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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元刚进屋子,就看见他家主子爷抱着玉妃娘娘喂饭,可玉妃娘娘好像不开心的模样,频频摇头拒绝用饭。

邬乘御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楼钟玉平时最爱吃的牛奶炖蛋,此刻奶香扑鼻的炖蛋送在嘴边,他紧抿着唇不高兴的扭过头。

邬乘御放下勺子,不满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楼钟玉眼眶都是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玉儿别闹了。”

邬乘御身体才刚恢复一些,此刻很是疲惫无力。

楼钟玉心中委屈顿时爆发,小手捶他的胸口:“呜呜都怪你不让我出去,害得红袖她们受罚,都怪你。”

“那可是三十大板,人都要打坏了!”

邬乘御胳膊揽过他的腰肢,又用力的将人提了提,“朕也是为了你好,你再忍耐忍耐可好?”

楼钟玉冷哼一声:“哼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了我好,你怎么不去骗鬼去呢,而且这里是已故谢太妃的寝宫,主殿里还供奉着她的牌位!”

“我实在不敢在这里住下去了,我害怕。”

邬乘御心神颤动开口解释道:“谢太妃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是阿宴的母妃,也是朕的母妃。”

楼钟玉一听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瓜似的,嘴巴张得老大:“那你!”

楼钟玉梗住,“那现在的太后!”

邬乘御被他的千奇百怪的想法弄笑:“你这脑子不知道都用在什么地方去了。”

邬乘御眼里带着怀念的目光道:“在朕很小的时候,母后对待朕很严苛,几乎什么也做不了,每天安排着满满当当的课程,而阿宴每天上完学便是玩乐,朕很羡慕他。”

“后来母后去万朝寺礼佛,谢娘娘便每天带着阿宴陪朕,陪朕蹴鞠,射箭,谢娘娘总会夸我们,晚上抱着朕和阿宴,就挤在这间房屋里给我们讲故事,哄我们睡觉。”

“朕很羡慕阿宴能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后来朕和阿宴长大了,谢娘娘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谢娘娘故去后这所宫殿朕一直留着,时常来祭拜她。”

楼钟玉点点头,对着空气鞠了一躬:“对不起谢娘娘,原来您是好人。”

她还是宴王爷的母亲,那这样说谢娘娘人肯定不会差,毕竟他儿子那么优秀。

邬乘御很满意他的乖巧,身上的疼痛都减少了许多,此刻沉静如水的目光盯着楼钟玉白皙的脸蛋哄道:“朕请最好的太医为长乐宫宫人诊治可好,保证等你出了灵犀宫,她们也活蹦乱跳的如何?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拦着你。”

楼钟玉听完眼睛熠熠生辉,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你说得都是真的吗皇上,那我也不想请安,不想跟那些女人打交道,你都同意吗?”

邬乘御微微点头,眼神里灌着笑意:“都如玉儿所愿。”

楼钟玉高兴了,也就不抗拒邬乘御的怀抱,邬乘御喂给他吃的他也笑眯眯的全盘接受,带着镣铐的小脚在空中荡来荡去,发出“铃铃”声响。

楼钟玉小手一指桌上的虾:“我还要吃虾!”

德元有眼力见的夹了两只虾放在餐盘里,文喜很自然的就想接过去剥开,这是邬乘御快他一步。

覆着青筋的手背,瘦而修长的指尖捏住虾,邬乘御姿态优雅,仿佛手中剥的不是虾,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完整的虾肉脱壳而出,邬乘御蘸了蘸醋汁喂进楼钟玉嘴里,楼钟玉欣然接受,腮帮子像个小松鼠,鼓鼓囊囊的。

“啊……”

“还要。”

楼钟玉张大嘴巴露出来一排瓷白的牙齿,粉红的舌头一动一动的,邬乘御又剥了只虾塞到楼钟玉嘴巴里。

“慢点吃别噎着了。”

德元文喜对视一眼纷纷掩笑,这玉妃娘娘跟个孩子似的,也只有这样至纯至善的孩子,才能打动波澜不惊,心如死水的圣上吧。

吃完饭又是“例行公事”的一天,楼钟玉洗完澡都撅着身体趴好了,谁知道平时饥渴的坏男人,此刻坐怀不乱,稳重如山,就那样悠哉悠哉的坐在他的身边看起书来了。

楼钟玉贼不信邪,偷摸摸打量起来邬乘御,却见邬乘御捧着一本不知道什么的杂书看的极其认真,楼钟玉伸着脖子凑过去瞧瞧。

“《医圣阶梯》?”

“你怎么开始学医了?”

邬乘御没什么表情变化,合上书丢在桌子上,非常正气凛然道:“不过是闲暇无聊随便拿了册书籍打发时间罢了。”

“可是困了?朕陪你睡觉可好?”邬乘御说着就要搂楼钟玉的腰,楼钟玉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

谁知道邬乘御真的就是抱、着、他、睡、觉!

楼钟玉从邬乘御怀里坐起来,他的举动也让邬乘御睁开双眼,“怎么了玉儿?”

楼钟玉双手捧着邬乘御的脸,头伸过去左看右看:“哎不对劲,皇上不对劲啊!”

邬乘御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起来。

楼钟玉疑神疑鬼的打量几眼邬乘御,最后非常大胆的将手伸向邬乘御的身上,捏了捏,“是软的诶……”

邬乘御额头青筋隐隐跳动,咬牙切齿的瞪着楼钟玉:“玉儿……”

邬乘御狠狠亲了楼钟玉几口,然后抱着他轻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邬乘御很快就入睡了,可是楼钟玉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突然他有点尿意,可邬乘御抱的他死紧,他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楼钟玉像泥鳅一样往下钻,人才逃出男人的禁锢,走的时候太急他忘记脚踝上还带着镣铐,另一只脚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绊到铁链,摔了一跤。

所幸地上是毛茸茸的地毯,可还是发出好大一声,楼钟玉回头看了眼,却见平时机敏的邬乘御睡得很熟,一点也没听见声音。

太不对劲了。

楼钟玉踮着脚走到邬乘御面前,摸了摸他的头。

也没发烧啊……

看着他并无血色的唇,楼钟玉像是想起来什么,轻轻的撸起邬乘御的袖子,看见他手腕上有一个像手掌那么宽的伤口被黑色的布包裹着。

楼钟玉蹲了一回诏狱,见了不少血腥的场景,所以他对血腥味非常敏锐,此刻邬乘御被黑布包裹着的手臂隐隐还能闻到血腥味。

他的眼中浮出一抹担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