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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山丘的废墟旁,涅拉尔拉动那把石制的弓,碎石从弓弦的两端凝结,化为岩石箭矢。他松开手,箭矢朝着目标呼啸而去。

不同于木制箭矢轻盈,石制的反而有种沉重与厚实,倒像是弹弓打出的石子一般。在穿透力与冲击力上要胜过木制的不少。

石箭如同抛物线般,准确的命中了猎物。猎物应声倒地,那是一头熊。

涅拉尔快速上前,掏出那把刚获得不久的短剑,此刻那把短剑的剑柄装填的火石,剑身散发着炽热,有些许火星。切割熊尸体时,伤口完全焦灼没有血迹流出,倒也方便他接下来收集熊皮与肉,还有兽骨。

不过可惜的是,并未在其体内发现野兽鲜血。不过没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到三米的熊几乎不会出现那种材料,只有五米以上的卢恩熊大概率会出。

想来那天雾林,格穆猎杀的必然是极为强大的野兽。

用来兑换贡献点的必然都是最好肉,兽骨也被他串成了一排扛在肩上。熊皮也被绑在腰上,因为烘烤过的原因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血迹。

看着忙完一切的涅拉尔,希芙面带笑容,挥手将剩余的肉都存放到她特有的储存空间。

相比以前如今的涅拉尔在处理这些事情时更为游刃有余,她依稀记得涅拉尔第一次处理尸体时,即便有经验老道的人教授,也沾了一身的鲜血与污秽,看起来脏兮兮。

如今在拥有两件珍稀武器的加持下,涅拉尔比之前要强不少,算是真正猎人了。在以前的小队里,除了古恩是独一档,剩下的几人都相差无几。

实力的分级主要依据,个体的大小,职业的位阶等等,涵盖的因素也有很多。

抛开只能作为猎物或者食物的这一层级,往上便是流浪者,流民,奴隶,囚徒这一级别。主要是因为长时间缺乏食物药物,身患疾病欠缺营养,精神状态恍惚萎靡,再加上缺少装备护具,实力相比起正常人要低一大截。一个正常人大概能抵得上三四位上述。

而宁姆格福最多的便是流浪者与流民,至于奴隶和囚徒在亚坛高原的矿场以及格密尔火山的监牢可能会多一些。

在这些人之上的便是各个职业的入门者,比如学徒猎人,入门剑士,见习骑士,还有流离法师(没有归宿流离在外),见习圣职,以及入门战士。这类各个职业的入门者,能够对位荒野与密林中的腐尸与骨兵。多人配合甚至可以狩猎和驱逐中型猎物。

在上述之上,便是真正的猎人,剑士,骑士,法师,圣职,以及战士。

就以涅拉尔猎人的身份来说,猎人主要是团队的狩猎核心,能够比其他职业更好的发现与追踪猎物,能够利用地形以及制造陷阱。打肉和寻找草药要比别的职业更为方便。

别的职业,比如骑士剑士还有战士,这三位近战,他们一般都会接取任务,骑士的任务更倾向于护送与守护,另外两者更多则是讨伐。不过只是相对而言,任务若无限制,其他职业也可以接取。至于法师与圣职多数的停留在学院进修,或者是在隐秘之地独自进行对魔法与祷告的摸索,这其中的优秀者往往在学院代课或者授业,在荒原上行走的少之又少。

在这之上便是冠之以名的职业,比如失乡,狮牙,黑月,日蚀。对于法师而言,比如黑焰,恶火等等。他们的数量极少,实力也极为强大,不需要合作也能讨伐大型猎物。

上述冠名的骑士与大型猎物同属同一层次,比如大多数的飞龙(不掉龙心),腐败眷属,以及接肢贵族。他们之前猎杀的枭也属于这一层次。

他们的队伍,仅仅只有古恩达到了这一层次,其名为“沐浴龙血”的骑士。夜鹫是猎人,奥雷则是战士,露恩甚至要比两人要低一层次,属于是游离法师,不过她涉猎很广,不仅会简单的魔法,祷告,以及部分调香师的技能,还会进行治疗。而那时的涅拉尔仅仅只是猎人学徒而已。

不过,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猎人,由于四处狩猎的过程,他的所见所闻要胜过不少同阶的猎人。

“这两样武器都有不少成长空间”希芙开口,神色恬静。每当神力恢复以后她又会是一副纤尘不染,遥不可及的模样。

“武器仅仅只是力量的载体”少女神只补充道。

涅拉尔点了点头,他回想起之前点燃神火踏足半神的那一刻,寻常的武器也能射落天边的半神。

“想好什么时间离开宁姆格福吗”希芙问道。

“等下雪的时候吧,过冬食物还差的很远呢”涅拉尔开口,面露担忧。

如今的荒野上,能够找到的猎物越来越少,即便是他也花了不少的功夫才找到。若是在冬天,那些普通人又该怎么寻觅,即便找到了又如何能够对付。

天边的黑云又开始环绕,空气中传来湿润的气息,在那黑云之间隐约的有金色的闪电。

涅拉尔伸出手,感觉了空气中的湿度,便加快了脚步。

“又是大雨”涅拉尔没好气的开口。

连续两月的大雨,好不容易等到天气有所好转,出门狩猎,便又开始下雨。倒不是说他怕雨,而是在雨天很难找到猎物。

尽管他已经加快脚步,可也没走多久,大雨已至。

希芙跟在他的身后,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裙,原本白色的颜色被浸成灰蒙蒙的色泽。

涅拉尔将手中火属性的短剑递给希芙,将熊皮撑起来挡在两人的头上。

“我可是神只呀”希芙小声嘟嚷道,白皙的脸格外的苍白,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握住递过来的短剑,暖洋洋的气息顺着剑身而上,希芙神色有略微的好转。只是这种好转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上次和我做任务,回去之后就生病了”涅拉尔开口,目光看着希芙,满是担心。

自从下雨以来,他很少出门做任务,仅仅是看着密布的云层,心情便格外压抑。

果不其然,前段时间只是做了护送的任务,回去以后他的神明就晕倒了。

他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雨,无比的阴寒与刺骨,每一次接触都会使灵魂颤栗。

“对神性消磨很大”希芙缓缓开口。她甚至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你回来吧”涅拉尔指着心口的位置,开口。

“不”希芙罕见的反驳道,神色倔强。

“那行吧”涅拉放下手中的熊皮,将其全数盖在了希芙的身上,自己却置身于大雨之中。

抬起脸,看着无数的雨滴落下,一股强烈无比的窒息感侵蚀而来。

“回来”希芙开口,美目中却是愤怒与担心。

少年转过,作腑耳倾听状,将手放在嘴上做噤声的动作。

在那遥远的雨幕里,他看到一身黑衣的少年

挖坟立碑。

忽然

他停下动作,看向滑稽的少年

两分的复杂,三分的怜悯,五分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