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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莲花楼里,苏苏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方多病和李莲花在菜地里一阵乱搞,那眼神,简直就像被雷劈了还没缓过神来。“哎呀妈呀,这俩货是要上天啊!”苏苏在心里直犯嘀咕。

“我的菜,我的萝卜,苋菜,芹菜,啊!秃了,全秃了……”苏苏仿佛被雷劈得外焦里嫩,整个人像根木头桩子杵在那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双手叉腰,气得直跺脚,心里狂吼:“我这好不容易种的菜哟,就这么被这俩二货给糟蹋啦!”他们那双手就跟饿狼扑食似的,蹭蹭蹭几下就把那一小片菜地给薅得一根毛都不剩。

苏苏气得脸红脖子粗,跳着脚大喊:“你们这俩活宝,简直是我的噩梦!”然后一扭头,像只被点燃尾巴的火箭,呼啦啦就朝屋内冲去,那背影像是带着十级台风,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她搅得晕头转向,热闹非凡。

两人一瞅那能杀人的目光消失了,不约而同地大松一口气,那模样,就像刚从老虎嘴里逃出来似的。

李莲花瞄了瞄差不多的菜量,朝方多病摆摆手,吆喝道:“把这些都装起来,一会儿拿到集市上去卖,换点银子花花。没办法,不然咱们就得喝西北风啦!”

方多病乖巧得像只被吓破胆的小猫咪,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跟着李莲花往集市走,一路上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不停念叨:“可别把苏苏大姐大给惹毛了,不然我这小命可就难保喽!”

等他们走了,苏苏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扔,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又好气又好笑地长叹一声:“哎呀呀,这俩活宝,真是要把我折腾疯啦!”接着就开始到处翻找东西,一会儿把柜子翻得乱七八糟,一会儿把箱子踢得老远,嘴里还嘟嘟囔囔:“我记得给李莲花的种子还有剩的呀,到底塞哪儿去啦?”只见她在屋里上蹿下跳地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那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却又让人忍不住想笑。

在阳光热烈、喧闹非凡的集市上,人流如织,嘈杂声此起彼伏。卖糖人的吆喝声,讨价还价的争论声,还有小孩追逐打闹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两人吭哧吭哧地把装满蔬菜的菜篮稳稳当当放置在一处空地上。李莲花斜着眼睛,神色淡然地瞅向方多病,没什么好气地说道:“嘿,你这小子倒是吆喝起来呀!”说着,只是轻轻用手指点了点方多病的肩膀,双手看似随意地抱在胸前。

方多病把脑袋一扭,双手叉在腰间,嘴撅得能挂个油瓶儿,对李莲花的话直接选择装聋作哑,还赌气似的把脚一跺。

李莲花轻轻哼了一声,依旧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讲道:“哟呵,你还想不想凑够路费啦?倘若让苏苏晓得她那水灵灵的菜你一分钱都没能卖出去,小心今晚你这小肚子瘪着没饭吃哟!”一边说,一边还是双手抱在胸前,挑着眉毛,脸上毫无波澜。

了此刻,不远处卖包子的蒸笼正腾腾地冒着热气,香味四溢,李莲花只是微微侧目,不为所动。

方多病听到这话,眼睛顿时睁得像铜铃,牢牢盯着李莲花,内心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经历了好一番激烈的挣扎。一想到晚上可能要饿肚子,只好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随后深吸一口气,扯起嗓子大声呼喊:“各位哥哥姐姐们,快过来瞅瞅,买菜咯买菜咯~新鲜至极的蔬菜哟!”边喊还边像招财猫似的摆摆手,脑袋也跟着一晃一晃的,样子滑稽极了。

没过多久,一群年轻的妇人便呼啦啦脚步匆匆地围拢过来。也不清楚她们是真心看重了这些新鲜蔬菜,还是被这位卖菜的鲜嫩小公子给吸引住了目光。此时,旁边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前,几个姑娘正叽叽喳喳地挑选着。方多病忙不迭地拿起一把菜,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李莲花赶忙身子一侧,不紧不慢地站到一旁,给众人腾出老大一块空间,同时还一个劲儿地煽风点火:“这蔬菜可是刚刚从地里新鲜挖出的哟!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买蔬菜这位小公子不仅模样俊,还能够送货上门呢!”说着,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然后双手负在身后,悠然地看着。

方多病听到李莲花这一通胡言乱语,气得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双脚直跺地,恨不得跳起来给李莲花一拳。无奈此刻他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根本难以动弹,只能先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忙着招呼客人,装菜收钱,忙得连头都抬不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一只手胡乱地抹了把汗。不知是谁的手,冷不丁地摸了一把他的脸,吓得方多病当场像根木头似的僵住,不敢有丝毫动作,欲哭无泪地望着李莲花离去的背影,心里直喊“救命”。

李莲花瞧着这热热闹闹的场面,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狡黠笑容,双手背在身后,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摇头晃脑地深藏功与名地转身离开。路过一个点心铺时,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所剩无几的几两银子,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抬脚走进了铺子。

笛飞声自从得知李莲花被下了碧茶之毒以后,眉头瞬间紧皱,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涌起。他几乎是在瞬间便敏锐地察觉到此事与角丽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他并未大肆声张,而是选择低调行事。

他旋即面色严肃地召来无颜,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神色肃穆且郑重地吩咐道:“你速速去寻觅能解碧茶之毒的解药,这事儿万分紧急,片刻也耽搁不得。同时,安排人手详查天机山庄方多病和苏苏的身份,务必将他们的底细查个清楚明白。切记,整个过程一定要避开角丽谯的人,万不可让她有所察觉,否则必将前功尽弃,后果不堪设想。”无颜深知此事的重要性,领命后便匆匆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恰在此时,买完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脱身而出的方多病,正巧目睹了无颜匆匆离去的身影。他心中顿生疑惑,瞬间警觉起来,猛地一个箭步冲将上去,横眉立目,心急火燎地质问道:“那人是谁?哼,我早便知晓你绝非什么铁头奴,快如实说来,你接近我们究竟怀有怎样的企图?你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笛飞声面色冷淡,微微仰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用那冰冷且充满不屑的语气冷冷说道:“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太自不量力了,就凭你也想从我这儿得到答案?你觉得自己有何特别之处,值得我大费周章地接近?莫不是你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还是武功盖世?”说罢,还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一番,那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你……”方多病被这一番话堵得胸口发闷,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被激怒的公牛,怒喝道:“你别太嚣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怀鬼胎!你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笛飞声双手抱胸,仰头大笑,嗤笑道:“哟,你能看出什么?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在这江湖之中,你这样的角色多如牛毛,我可没功夫与你纠缠。”

然而,笛飞声的这种张狂,不过是他低调性格的一层伪装。

方多病强压着怒火,咬了咬牙,眼睛死死盯着笛飞声,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洞穿,说道:“我再傻也能猜到,你接近我们绝不是偶然,肯定是冲着李莲花来的。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不然呢。”笛飞声倒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嘲笑方多病此刻才反应过来。

方多病见他这般态度,深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也不再赘言多问。他一心只想去追刚刚那人,一探究竟,查清这人的底细,丢下一句“不和武功差的人计较”,便风风火火地转身跑开,那急切的背影仿佛一阵疾风。

等方多病离开之后,李莲花从侧边悠悠地走了出来。

笛飞声仿若早就知晓李莲花在旁窥视,对他的现身毫无意外之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答应你的事,定然说到做到。采莲庄我会与你们一同前往,待寻到你师兄单孤刀的尸身,莫忘了你的承诺。”他目光坚毅,势要与李相夷再度一较高下,笃定李相夷此番绝难逃脱,那坚决的态度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李莲花无奈地望着这个执拗之人,忍不住嗔骂了句“死脑筋”,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尽管笛飞声行事果决、态度坚决,但他始终保持着低调的姿态,不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情感。

待他们折返莲花楼时,只见苏苏挽着袖子,静静地蹲在一旁。她手中紧握着小铲子,将那小块地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翻了个遍,此刻正在专心致志地刨坑洒种子。夕阳那柔和的余晖温情脉脉地洒落在苏苏的身形之上,为她平增了几分温柔与恬静之韵,仿佛一幅优美的画卷。

李莲花手中提着那盒精致的点心,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宁静而深邃,静静地凝视着远方,心中蓦地萌生出一种别样的想法:等他最终寻到师兄的遗体,从此就这样平静地度过往后余生,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那些闲适的时光里,可以悠然地去河边钓钓鱼,就像姜太公在渭水之畔等待着愿者上钩;在乡间小路上溜溜狗,那欢蹦乱跳的小狗仿佛春天里的小精灵;偶尔热情地帮着苏苏在菜园里种种菜、收收菜,兴致来了还能在厨房打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活儿。

然而,李莲花丝毫未曾察觉,自己脑海中对于未来生活的这些温馨设想当中,竟然无一例外地全都有着苏苏那活泼而又勤劳的身影存在,苏苏的身影就像春日里那朵最绚烂的花朵,在他的设想里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李莲花,我跟你讲啊,那个阿飞行踪诡秘,不知道跟谁偷偷摸摸去见面了。我当时那叫一个机警,立马就追了上去,谁知道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没影了。哼,我敢笃定,他绝对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方小宝气鼓鼓地望着坐在莲花楼上的笛飞声,愤愤不平地冷哼道。“这个阿飞,他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那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笛飞声拼命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宽心,我认识他十几年了,对他的情况清楚得很。”

“哈?认识十几年?你不是说才见过一面吗?”方小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李莲花一脸正经地解释道:“是认识十几年了,不过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么说来,也能算一面之缘吧。你看看这天,乌云密布,跟倒扣的黑锅似的,估计马上要下雨了,咱们赶紧出发!”

“你别想着岔开话题!快给我讲讲清楚。”方小宝心急火燎地伸手拦住想要离开的李莲花。

“这个阿飞啊,你仔细琢磨琢磨,他是不是透着股邪气,不太正常?而且脾气暴躁得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着。这个人就是个痴迷武学的疯子,脑子里除了练武啥也没有,所以目光短浅,见识狭隘。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就像无底洞一样,让人摸不着底。所以我劝你,千万别去招惹他,省得给自己找麻烦!”李莲花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方小宝的肩膀,好言相劝。

方小宝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功夫深不可测?你这瞎话编得也太离谱了。”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李莲花心里清楚,这倔脾气是劝不住的,看他这样子,肯定还会去招惹笛飞声。李莲花暗自琢磨,得找个机会赶紧分开,不然等笛飞声恢复武功,怕是会像拍苍蝇一样一巴掌拍死方小宝。

“等等,你说你和他认识了十年,彼此熟悉,敢情就我被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啊?”方小宝眉头拧成了麻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说道:“不行,现在你们都归我管,都是我罩着的小弟。必须老老实实跟我交代,籍贯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平时有啥爱好?”

苏苏刚小心翼翼地把饭菜放下,正准备松一口气时,就猝不及防地听到了方小宝那急切的问话。她不禁轻轻抿嘴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笑意,柔声说道:“我说方小宝呀,要不是清楚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我都几乎要认定你对花花满心倾慕啦,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方小宝一听这话,瞬间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似乎要爆出来,扯着嗓子高声叫嚷道:“谁会喜欢他那种人!我可是明明白白有未婚妻的人!都怪他成天油嘴滑舌,嘴里就没蹦出过一句实在话。”他那激动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莲花倒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斜扫了他一眼,神态悠然,又像往常一样再次搬出上次用来应付佛彼白石的那套言辞,慢条斯理地说道:“实实在在跟你讲吧,我有个兄长名叫李莲蓬,乃是莲花山莲花镇莲花村的人呐。我这个人呢,真的是没什么雄心壮志,更谈不上有什么高远的理想。唯一钟情的喜好嘛,无非就是闲暇时能安安静静地品品茶,心平气和地钓钓鱼,再悠然自得地种种花花草草之类的咯。”他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哦~我才不信你这满口胡言!”方小宝怒目圆睁,扯着喉咙大声喊道,那声音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颤动。

李莲花听了,无奈地缓缓摇头,深深叹息道:“唉~明明是你满心好奇,非要追着我问个究竟,我给了你答案,你却又满心狐疑,不肯相信。如今的小孩子啊,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倍感头疼哟。”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戏谑。

苏苏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温和与包容。她不禁在心里暗自思忖:果然当初决定留下方小宝是无比正确的选择,瞧瞧如今的李莲花,看起来可比以往更加富有蓬勃的生机与活力。人呐,说到底还是需要朋友在身旁陪伴,相互照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