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虽然有些难办,但我可以帮你的忙,你在这等着。”
沈天立刻答应着暂且闭目养神,他现在眼睛已经受到了影响,实在是没办法有过多的行动。
想彻底恢复到往日的状态,也只能等着郎中过来为自己医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是你来找我看眼睛?”
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沈天这会儿闭着眼睛,不曾睁开倒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可不是吗?”
沈天声音平静。
现在可不是过问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关键还是得把自己的眼睛医治好了,再考虑别的。
对方没有再说话,反倒是主动上前来。
也不知她在沈天的额头上放了些什么,那一瞬竟然感觉冰冰凉凉的。
随后那种清凉感便逐渐的进入到了眼瞳中。
瞬间便让沈天感觉到了一阵舒畅。
只是一瞬间沈天就感觉好多了,正想着睁开眼睛,却忽然听到耳旁传来了一声提醒。
“别睁开,你现在正是恢复的时候,等你的情况彻底好些再说吧。”
沈天只能点头。
看不见这人的模样,但沈天对她确实是多了几分的好奇,特地用追踪术悄悄的跟着。
倒不是想对人家女孩子做些什么,
仅仅是满足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好奇罢了。
此人推开门后正好和雷家人遇到了。
“他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特地让人来救他?”
“说起来这关系也不是很亲近,不过是最近这两天才刚刚有所联系的,怎么样啊姑娘?她的情况能治得好吗?”
“能倒是能,他现在其实就可以正常活动了。这医药费就算了吧,我得先走了。”
听说自己已经能正常活,沈天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强光汇入到眼瞳中,还能让他感觉到些许的刺痛。
但他确实能看得真切了,不再像先前那样只是虚影。
“昨天晚上那人确实是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只一下就让他迷了眼睛。”
沈天口中喃喃,甚至还有一丝后怕。
趁着那人还没走远,他赶忙起身去追。
“等等!”
刚刚出了雷家的门,这人便径直的朝着一条后街走去,沈天心中一阵急迫立刻追了上去,没想到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后,反倒是跑得更快了!
越是靠近,沈天就越能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绕在自己面前挥之不去。
沈天眉头紧皱。
但好在这人脚力一般。
才绕了两条巷子,就被沈天堵在了小巷里。
“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声音格外清冷,即使是背对着沈天,也仍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那独特的气质。
沈天声音平静,却在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帮了我,我总得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吧,况且我还没见过几个行医的不收医药费呢。”
对方大概被沈天这副模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再跟着我了,咱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沈天心中一阵着急,立刻上前去拦住。
他的手一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顿时扰了女子的心性。
他一下转过头来,脸上虽带着一层面纱,却因此而轻轻的掀起了一脚。
那双好看的眼眸此刻却拧着一层雾气。
看向沈天时,眼神中尽是绝望。
沈天那一刻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丁小雨!
“你怎么回事?”
沈天一阵激动,死死的扯着她的胳膊。
再从天宁的口中得知丁小雨早已没了消息时,他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
自己对丁小雨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始终是将她当做是妹妹一般的看待,又怎能听到她过得不好呢?
丁小雨的眼神中浸着一丝泪意,想甩又甩不开。
最终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轻轻地扑在了沈天的怀中,沈天为之一僵,想推但又不敢,只能这样呆着。
她已经有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找到一个合适的依靠了。
曾经那些愉快的过往仿佛再也回不去了,她的泪水打湿了沈天的衣襟,也让沈天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绝望。
“你到底是怎么了?现在能说了吗?”
看着沈天,丁小雨擦干了眼底的泪水。
“能倒是能,但得找一处僻静的地方。”
看着丁小雨那样,沈天犹豫片刻,最终拉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栈。
眼瞧两人进门时的状态店小二立刻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随即为二人准备了一间上等的客房。
但沈天此刻心中却没半点歹念,之所以带着丁小雨来,自然也是担心自己那住处不安全。
关起门来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也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去说了。
看着丁小雨脸上那层面纱沈天这心里实在是别扭的很。
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替她摘下。
下一秒钟沈天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他怎么也没想到丁小雨的半张脸上竟爬满了崎岖的疤痕,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落下没多久还没有完全的痊愈。
而丁小雨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对方那满是惊恐的模样。
“没想到吧,我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丁小雨苦笑出声,那双眼睛里还泛着一层泪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天看在眼中,此刻是一阵心疼。
而丁小雨也很快将自己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自上一次沈天废了他的修行之后,天宁便像是疯了一般,回到门派之后也再没了曾经的德性。
不仅是他一人,就连李天师也近乎暴走。
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徒弟,竟然被沈天一下打成了废人,甚至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而最终李天师倒是想到了一个能让天宁重新恢复的办法。
片刻后,屋内传来了沈天的一声惊呼。
沈天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竟真的舍得!”
而一边的丁小雨,此刻脸上也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这李天师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为了修为近乎癫狂的人,只要自己的徒子徒孙能有所作为,他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