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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宛如细碎的金粉般洒进屋内。

方多病和笛飞声二人由于昨夜的纵情宿醉,此刻仍在二楼的房间里沉睡着,呼噜声此起彼伏,丝毫没有要苏醒起身的迹象。李莲花瞧见此景,眉头微微皱起,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独自一人往厨房走去。

他的动作极为熟练且利落,先是从容不迫地生火,那灶膛中的火苗欢快地跳跃闪烁着。接着有条不紊地进行淘米、加水,不多时,锅里便传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在奏响一曲轻快的旋律。未过多会儿,厨房里已然弥漫着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粥香。

就在这时,面容清秀的吴丽走了进来,说道:“有封信,写着玉楼春寄来的。”吴丽未作查看,径直将信递给了李莲花。

李莲花一看到信封上的枫叶,心里便清楚这确是玉楼春发来的。他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

玉楼春为何只邀他和方多病?此事透着古怪。李莲花看完信,眉头皱得更紧。按说他们一行四人,即便笛飞声行事低调不为人知,苏苏也不该被忽略啊。难道是因为苏苏此时不在?这个疑惑在李莲花心中盘旋,一时却也想不明白,只好暂且搁置一旁。

“这是不是意味着您能进玉楼春的山庄啦?”吴丽一脸期待地问道。

“嗯,只是只邀我和方多病,着实令人想不通。”李莲花眉头紧蹙。

“说不定因为小姐这会儿不在呢?”吴丽轻声说道。

李莲花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对吴丽说道:“不管怎样,玉楼春既然留意到咱们,你先回去,千万小心,别被人察觉。有情况咱们再联系。”

吴丽乖巧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李大哥,小姐给您的那块玉佩能作信物,能调动小姐七成的势力。您带着它,看到有相应图案标识的地儿,自会有人接应安排。”说着,吴丽就在李莲花的手臂上认真地临摹着图形。

李莲花点头说道:“行,我记住了。”

吴丽见他已然记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身匆匆离开。

李莲花神态悠然,从容不迫地从怀里缓缓掏出那个玉佩。瞬间,他的眼中盈满了惊愕与诧异之色,仿佛那玉佩暗藏着令人震撼的秘密。

他压低嗓音,轻声呢喃道:“真是万万未曾想到,自起始之际,苏苏竟如此毫无保留地将这般至关重要之物交付于我。”他的内心明镜似的清楚,这枚玉佩绝非寻常饰物,而是与苏苏庞大势力的调动紧密相连,其珍稀程度实非一般物件所能相提并论。

李莲花目光专注而深情地凝视着那玉佩好一阵子,似乎要将其每一道细微的纹理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随后,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怀中,那动作轻柔得犹如呵护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这才转身准备去唤醒仍沉浸在甜美梦乡之中、尚未苏醒的两人。

然而,还没走上几步,就看到楼上有人正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而下。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来,他们的面容看上去波澜不惊,虽说没有显露出甚为显着的异样,但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的李莲花还是凭借其敏锐至极的直觉,隐隐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悄然弥漫着一丝诡谲且难以言明的氛围。

李莲花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探问道:“你们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

方多病和笛飞声听到问话,只是彼此迅速地对视一眼,随后便仿若被施了噤声咒一般陷入沉默,仿佛嘴巴被无形的针线紧紧缝住,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莲花无奈地摇摇头,眉头微微蹙起,说道:“罢了,暂且先不理会这些谜团,当下有更为紧迫之事亟待处理。”说着,就赶忙把手中紧攥着的信件递给了方多病,并向他微微示意,令其瞧瞧。

方多病接过信,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后,满心的困惑如潮水般汹涌而上,急切地说道:“我这边都还没来得及周全筹备呢,这玉楼春怎就如此突兀地留意到咱们了?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李莲花微微蹙眉,神色凝重地回应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确觉其中透着几分怪异。不过当下,苦苦深究原因恐怕已无多大实质意义,关键在于咱们能否顺利进入。”

方多病听完,认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匆忙简单收拾整理了一番行装,便匆匆奔赴香山脚下一座看似宁静实则透着神秘的院落前。

方多病他们三人并肩一同走进院子,里面即刻有个管事的一路小跑到跟前迎了上来,热情地询问道:“几位客官,是打算租马还是租车?”

方多病不敢有半分迟疑,赶忙从怀中掏出带有枫叶标识的信封递了过去,说道:“赏叶。”

管事的双手接过信封,仔仔细细地读完信之后,手脚麻利地很快就安排了两辆马车。

李莲花稍作思量后,说道:“我独自乘一辆马车吧。”

方多病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切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说道:“万万不可啊,李莲花,我着实不敢与笛飞声同坐一辆车。”

李莲花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啦,依你便是。”

最终,笛飞声独自乘坐一辆马车,而李莲花则和方多病坐上了另一辆。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启程。

坐在马车上,刚行出没多远,心中始终怀着忐忑的方多病便按捺不住,伸手掀开窗帘的一角,迫不及待地向外望去。

“究竟是何缘故?为何咱们的马车不与笛飞声的同行?”他满脸疑惑与不解,因为他明明白白地瞧见笛飞声所乘的那辆马车正沿着一条似乎截然不同的路径前行。

李莲花沉默须臾,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似乎洞悉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只因这次仅邀请了你我二人,想必阿飞大概率会被他人送回。”

方多病眉头紧蹙,嘴里小声嘟囔道:“但愿这一路莫要生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岔子。”

没过多久,倦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顿感脑袋昏沉,困倦不堪。方多病在心中暗自揣度,或许是昨夜就寝太晚,再加上宿醉的余威尚未消散,致使自己未能得到充分的休憩。

方多病有气无力地朝着李莲花说道:“李莲花,我着实困倦得很。”

李莲花温柔地说道:“那你便闭上眼睛歇息片刻,放心,有我在旁。”

就这般想着想着,没一会儿他便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李莲花其实在上车后没多久便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缕若有似无的异样香气,凭借着丰富的阅历,他心中瞬间有了猜测,这应当是能令人陷入昏睡的迷香。

李莲花在心中暗自思量:“这玉楼春果然心思缜密,手段高明,想必是不想让咱们知晓过多的隐秘。”

显然,玉楼春是不愿让旁人洞悉漫山红确切的所在之处,所以才精心筹谋使出了这般手段。于是,李莲花不动声色,亦装作中了迷药昏睡过去的模样。

果然,等方多病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赶马车的车夫那粗犷的嗓音传来:“两位客官,即将抵达目的地,接下来得改乘竹舟前行。”

方多病揉了揉依旧迷蒙的双眼,迷迷糊糊地说道:“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深沉,仿佛睡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李莲花微微一笑,并未接话,只是目光宁静地望向车窗外。

两人无奈,只能依从安排。就这样前前后后换乘了三次竹舟才成功抵岸,而且前两次还被蒙上了双眼,眼前一片漆黑。

两人上岸后,放眼四顾,发现周遭空无一人,无人前来迎接。向来养尊处优、脾气急躁的方多病大少爷的怒火一下子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

方多病怒不可遏,扯着嗓子高声叫嚷:“这算哪门子待客之道!简直是丝毫不把咱们放在眼中!”

话还没说完两句,就看到另一处竹筏上立着一位身着鲜艳红衣的男子。

此男子身姿矫健,飞身在水面踏了几步,脚下溅起串串晶莹的水珠,如同珍珠散落。他双眉紧蹙,眼神专注而坚定,双臂有力地摆动着,便轻盈地落在了岸边那柔软的草地上,宛如一只灵动的飞鸟,落地后轻拍了下衣衫,神色中满是自信。

方多病见状,忍不住一脸懊恼地吐槽:“要不是李莲花拉着我,我也能这么潇洒地飞过来。”他望着那男子远去的身影,气呼呼地嘟起了嘴,双脚不停地跺着地面,周围葱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为他感到不平。

方多病本来满心欢喜地打算和那人打招呼,谁知那人竟头也不转地走了,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蜿蜒的小径深处。小径旁野花繁盛,五彩斑斓,却也没能留住那人匆匆的脚步。方多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冲上去理论一番。

不过此时,李莲花见到了从远处悠悠泛舟前来的另一人。来者正是施家的施文绝,他便是那个被李莲花救活、被传出医死人肉白骨的主人公。施文绝眉眼含笑,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悠然自得地向他们靠近。

从他口中得知,他并非是为了赏红叶而来,来这女宅只是为了追寻一种独特的意境。李莲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刚要开口询问他口中“女宅”的称呼,就被施文绝急切地催促着赶紧过去。无奈之下,李莲花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先跟过去看看再说。李莲花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却还是顺从地跟上了施文绝的脚步。

一路上,风景如诗如画。高山耸立,巍峨壮观,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仙境中的奇峰。水流潺潺,清澈悦耳,那水声宛如一首悠扬的乐曲,伴着他们前行。山雾缭绕,如梦如幻,时而浓得让人看不清前路,时而又被微风吹散,露出路边娇艳欲滴的山花。怪不得一直没人发现玉楼春在何处,此地当真相当隐蔽,仿佛被大自然刻意隐匿起来的世外桃源。

走到山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还有许多严阵以待的带刀守卫,个个神色肃穆,腰间的佩刀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守卫们身姿笔直,眼神锐利,一动不动地坚守着岗位。

同时,他们也见到了来参加活动的其他人。

有擅长写一字诗的李一辅,他身着一袭青衫,站在一棵古老的松树旁,松针随风飘落。李一辅手抚下巴,微微眯着眼睛,似在构思着诗句。

射出冷箭百发百中的东方浩,他神色冷峻,身后背着箭囊,双手抱在胸前,身旁的岩石在他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冷峻坚硬。

痴迷于酒的陆剑池,手中拎着个酒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脚步略显踉跄,身旁的草丛里散发着浓郁的酒香,想必是他不小心洒出的佳酿。

还有那以舞为魔的慕容腰,她身姿婀娜,莲步轻移,长袖飘舞,周围飞舞的花瓣仿佛也在随着她的身姿舞动。

而刚刚那位头也不回的便是这位红衣男子,他衣袂飘飘,站在一棵绽放的桃花树下,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他微微仰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随后,李莲花也得到了李一辅的一字诗——“妙”。

李莲花也不知该不该恭维了,一时间愣在原地,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方多病见状,战术性地咳了一下,掩唇遮挡笑意,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山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凉爽,也似乎在嘲笑着李莲花的不知所措。

女宅大门前,守卫身姿挺拔,面色肃穆地伫立着。

待众人皆聚集于此,他用毫无温度的声调高声说道:“诸位,请将随身之物卸下,方可入内。”这冰冷且决然的话语,宛如一阵凌厉的寒风吹过,直直地刺入众人的心底,让在场之人皆禁不住心头一颤。

其他人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布满了不满。其中一人紧皱眉头,愤怒地提高嗓音吼道:“难道连礼物也要被收走吗?这叫什么道理!”有人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哪有这样的规矩!”一时间,抱怨声此起彼伏,场面变得嘈杂混乱。

李莲花站在人群里,这时才恍然发觉竟然需要带礼物,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不迭,自己可是丝毫没有准备啊。

于是,他迅速侧身,压低声音急切地问方多病:“方小宝,你肯定带礼物了吧。”方多病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回道:“哼,你就知道指望我!”李莲花讨好地笑着:“谁让我方小宝兄弟仗义呢。”

方多病嘴里不停地低声嘟囔着,满是怨言,骂骂咧咧地开始翻弄自己的荷包。过了好一阵子,才好不容易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颗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送你了。”方多病咬着牙,极不情愿地说道。

守卫看到这情景,赶忙恭恭敬敬地说道:“二位是我们主人特意邀请的,不用交礼物。”

方多病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缩回手,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这宝贝我可舍不得给!”说完,迅速把夜明珠塞回怀里,还不忘用手拍拍胸口。

本以为经历这一番周折就能顺利进入,没想到还有新的关卡在等着他们。

只听见守卫又神色庄重地说道:“诸位,还得选个香红。”

有人忍不住喊道:“怎么还有啊!”

慕容腰看到他们把东西都端过来了,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立刻冲上前,就要伸手去拿东西,却被守卫毫不留情地伸手拦住。守卫生硬且严肃地说道:“主人吩咐了,要先让李神医和方公子选。”

于是,李莲花和方多病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心怀忐忑地走上前去。

李莲花仔细挑了一个素雅干净的手帕。方多病见状,嘟囔着:“这有啥好选的。”然后随意地随机选了一个,满怀期待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鸡爪。

“这啥呀!”方多病忍不住叫了出来,脸都皱成了一团。

守卫见此状况,满脸歉意地连忙表示要给他换一个。方多病却格外倔强地拒绝了,不耐烦地说道:“就这个吧,懒得再挑了。”

其他人见他们选完了,纷纷迫不及待、心急火燎地走上前去,挑选了自己心仪的东西。

经过这一番让人疲惫的折腾,众人才终于获得了能够进入的许可。

方多病拿着鸡爪走到李莲花身旁,压低声音,小声抱怨道:“李莲花,这女宅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李莲花没有回应他,只是全神贯注地拿着手里的丝帕翻来覆去地查看。

方多病又凑过去说:“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莲花这才抬眼看了看他,说道:“别吵,我在看这丝帕。”

看到丝帕四个角分别有不同的花,李莲花若有所思。

方多病忍不住问:“这手帕有啥特别的?”

突然,李莲花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迅速地把四角图案拼到一起,果然……李莲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神秘微笑。

“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李莲花笑着对方多病说道。

方多病瞬间有些窘迫,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着急又慌乱地争辩道:“我怕什么,我对这女宅的人又没兴趣。我只是,哎。也不知道那自大狂被带到哪里去了,这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方多病脑海里的想法瞬间发生了转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女宅的女子身上想到笛飞声的。方多病发觉自己好像突然想到了笛飞声 连忙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些杂乱的想法抛开,然后抬头看向李莲花。

可就在这一瞬间,面前竟然空无一人,他惊慌失措地连忙四处张望,就看到李莲花已经跟上众人的脚步朝着女宅的方向走去了。方多病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加快脚步,急匆匆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