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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楼弃起身,弹了弹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刚要走,他的属下便上前禀告。

“查的怎么样了,宫里究竟丢了什么物件让圣上勃然大怒?”

风辈上前抱拳,然后回复:“据说是一只猫儿。”

风辈呈上来的话让温楼弃动作稍顿,他转身又坐回凳子上,一旁的赵叔还在给睡着的楼钟玉擦身子。

“猫?”

“是,宫里人是这样说的,听说圣上发了好大一通火,能罚的人都罚了去。”

温楼弃狭长的眼睛仿佛存着云雾,语气玩味:“去查查究竟是什么‘猫’。”

“是,大人。”

温楼弃了解邬乘御,他决计不会为了一只不通人性的牲畜发怒,恐怕只是一个出来寻东西的借口罢了。

只为了寻一只猫便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还派邵澜出宫,这绝对不是善能权衡利弊的邬乘御能做出来的事情。

“对了,让你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风辈犯难:“回禀大人,属下找遍了京城所有的弱冠之年的男子,没有一个能跟上头那位比。”

温楼弃狐狸眼里糅杂着淡然:“去宫里叫方辞兰把楼钟玉的画像送出来。即使姿态比不得,模样要差不多的去寻,调教调教总是能用的。”

温楼弃深知美色误国,即使外表坚毅严明的邬乘御也不例外。

当初义父不过是献上一个容妃,便将前朝后宫搅得不得安宁,天翻地覆,既然明妃无用,他何不也依葫芦画瓢,使个美人计。

“是,大人。”

风辈领命而去。

闲暇时刻,温楼弃望了望外头强烈的阳光,府中后院清闲,没有几个下人,只有的是街道上时不时传来的车马之音。

温楼弃只觉空虚无趣,还不如去诏狱多审讯几个犯人来的舒心,他就像沉寂在黑夜里的兽,习惯了血腥与哀嚎,见惯了人性的扭曲与多变。

外头的空间让他感觉格格不入,胸口似沉着一大团云,不重但闷的很。

“唔……疼……好疼……”

温楼弃听到床榻之中,有人这样痛呼着。

他只听过犯人惨绝人寰,撕心裂肺的嚎叫,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温温水水的娇声,像退潮后的浪花,时不时轻柔的拂过满是疮痍的沙粒。

温楼弃挑眉转头,看见床上那美得雌雄莫辨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直到他看见那人袒露的乳白胸膛,似平坦的山丘,男人的轮廓,却格外的粉嫩。

谁能想到破衣烂衫之下覆盖着珍宝?

温楼弃踱步来到床榻前,仔细打量着楼钟玉,赵叔将楼钟玉的衣领子合上,想要把浑浊的污水端走,一转身就瞧见自家老爷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

他大吃一惊,险些将手中的木盆摔下去。

温楼弃虚扶他一把:“年纪大了便小心些。”

赵叔看看温楼弃又看看床榻上在睡梦中哭泣的男子,觉得气氛莫名的诡异 这时温楼弃率先开口:“赵叔你先下去吧。”

赵叔一惊,但还是下去了。

温楼弃坐在床边,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暖白色的皮层下透着淡淡的青筋,唯一打破了美感的地方,是手掌上厚厚的泛黄的一层茧子。

他伸手将楼钟玉脸上凌乱的发丝撇过去,露出他完整的一张脸蛋来,唇红齿白,粉雕玉砌,莹白细腻,爬满泪水的脸蛋令人心生怜悯实乃极品。

温楼弃的手指慢慢拂过楼钟玉嫩红的唇瓣,轻轻的摩挲,睡梦中的楼钟玉不满的嘟囔几句,随后张开嘴巴将唇上的手指含了进去,细细舔了几口,似是觉得无味,很快就吐了出来。

温楼弃有一瞬间的呆愣,指头的湿濡还有所感,像是蚂蚁在上面爬,他指尖颤动,之后满意的笑了。

是带着放纵狂狷,别有深意的笑。

楼钟玉醒来后,用手指搓了搓眼睛,带着困倦疲累,打开门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赵叔带着饭菜来了,“你醒了小公子,饿了吧,刚出锅的饭菜,快来吃吧。”

楼钟玉本来想开口提一提钱的事,可是面前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

碧绿的菜叶混合着肌理分明的肉片,环绕着烟雾是带着肉香的气味。

像这样的美食,托盘上还放了三道,楼钟玉本来不饿的肚子被瞬间勾起馋虫。

他很自然的就坐在凳子上等待开餐。

楼钟玉夹了一大口菜,久违的肉味让他心神荡漾,紧接着塞了好几口,直到嘴巴撑得像小仓鼠那样,像赵叔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看年轻人大口吃饭的模样。

赵叔递过去一杯水,乐呵呵劝着:“哎呦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爷爷你也坐下来一起吃,这么多菜我都吃不完。”

楼钟玉用筷子在饭菜的上空指了指,之后又大口吃起来。

楼钟玉这个模样像是被饿了三天三夜的样子,赵叔不免心生怜悯:“慢点吃,真是遭罪啊。”

楼钟玉就这么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着,突然空气中出现一股冷香,楼钟玉感觉莫名都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就看见身边来了一个身穿绛紫色锦团花图案衣裳的男人,这个男人很高很瘦,眼睛狭长像是一个诱惑人的狐狸,下巴尖细,面部流畅,只是看起来格外阴柔,甚至有些阴森,但是一个妥妥的帅哥啊!

楼钟玉一时间望得痴了,还是赵叔一声“老爷”将楼钟玉从幻想中抓了出来。

楼钟玉擦去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将嘴里的存货几下消灭掉,然后站到温楼弃面前说:“你好温老爷,我是被你撞到的那个无辜路人,等了您一天终于把人给盼来了。”

温楼弃挑眉,面目揶揄:“等我作甚?”

楼钟玉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个,就是,我想问您要一点赔偿费。”

楼钟玉怕温楼弃不信,还掀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伤痕累累的肚皮,琵琶骨隐隐作痛,楼钟玉面目扭曲了一下:“呃……”

“没骗您吧,真的很痛的,你就行行好给我点医药费吧,不然等我死在路上,岂不是给您带来麻烦?”

“麻烦?”

楼钟玉点头:“是啊,街上那么多人都看见您撞我了,温老爷您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可不能因为小的而坏了名声,那不值得。”

温楼弃了解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你认识我?”

“这倒是不认识,只是看您这举止气度,一定不是普通人呀!”

温楼弃看他灵动的样子,心里满意极了,如果能把他调教好送去宫里,一定能在邬乘御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温楼弃笑了笑:“你说的对。”

楼钟玉喜出望外。

“为了照顾我的名声,我愿意将你留在府里照顾,直至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