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早知道佐伯家的凶宅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哪里还会傻乎乎地往里面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也不是我想招惹的啊……”
随后,他抬起头,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我呢。刚刚伽椰子来杀我的时候,到底是不是你救了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知道对付她的方法吗?”
林原飞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以便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 弗莱迪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了两下,仿佛宇宙中的黑洞,在酝酿着什么未知。“唔……让我细细道来,情况嘛,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复杂而又迷人……”
林原飞的目光瞬间点亮,如同沙漠中偶遇的清泉,脸上绽放出一抹难得的喜色。难道,弗莱迪真的掌握了对付伽椰子的秘密武器?这岂不是意味着,他,林原飞,这个在异世界漂泊的灵魂,终于看到了一线生机?
但下一秒,弗莱迪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刚从一个奇幻的梦境中醒来,他困惑地望向林原飞,抛出一句:“等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呢?”
林原飞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就像被冬日寒风骤然冻结的湖面。他的内心,仿佛有成千上万的马儿在狂奔,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只留下一声声的怒吼和不甘:“你这是在逗我吗?!”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咆哮,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在每一个角落回响:“你丫的,玩我呢?我可是穿越大军中的一名猛将,说不定下一秒就能觉醒无敌系统,或者吃个地瓜直接飞升成仙,横扫八荒六合!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添堵?!”
林原飞的心中,一个电竞选手的词汇呼之欲出——“心态爆炸”!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队友无情卖掉的Adc,好不容易找到的生机,却被弗莱迪一脚踢回了绝望的深渊。
他紧握双拳,如果不是实力悬殊,他真想冲上去,给弗莱迪一个“深刻的教训”。但现实是残酷的,他只能站在原地,任由愤怒在心中肆虐。
而弗莱迪,看着林原飞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却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哎呀,小武士啊,你的心境还有待修炼啊。这么容易就动怒了,怎么能成为真正的强者呢?真是让人遗憾啊。”
说着,他伸出右手,那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轻轻一舔,似乎在品味着什么:“要不要,让我弗莱迪大人来给你上一课,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弗莱迪就像是一位来自深渊的导师,而林原飞,则是他眼中的那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等待着被磨砺,被重塑。但林原飞只想说:“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吗?!”林原飞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与内心的风暴搏斗。他狠狠地吸了几大口混杂着潮湿夜气的空气,终于,理智如脆弱的堤坝,艰难地挡住了复仇的洪流。
“弗莱迪,告诉我,怎样你才能伸出援手?”林原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刀山火海,只要你开口,我林原飞,绝无二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透露出另一番打算——一旦脱困,誓要让这恶徒血债血偿!
内心的小剧场里,林原飞已经无数次演练了手刃弗莱迪的场景,但表面上,他依旧维持着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如同戴着面具的小丑,在这场生死游戏中踉跄前行。因为弗莱迪,此刻是他在这绝望深渊中唯一可见的浮木。
弗莱迪坐在鬼宅的阴影中,脑袋微微一侧,似乎在品味林原飞的绝望与无助,半晌,才缓缓开口:“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猫捉老鼠前的戏谑。
突然,弗莱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猛地抬头,笑容灿烂得如同午夜的恶魔:“这样吧,如果你能变成女孩,让我这孤独的心得到一丝慰藉,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如何?”
林原飞的脸色瞬间铁青,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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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台风肆虐后的凌晨,风声虽已收敛,但细雨如织,轻轻敲打着窗户,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如同夜的低语。
在由纪和林原飞暂避风雨的小屋内,一片静谧。由纪困倦至极,眼皮沉重得仿佛挂着千斤巨石,她勉强靠在床角,目光迷离,却依然坚持着,用最后一丝清醒守护着沉睡中的林原飞。
昏黄的灯光下,由纪的双眼在不停地颤抖,每一次眨眼都像是与睡神做着最后的抗争。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林原飞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动静。然而,在这份守护之下,她未曾注意到,林原飞的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如同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恐惧与挣扎,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显露。
窗外,雨势渐大,而屋内,两人的命运,正随着这场风雨,悄然走向未知的转折。 在那个晨光初露的温柔时刻,林原飞的脸庞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惊恐的淡蓝,就像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突然间失去了光芒,跌入了未知的深渊。仿佛,他刚刚从一场足以撼动灵魂的恐怖梦境中挣脱而出,那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残留的恐惧仍如冰冷的触手,紧紧缠绕着他的心房。
而此刻,由纪,这位总是带着阳光般笑容的女孩,正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仿佛与这世界的所有烦恼都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她随意瞥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惊讶地发现,
二十分钟的静谧时光已经悄然流逝。“林原君,是不是还需要十分钟来拥抱梦境的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