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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珠姐的妥协下,我简直是体验了一把帝王般的感受。

只是这也让我觉得有些对不起玉珠姐,有些逼迫她了,所以我也尽可能的让她在“两情相悦”中更加的快乐……

也就这样,搞定了陈石的事,我和我哥也继续看着老屋那边的重修。

没多久,杰少也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了我酒楼那边的详细情况。

近几个月的营业额,买菜账单,支出账单,酒水销量,等等等等……

我也不懂,就抄下来一股脑拿给了我哥看。

我哥看着,双眼中冒出的精光是更加的“一闪一闪”。

这说明至少在我哥眼里,这酒楼的明细算出来,肯定是有很大的捞头的。

杰少也告诉我,这酒楼老板的亲人,之所以要转手酒楼,是因为老板并不是本地人。

老板出了事,丢了命,这老板亲人,也就不想再待在这让她伤心的地方。

所以不管这酒楼生意火爆火爆与否,这老板亲人都一心想着转手,然后带着孩子回家乡,反正酒楼老板这些年赚的钱已经足够他们衣食无忧。

这当然是我们的机会,我也再三告诉杰少,一定要想尽办法拿下这酒楼。

杰少八成在电话那边拍着胸脯地说着“没问题”,拿下酒楼这事,也就完全的确定了下来。

也因为这件事的缘故,我和哥自然都有些想要快些回东莞。

只是每当我们在天黑前回镇上,去姨婆那边陪我奶时,我们也会不自禁地感到惭愧。

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回来,回来了却又一直想着离开……

于是,我和我哥商量了一下,没再一起去看着老屋的重建,而是每天轮换着过去看,这样一来,我们中就能抽出一个人,一直陪着我奶。

也没再发生什么意外,直到我们的老屋眼看就要重建完成,我和我哥又筹划起了宴席,给我们陈家湾的所有乡亲发了请柬,包括那些曾经欺负我和我奶的人。

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们家现在今非昔比,他们就算拍马也无法赶上,这也是我爹最大的遗愿。

当然,除了给我们陈家湾的所有乡亲发请柬,我和我哥也“精心”制作了礼包,找着熟人给我们大队和镇上的各个有关部门送了过去,也亲自去请了一些位置比较高的人。

我们找他们、也没让他们帮我们办任何事儿,唯一的请求就是让他们来赴宴。

这老屋重建好,虽然风光,但也就是一个空壳子。

我奶不可能搬回来住,她一把年纪了,走这入乡的老路都已经不方便。

所以我得让我们湾里的乡亲都知道我们的实力,让他们不敢在我们离开后,对我们重建的老屋做任何手脚。

也因为这一点,我们也找到了村里的一个叫陈明的老辈子。

这老辈子在少时经历了一些事儿,精神上受到了刺激,脑子不是很正常。

听以前我奶说,好像是考上了大学却被人顶替了名额,所以变得疯疯癫癫。

但他从来不会做伤害村民们的事,不管哪家哪户做事办宴,他也都会去帮忙,也就是许多乡村里都有的、所谓的“守村人”。

我们找到这老辈子,也请求他帮我们守一守我们重建的这老屋,也就是让他直接住进去。

他在这我们这老屋里的一切费用我们给他出,额外再给他一笔钱,这老屋里的一切他也都能用,想住那间房,也就能住那间房。

我原以为我们提出这样的条件,这老辈子会很开心的答应下来。

可没想到,这老辈子开心是开心,但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向我们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只要我们完成他的要求,他就住进我们老屋,好好看着我们老屋,也不需要我们拿钱。

我和我哥一听,自然询问这老辈子有什么要求。

“我……我弟……弟……”老辈子挠着头指着我们山湾最大的那座山头,因为精神出了问题的缘故,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我弟的碑……碑坏了……”

老辈子一说完,我就看向了我哥,因为我并不知道这老辈子的弟弟是谁。

哪想,我哥也挑眉就看向了我,说这老辈子的弟弟,我还听说过,并且,就是从他这儿听说的。

我有些迷糊了,我哥则也直接说出了那个我确实从他嘴里听说过的、男人的名字--“陈兵”!

是的,这老辈子竟然就是爹的好友,陈兵的哥哥。

我哥也跟着告诉我,当年我爹把陈兵的尸体从村路上背回来之后,陈兵的父母和这老辈子就一起将其下了葬,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老辈子的精神失常和陈兵的出事,很快他俩的父母也先后郁郁而终。

所以,他们那家人,但现在,也就只剩下了这精神失常的老辈子。

我听着,不由得叹了口气,也和我哥一起就跟着这老辈子上了山头,找去了陈兵的坟墓。

所幸这些天都是晴天,上山头的小路并不难走。

我们在穿过一片林地,上了这山头的高处时,也找到了陈兵坟墓所在的坟圈。

而这刻着陈兵名字的墓碑、也还真的出了问题,就落在坟包的一侧,坟包的更前方,则还散落着许多巨石,似乎是从这山头滑落下来的,这陈兵的墓碑、也很可能就是被这些巨石给撞断了。

只不过,这些巨石撞断了墓碑,这断掉的墓碑不该顺着巨石落在巨石堆里吗?怎么会只是落在坟包一侧?

我自然有些疑惑。

可还不等我多想,我也直接就知道了为什么。

因为带着我们过来的老辈子,一看这掉落在坟包旁的墓碑,“哇哇哇”地就奔了过去,急切地抱起那墓碑,一个劲儿地往坟包上墓碑的断口上放。

因为是从中撞断,老辈子还真把这断掉的墓碑放了上去。

看样子,这老辈子每次过来,应该都会把这断掉的墓碑沿着断口放上去,只是这山头上风吹雨打,又总会让这墓碑再次塌下。

我看着老辈子在放好墓碑后,“呜哇呜啊”地抚着墓碑上陈兵的刻字,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很多年前,在这老辈子精神失常之前,他也像我哥对我一样,对他这个弟弟陈兵、万分的好吧……

我和我哥自然也当着老辈子的面、答应下了修复陈兵墓碑这件事,并马上就进了镇找了工匠来办。

而当工匠来到陈兵坟头,看到那断裂的墓碑后,却又表示、按照这墓碑的断裂程度,最好打一个新的墓碑,不然只怕以后还会断裂。

可工匠这么一说,老辈子“呜呜呜”地就挥起了手,显得十分激动:“不……不……不换!不……不换!”

这老辈子不仅挥着手,还直接挡在了陈兵坟包的墓碑前,仿佛很怕工匠会将这陈兵已经断裂的墓碑换掉。

我当然不知道这老辈子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一旁的工匠也有些傻了眼。

直到我哥长叹了一口气,告诉了我和工匠为什么。

顿时,我和这工匠也只能叹着气,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我哥说,这陈兵断掉的墓碑上的刻字,正是这老辈子的父母、在当年一边学字,一边亲手给陈兵刻的,这几个字,也就是这老辈子的父母、唯一留下的字迹了……

见字如见人,这老辈子怎么可能舍得换?

也怪不得,刚才他会“呜啊呜啊”地叫唤着、抚摸这墓碑上的刻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