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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司墨醒了,不过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一阵不属于他的手机铃声外加振动......给惊醒的。

蓦地睁开眼,漂亮的眼眸中萦绕了好几条红血丝,每一条似乎都在控诉他睡眠时间不够充分。

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手机振动时发出的嗡嗡声,让人很是烦躁。

深深叹了口气。

昨夜......似乎格外短?

向来准时起床的他,都有点没睡够。

微微侧头,眼神向窗户的方向瞟去,透过窗帘间微小的缝隙,依稀可以辨认出,天还未亮,准确地说,是一片漆黑!!!

在他的认知里,司砚一向起得晚,闹钟定的时间自然不会早。

所以今早这么黑是因为......天气不好?

雾霾?阴雨天?

寻声在枕头边摸索着手机,握在手里轻轻瞥了一眼,司墨眉头紧紧蹙起,而后睁大眼睛仔细盯着闹钟显示的时间看,愣了好几秒。

好家伙!

早上!五点半!

还是寒冬腊月的早上五点半!

怪不得天还黑着呢!天能亮才奇怪了!

不是,司砚这是有病吧?

他上学的时候不是六点半才起吗?寒假反而定这么早的闹钟?这是闹哪出啊?

纤长的食指用力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关闭闹钟,世界终于又安静下来了。

司墨盖好被子,闭上眼,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

闹钟声音再度响起。

司墨再次睁开眼睛,眼底的困意已经被彻底击碎。

看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一派岁月静好的司砚,司墨一下子没忍住,抄起一旁的枕头,就向他的脸砸去。

要是能再让他选一次,他宁可睡沙发,也不跟司砚这货睡一起!

七点,司砚的车就停在了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的悦江湾,也就是楚夕月所在的小区。

手百无聊赖地敲着方向盘,眼神时不时瞥一眼左手手腕上佩戴的手表,过一会儿再看一眼副驾驶上......那个精致的草莓蛋糕。

嘴角微微扯起,心情显然很不错。

楚夕月嗜甜,平时连白粥都喝甜的,对蛋糕更是没有一点抵抗力。当然,若是草莓蛋糕,那更是一记绝杀。

昨天中午他一确定今天可以来楚夕月家学习,立即打电话预定了这款蛋糕,早上绕了一大圈特意去取了过来。

老板本来是十点才开门营业,一听司砚一大早就要来取,连声拒绝,顺便提供了一个可行的方案,那就是一营业就找个闪送给他送过去。

司砚不依。

毕竟,他可是七点多就要到楚夕月家了,空手去总归不好,虽然楚夕月不会介意,但他自己非常介意!

用了点钞能力,老板最终妥协。

.

七点半,司砚忍不住了,想着楚夕月应该起床了,拎着蛋糕从车上下来,直奔她家。

走到门口时,深吸了口气,抬起右手,用指关节轻轻敲击了三下,“咚咚咚——”

“嘎吱——”

“老爸,你又落——”楚夕月兴冲冲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司砚,一脸惊讶与意外,“司砚?你竟然来这么早?我还以为是我爸落什么东西,转头回来取呢。”

司砚见到她,嘴角压根压不住笑意,抬起手将蛋糕微微举高,“没有落了东西的爸爸,只有买了蛋糕的司砚。”

“哇哦~”楚夕月笑着从他手中接了过来,盯着蛋糕瞅了两眼,“还是我爱吃的草莓蛋糕!你快进来吧!”

话毕,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司砚身前,眼中带着一丝狡黠,“昨天晚上逛街,我特意给你挑的,以后这就是你的专属拖鞋了!”

说完也不敢看司砚的脸色,只是抬起自己的脚,无辜地说:“跟我的是同款!唯一的差别就是鞋码不同!”

“......”司砚看了眼地上那双......粉色猫咪,也就是hellokitty拖鞋,嘴角抽了抽,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穿上。

楚夕月确认他穿上后,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拎着蛋糕转身走了,司砚缓缓跟在她身后。

突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猛地停了下来,气势汹汹地转身盯着他。

司砚一个不防备,差点撞到她,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保持平衡,“楚夕月,你小心点儿,你知道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吗?”

楚夕月:“?”

司砚松开手,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你这是急刹车,会导致追尾,你负全责!”

“哦!”楚夕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急刹车吗?你才该负全责!”

司砚失笑,无辜地摊手,“我又怎么了?”

楚夕月眯眼,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压迫感很足,“你说呢!”

司砚意识到楚夕月这是开始搞事了,配合她,开始胡乱地猜测起来。

“是......我今天没穿你的幸运色?”

“还是......因为我今天左脚先迈进门了?”

“又或者......是我今天多掉了一根头发,头发变双数了,不吉利?”

楚夕月一脸严肃地摇头,“通通都不是!”

司砚挑眉,“那是?”

楚夕月略微提示,“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司砚愣了片刻。

今天来干嘛的?不就是来见她的吗?这能有什么问题吗?

他沉默着,许久没说话。

楚夕月恨铁不成钢,双手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转了一圈,“你是来学习的!请问!你!的!书!在!哪!里!”

来学习,光带个人,不带书,这、这像话吗?

“......”司砚哑口无言。

空气安静了几秒。

“咳咳——”司砚开始找补,“我故意没带书,因为我想用你的,可以顺便检查检查你的笔记,给你提点建议,以后……”

楚夕月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这不能怪她,她真的忍了,只不过没!忍!住!

“可是我们约好这几天都是做寒假作业的!你怎么用我的?是要替我写作业吗?”

司砚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