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引人入胜、扣人心弦。
围坐的村民们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丁点儿精彩细节。
他们时而惊叹不已,时而哄堂大笑,完全沉浸在了陈稳所讲述的那个丰富多彩的世界里。
一直到几个小孩子跑过来叫他们回家吃饭,这些人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走。
夜幕降临,整个村子里弥漫着蛤蟆的香气。厨房里,楚轩也熟练地炖着蛤蟆,加入各种调料,不一会儿,香味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陈曦把魏建军,魏建成和小石头几个人都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吃饭,三个臭小子美滋滋地答应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尽情享受着这久违的美味,老柳头夹了一个蛤蟆肚子塞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地咀嚼,10多年都没吃过了,太香了,就是这个味儿。
楚轩的这些小表弟和小表妹们,看见蛤蟆还不怎么敢吃,只敢吃一些蛤蟆腿和蛤蟆籽。
云恒、云薇和云辰、云诺几个小宝宝,都是爸爸妈妈在喂他们,只要是不带骨头的,塞到嘴里,他们都吃掉。
炖了这么一大锅蛤蟆,被这帮人全都吃掉了,欢声笑语回荡在小院。
晚饭后,一群人都坐在院子里,魏建军和小石头都非常想知道外面的事情,陈曦就给他们讲着城市里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几个孩子眼中都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老柳头和老柳太太在和吃完饭串门子的村民们唠着家常,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曦时不时地就会关注王英发家的情况,她很好奇这场即将到来的“热闹”究竟会如何发展?
村民们也都知道她喜欢听八卦,高大兰和薛二嫂子,时不时地就来给她透露一些村里的小道消息,让陈曦觉得在红旗大队的日子格外的有趣。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陌生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他在村里四处打听王英发的住处,这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也引起了陈曦的注意,她的精神力牢牢锁定这个人,看看这是干什么的。
热心的村民马上把王英发家指给他。
“当当当!”听到了叩门的声音,徐小梅赶快出来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
“你找谁?”徐小梅不认识面前的人。
“请问这里是王英发家吗?”男人客气地问道。
“是的!但是俺男人现在不在家。”
“王英发是你男人?”男人隐藏住心里的波涛汹涌,进一步的跟徐小梅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是呀!你是什么人呀?你找他干啥?”徐小梅好奇地问道。
“哦!在几年前王英发帮了我一个忙,他给我留的地址就是你家这边的,我这不是路过这边,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他,那既然他不在的话,我就下次有机会再来吧!”男人很客气的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哎,你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男人回来问我,我怎么跟他说呀?”徐小梅在身后喊道。
“嫂子!您先回去吧!我过段日子再来。”这个男人像被狗撵一样,快速地离开了此地。
“好奇怪呀!这是个什么人呢?”徐小梅自言自语地关上了大门。
陈曦的精神力,一直观察着这个男人,发现这个男人快步地走出了大队,脸上满是阴厉。
“王英发这个臭不要脸的,在家里有老婆,还跟表妹生活在一起,他这是重婚罪。”来人嘴里嘟嘟囔囔的。
原来来的这个人是郭春香的表哥侯锦年,当年郭春香来投奔舅舅,舅舅和表哥、表妹已经被下放了,舅妈也已经跟舅舅离婚划清界线了。
现在政策好啦!都平反回来了,郭春香就去跟舅舅和表哥相认了。
他这个表哥比她大了两岁,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来两家人是想要亲上加亲亲更亲的。
但是由于郭春香的父亲,希望给她找一个上门的女婿,生的孩子一定要姓郭,这让舅舅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因为舅舅只有表哥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上别人家入赘呢?
但是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郭春香知道表哥的心里是有她的,所以她才在公公婆婆想让她跟缺心眼的小叔子一起过日子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就要跑到舅舅家,她主要也是想来找表哥。
前段时间她打听到舅舅和表哥都回来,舅舅和表哥都被安排好了工作,表妹也老早就嫁到乡下了,表哥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她忘不了,表哥看见她那欣喜的神情,但是她已经跟王英发过了十多年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一个表哥,但是当年毕竟是王英发救了她一命,她不能干丧良心的事。
表哥详细地问了一下王英发家里的情况,她除了没说王英发在家里有一个媳妇,其他的事情都跟表哥说了。
表哥本来已经熄灭了心思了,就是出于关心,跑到红旗大队来打听一下王英发这个人,和他的家庭。
结果这一打听,打听出事儿来了,原来他家里还有一个媳妇。
侯锦年越想越生气,决定要揭露王英发的丑行。
他回到了公社,找到了在公社委员会工作的老同学。将王英发重婚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请求老同学帮忙调查此事。
老同学很重视这件事,很快就派人到王英发上班的家具厂和红旗大队了解情况。
消息传开后,红旗大队里一片哗然。王英发得知有人在调查自己,吓得不知所措。
徐小梅也懵了,她没想到丈夫竟然隐瞒了这么大的秘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原来十多年前,王英发说自己摔坏了,都是骗她的,就是不想要她了。
郭春香也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她感激王英发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她对侯锦年也有着深厚的感情。
表哥说心里一直有她,想跟她一起过日子,这个话为什么不是十几年前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