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淡雅一点的。
映月冲到梳妆台,抖着手开始补妆。
石头捧来一个匣子。
“不用。”映月拒绝。
“可是,一般都说第一次……都很差,不吃药不行的,恩客会跑的。”石头讪讪地嘀咕。
“她来找我又不是这个事。我们从来没有过,她就是追求一个心灵的平静。”
“什么没有过。
您忘了?
有一次她好像受了什么打击,过来买醉。
哦,应该就是周森去退婚的那次。
她跟您求欢,您拒绝了,还发了好大的火。
她后来还买了好些贵重的礼物送来,你才给她好脸色。”
小厮石头不说,映月都忘了这茬了。
“那是她受了打击,我不能乘人之危。”
石头撇嘴:
“好话都被您说了,这么冠冕堂皇。
其实是您自己不想吧。
觉得她没额外花钱,还想睡您。
您才不做亏本的买卖。”
“别胡说八道。”映月瞪他一眼。
“公子!她绝对对您有想法。不然她天天来干嘛?现在您要抓不住她了,不给点甜头哪行呢?”
“别说这些,我不想听。这样怎么样,好看吗?”映月自信地问。
石头叹了一口气:
“美极了。就是天上的明月都比不过您。”只能拍着马屁。
“咿呀~”地一声,房门被急急推开。
龟公徐阿福的小厮徐小亮跑了过来:
“抱歉抱歉,我们搞错了,萧大小姐没有要过来。”
然后转身就要走。
石头一把拦住他:
“什么意思?搞错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们好心来通知,你们自己知道好歹就行了。”
“等一下。”映月开了口。
徐小亮尴尬地停下脚步。
映月公子在馆里排第二,他可不敢得罪。
“是说来人不是萧大小姐,还是萧大小姐没来在门口转了一圈又走了?”映月问。
徐小亮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小声回答:
“都不是。”
“那是什么,你有话就直说。”石头受不了徐小亮的墨迹。
“是我家阿福哥搞错了,萧大小姐没有要找映月公子,她是要找别人的。”
映月嘴唇微张,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一息之后,他平静下来说:
“如此,多谢了。”
随即示意石头。
石头不情不愿地荷包里,掏了几个灵石给徐小亮。
徐小亮见了灵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走时不好意思,免费赠送了条消息:
“是清轩公子。”
为什么?
我做错什么了?
映月莫名其妙。
忽然想起上次萧亦如就跟他打听过清轩。心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咬着后槽牙:
“我们去看看。”
靠近清轩的房间,没有映月想象中的觥筹交错和欢声笑语。
周围甚是安静。
映月和石头不觉蹑手蹑脚起来。
走到房门处,二人把耳朵贴了上去。
第一声听得的是一声低低的呻吟。
映月瞳孔一缩,和石头对视了一眼。
石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用眼神跟主子诉说:看吧,我就说您太端着了,萧亦如花名在外,怎么可能受得了长时间吃素。
映月气得打抖。
这是他的客人,清轩凭什么抢。
他一向超脱冷静,今天却像疯魔一样。
砰地一声,他用力推开了房门。
石头大吃一惊,公子这是怎么了。
只见正对房门的大床上,二人正在亲吻。
正是萧亦如和清轩公子。
萧亦如衣衫散开,双腿屈张,背靠在清轩怀里,扭头吻着他。
她皮肤雪白,如此情热之态美不胜收,在房门正中看过去,风光无限,一览无余。映月看呆了。
清轩左手揉着丰腴,右手探在下方玩着小亦如。
映月妒恨不已,抱着她的人应该是自己!
萧亦如浑身一抖,潮水汹涌而来。
她眼帘微睁,看见映月不请而至,还一脸奇怪。
她皱起眉头,“出去!”
映月直挺挺地站着不动。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成了个被醋海淹没的普通人。
周森就算了,清轩这厮拼什么?
萧亦如见他不听话,将衣衫一拢,站起来。
“这就是你们琴瑟馆的规矩?客人在玩乐,还会被人围观?”
映月回过神来,委屈地行了一礼。拉着小厮退了出去。
他浑浑噩噩地往馆主房间走。
“怎么了,这副模样。”路合惯是睡到日上三竿,这会才醒,打着哈欠问。
“馆主,我想回家。”
“啊?怎么了这是?”路合一下子清醒了。
“我想给自己赎身,不想干了。”
路合一惊,“石头你说,你主子发什么疯?”
石头老实交代道:
“萧大小姐在和清轩公子欢好,被公子看见了,他去闹,被赶出来了。”
路合噗嗤一笑,“我道是什么大事。你呀,就是情路走得太顺了,合该碰点钉子。欢场上抢客人很常见。你要是不忿,抢回来便是。”
“随便吧,我累了,我想回家。”
“那你自己和你娘说。我当时就跟她说,你干不了这活,你非要拧。”
映月沉默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搞清楚原因,想办法抢回来呗。”
“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
“再去一次,一起啊。”
“什么?”映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人行啊。”
他就不该问!映月翻了个白眼,拂袖而去。
他回了自己房间,开始收拾包袱。
石头无措地帮忙。
边问道:
“公子,咱真不干了?主子那边的嘱咐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离了我又不是不能运转了。他们自然会安排其他人接手。”
“您至于吗?之前也没见您怎么上心啊。现在看人家变美了,又和好几个优秀的男性有各种瓜葛了,您就不对劲了。”
“对,我就是贱,行了吧。连我的小厮都敢怼我,这日子过得,谁爱过谁过,老子不过了。”
“那您打算怎么和老爷和夫人交代啊。”
“他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房门轻轻推开,却是萧亦如来了。
她前面脑子有点浑,说话做事全凭本能。
泄了一次火,理智稍微回过来一点。
便赶紧过来找过来。
这个温柔乡她还没待够呢。
哄一下吧。
映月收拾行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搞得自己跟个闹脾气的怨偶一样。
萧亦如已经抱了过来。
“生气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映月没好气地说。
他微微挣了一下,根本挣不开。
萧亦如有点忍俊不禁。
她其实不怎么在意这个伶人。记忆中的原身总是哄着他,各种送送送。
自己接触后,却觉得对方很温和,很有点解语花的意味。
心中还赞叹过对方的专业与敬业,能适时调整自己的人设,还不崩坏不违和。
琴弹得又好,能给她疏解掉心里的火。
是以很愿意去做做心灵按摩,也不愿意失去这个心灵港湾。
所以这次身体上有需要才首选了别人,不想破坏他们俩之间纯洁的关系。
这会看对方大吃醋发火,又觉得很是受用。
太专业了,情绪价值给满啊。
萧亦如认真解释道:
“你不是不让做吗?我这边有点需求......”
“什么需求?”映月微嘟嘴。
“补品吃多了,我也是看了大夫,人家写的方子。”
“什么方子?”映月不信,太扯了。
“她写得很直白,我却有点羞于启齿。”
“大概是什么?”映月不依不饶。
“却非传统药草,而是含蓄地提醒我,需适当释放体内淤积的能量。”
映月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鬼?
他一点都不想听这些荒谬的解释。
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面貌去应对。
他倦了。
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听完就他只是应了一句:“嗯。”
柔软的唇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