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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大周国师的谋略就这点水平?

第457章 大周国师的谋略就这点水平?

侍卫们举着火把走远,窗外红彤彤的火光变回摇曳黯淡的灯影。月光清冷,斜照而入,地上仿佛结了一层霜。

平瑞宝呆呆地看着那层 “霜”,心情澎湃起伏。

乌鲁格也看着这层 “霜”,脑海中回忆着今日的每一个细节。

老者明明能轻而易举杀死自己,却始终不曾动手,还像猫戏老鼠一般把自己驱赶到大长公主府,遇到这个少女。

自己急中生乱,听信了少女的话,将那个仆役的尸体丢入水塘。而今想来,只要有人用竹竿搅动,必然能够发现异常。

但好巧不巧,水塘下偏偏就有一条暗河,那尸体刚入水就被漩涡卷走。

一切都太过顺利,又太过刻意,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如果自己今日的遭遇真是一个局,设局的人目的为何?

不杀自己,反倒逼迫自己进入这座府邸,是为了……

乌鲁格缓缓抬起头,看向蜷缩在对面墙角的少女,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至极的光芒。

是为了让我与她相遇?一切都太过巧合,这少女就连身世都与自己一模一样。因着一点同病相怜的情绪,自己竟然不忍对她下手。

而且,自己受了重伤,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修养。这座荒僻的宅院,岂非最好的容身之地?

这少女还得留下做个掩护。她死了,府中人必然有所察觉。如此一来,两人朝夕相处,很容易就能变得熟悉,甚至彼此信任。

然后呢?

乌鲁格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冷笑连连:然后这少女就能挟恩图报,央求自己带她走。若自己真的把她带去草原安置,这细作就算是潜伏成功了。

乌鲁格睁开眼,眸光已温和平静下来。

他心中忖道:原来我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在大周国师的算计之内。那老头武功高绝,一掌就能把我拍死,却偏偏不那么做。他为何如此?只因我这条命,他家主上还要留着有用。如此,我便将计就计,利用这少女把伤治好,走的时候将她杀了,头颅悬挂于府中正厅,也算送给大周国师的一份厚礼。

想罢,乌鲁格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对面耳房,临进门前,却又忽然心中嗤笑。

如果眼下这盘漏洞百出的棋局是大周国师亲手布置的,那她的心智计谋未免也太低劣了一些!被这样的蠢货主宰,大周必然会亡!

房门关上,这个兵荒马乱的夜晚重归寂静。

平瑞宝立刻把门关上,又把窗户锁死,而后爬上床榻,拢好纱帐,仰躺下去。黑暗中,她溃烂的脸庞绽开一抹丑陋而又诡异的笑容。

既然得了上天馈赠,她一定要逃往广阔的天地,闯出一番名堂。终有一日,她要成为比方众妙更有权势的人。她要用大周的江山社稷来埋葬自己的过往。她不是贱种,她是天命之人。

翌日,各怀鬼胎的二人醒转过来,如常生活。

乌鲁格扮作仆役,去厨房取来早膳,还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被他杀死的那个仆役在这府里果然没有存在感,拿着那人的对牌在厨房管事面前晃一晃,管事什么话都没问,也不看他一眼,要什么就给什么。

这很奇怪。

一个惹人厌憎的野种,却被大长公主好吃好喝地供养着,施以最珍贵的药材。除了住的院子荒僻破败,穿的衣裳简朴粗糙,并无虐待打骂。与自己的过往相比,这都不算凌辱,简直是优待。

破绽太多了!大周国师的谋略就这种水准?只能说,她给苏和大人提鞋都不配!

乌鲁格把汤药和早膳端入房中。

今日的鸡汤没有放至温热,喝起来很烫口。若在以往,平瑞宝会扬起手,把这滚烫的汤水泼洒在仆役脸上。但今天,她只能忍。

她一下一下轻轻把鸡汤吹凉,撅起的嘴唇疼痛不已。

喝完鸡汤,她看向那碗药,眉心蹙起。

平骏达那疯子送来的汤药,她岂敢乱喝?也不知里面添加了什么东西。至于平骏达所说的“一场富贵”,她起初还有一些期待,现在已经完全绝望。这些人只是为了折磨她,让她活得生不如死而已!

平瑞宝摇头道,“你出去吧。我先吃饭,吃完再喝药。”

她平时总这样吩咐。因为先前那个仆役是平骏达派来的眼线,她得把对方支开,再把药倒掉。

乌鲁格却不像仆役那般听话。

他站在原地不动,说道:“这汤药是饭前喝的,饭后再喝药效减半,届时你会损失至少一百两黄金。”

平瑞宝听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乌鲁格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们在这副汤剂中使用了血竭、牛黄、麝香、乳香等药材。牛黄世间难寻,异常珍贵,一钱便值百两黄金。血竭远在祁国,受皇室掌控,非常人可得。为了治好你溃烂的脸,你爹靡费颇多。”

他不会为了将计就计而装傻充愣。他倒要看看自己点出破绽,这少女怎么补救。

一个备受欺凌的人,哪里会是这种待遇?

然而平瑞宝并未补救,她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这碗药,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她声音沙哑地问:“这样一碗药拿去外面值多少钱?”

乌鲁格蹙眉,觉得她的反应不对,却还是答道:“一碗药大概千两金。”

平瑞宝喃喃问道:“黄金的金?”

乌鲁格点头。

平瑞宝指着药碗,语气飘忽:“它没有毒?”

乌鲁格继续点头:“没有毒,正相反,它对你脸上的伤有奇效。连续喝上十天半月,你必然能化去脓血,长出新肉。”

平瑞宝愣神许久,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抬起溃烂的脸,恶狠狠地问:“你没骗我?”

乌鲁格也生了怒火,语气冰冷:“我骗你作甚?我虽然受了重伤,杀你一个弱女子却轻而易举。我犯得着对一个死人说谎?”

平瑞宝定定地望着乌鲁格,纵使全脸溃烂,也能看出表情极其难看。

连续几月,平骏达日日为她送来这种珍贵汤药,却都被她倒掉了。那仆役若是盯得紧,她偶尔也会喝上一碗,所以她的伤好了又烂,烂了又好。

她以为自己是被平骏达下了毒,却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不曾坚持喝药,皮肉难以愈合。

那她这些天所遭受的折磨究竟是为什么?自找的吗?

平骏达和方众妙剥了自己的脸皮又花费重金治疗自己,他们图什么?纯粹是因为他们太过富有,想要挥霍吗?

不,他们必然有大阴谋。平骏达所说的 “一场富贵”,没准是真的。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自己若是乖乖喝药,指不定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平瑞宝越想越后悔,眼泪都快流出来。

她连忙端起药,忍着烫口匆匆喝光。开了天眼之后,她对生的渴望越发强烈。她如今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讨好这个少年,来日求他带自己一起离开。二是向平骏达和方众妙妥协,做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人心难测,两条路都有风险,两条路都不好走。

但方众妙那条路应该是明路,需要做什么她都会告知。而少年这条路是暗路,将来发生的一切都未可知。

平瑞宝放下药碗,坐着出神。她需要思考,极其慎重地思考。

乌鲁格见她如此,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这失魂落魄、不明就里、恍惚迷茫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这女人显然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被如此对待。

二人都觉前路难料,不由相顾无言。

屋外忽然传来喊声:“平瑞宝,国师大人来了,你赶紧收拾好仪容出去跪迎,大人很快就到。”

方众妙来了?二人悚然一惊,连忙收拾桌上的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