瘦猴停了马车,亲自下来四处寻找。

瘦猴拦不住,只能着急:“王爷,您慢点儿,这一带路又不熟。”

周敞一心追上文倾言要知个究竟,也顾不上许多。

远远地,差役还在前方挨家挨户敲门,有可疑人家就进去搜查。

周敞贴着门户远远尾随,甚至无法确定文倾言是否就是跑入这条巷子。

瘦猴好容易牵着马车追上来,东瞧西看:“这里好像是东城原来文曲巷附近,这么算起来,这里距离钟先生常挂在嘴边抱怨的博引书院不远了。”

两个差役到底发现身后跟了人,返身过来。

“低调,不必暴露身份。”周敞没在意瘦猴说什么,赶忙低声嘱咐。

瘦猴没答话,但牵了马车上前,挡住周敞身形。

差役远远地就指着问话:“你们是什么人?”

周敞停下脚步,侧身站在一处门廊下,等着瘦猴打发掉差役。

忽然身旁木门“吱呀”开了一条缝,一条胳膊伸出来,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别出声。”一个声音低声警告。

周敞刚要惊呼,就看到有着一双小鹿般澄澈眼睛的少年回头,使劲儿用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少年身量不高,大概只到奕王肩头的样子,文文弱弱,不像能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样子。

周敞实打实的颜控,对美少年没有抵抗力,也就依言不出声,身后隔着门板尚能听到外面瘦猴的声音:“没什么,我跟我家公子只是路过。”

一下秒钟,少年却又一把扯上她的衣袖往屋里快步跑。

“哎,你等等,你是什么人?”周敞被拉得不由自主,踉跄往里而去。

少年看起来文弱,力气却不小,也不答话,只管拉着人穿堂过室。

周敞最终在后面一间小院停下来,才腾出空儿又问上一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少年穿了一件嫩绿色长衫,头上系着方巾,一看就是读书人。

周敞怀疑对方也是逃窜的书生。

少年仍旧不回答,又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急急推开后院门,一推周敞:“快。”

周敞被推出去,才发现是刚才街路的后巷。

后巷一人也无,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行。

少年回身关了后门,又返身推周敞。

没走步,就又推开对面一扇墙上两道窄门,将周敞带了进去。

周敞莫名其妙跟着又进了一处院子,眼前豁然一阔,不自觉就放慢了脚步。

没想到锦都城中,还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四方的小院,静谧无人。

前两天刚下的雪似还没来得及打扫,铺在地上似珍珠白毯,院中栽种几株梅树却已经开了花,白地红花、暗香幽静,遗世而居。

“这是哪里?”周敞忍不住问。

少年熟门熟路,拉着周敞继续往前走,声量也放了正常:“公子从这边出去,前面是一字胡同,官差应该就找不到你了。”

“我不是……”周敞所料不错,这少年果然是把她当成了跟文倾言一样的书生。

但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浓妆艳抹,头上还插了一朵梅花的老妪,一声怪叫:“哟,这是哪里来了贵人,梅生,你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柳妈妈,不是,他不是……”少年忽然局促,“您只要让他从前门出去就好。”

老妪毫不掩饰拿眼逡巡周敞,兴趣不大:“什么是不是的,公子既然来了,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周敞向来穿着随意,今日也只是一件银青色长袍甚至连斗篷或者大氅都没披,既看不出身份也瞧不出富贵来。

周敞直觉老妪与这一方小院有些蹊跷,更何况,瘦猴还在另一边街道上,若是一回头找不见她也该着急,便对对少年道:“你刚才是误会了,我并非是那些差役追捕的读书人,我的车夫还在外面,麻烦你还是让我原路回去吧。”

“啊……”少年腾地一下脸红,才意识到好心闹了个乌龙。

「刮钱不狠,名声不准,

今天你被割韭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