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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外头的这些对话,容枝枝自是丝毫不清楚的。

因着菁华郡主特别交代过,便叫人带着她直接去了宗政瑜的新房。

此刻宗政瑜已是穿着凤冠霞帔,看到容枝枝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镇国夫人你来了!”

在大齐女眷中,镇国夫人与公主是正一品,而郡主是从一品,县主是正二品。

因此宗政瑜如今,还低了容枝枝一头了。

只是容枝枝并不在意这些,笑道:“叫我枝枝就是了,不必如此生疏。”

宗政瑜也不与她客气:“好嘞!”

容枝枝将自己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她:“瞧得出来你对这桩婚事,是极其满意了。”

“脸都快笑出花来了,这是我单独给你选的礼物,你瞧瞧喜不喜欢。”

一贯大大咧咧,郎君都是自己选定的宗政瑜,这会儿倒是叫容枝枝说得不好意思了。

她接过锦盒,嘴上道:“既是枝枝你送的礼物,我推辞反是生疏了,那我便收下了。不过我这开心可不是为了婚事,我分明是看见你太高兴了。”

容枝枝故意逗她:“哦?那若是这么说,你岂不是对你那新婚郎君,也不是很满意?”

宗政瑜:“不不不,那我可是满意极了!”

说完便对上了容枝枝揶揄的眸光,这才明白自己被她捉弄了,一时间脸色更红了。

“你真是……”

容枝枝好笑地道:“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当初你与我说,那个小郎君好看的时候,可不是这模样哦……”

宗政瑜好笑地道:“行了,不与你说了,你这人瞧着端庄温良,实则蔫坏蔫坏的!我瞧瞧你给我买了什么好宝贝!”

容枝枝听她说自己蔫坏,倒也不能否认,只因她怀疑自己好似的确有一肚子黑水,不然怎么总是喜欢逗人玩呢?

见着宗政瑜准备打开锦盒。

她笑着道:“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你身为郡主,想来也是不缺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瞧着适合你们夫妻,便做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宗政瑜笑容满面:“那枝枝的眼光,必也是极好的,平日见你穿的衣裳,佩戴的首饰,就没有一件是我不喜欢的。”

“你品味之高雅,可是一直令我十分赞叹,既是这样,这礼物我就先不急着拆了,我明日一早再拆,如此我明日又可以高兴一天。”

说完,她收回了开盒子的手,将锦盒递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丫鬟:“你好好收着,万不能与他人的礼物弄混,也不得有丝毫差错!”

丫鬟立刻应下:“是,郡主。”

这礼物的事儿,便被暂且放到了一边。

宗政瑜忽然一脸坏心思地道:“听说那齐语嫣在琳琅阁和雅颂阁,买了七万两的东西,叫京城的贵族,都觉得颇为惊诧。”

容枝枝啼笑皆非:“这事儿你怎么也打听到了?”

宗政瑜:“我可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京城又有几件事情能瞒得过我?这齐家是没钱给了,听说都是越天策给的!”

这些容枝枝先前就知晓,此刻听宗政瑜这么说,也只是笑笑:“到底是陇西第一贵族,能拿得出七万两也不奇怪。”

宗政瑜摇摇头:“这越天策听说长得也十分俊美,先前上街有时候都有姑娘围着看。”

“能力更是出众,只是这个年纪,便已经官至四品,足见陛下对他的重用之心。”

“可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疯了,与齐家人搅和在一起,那些个想着叫媒婆上门,给自家姑娘说亲的世家,都偃旗息鼓了。”

看一个年轻郎君在京城是不是受欢迎,是不是前程似锦,往往都不需要看别的,只看给他说亲的世家贵族多不多就知道了。

容枝枝:“他欠了齐子游夫妻的救命之恩,如今倒也说不明白他这算是知恩图报,还是算不辨是非。”

宗政瑜唏嘘:“可叹好好一个郎君,倒是叫命运捆住了!摊上齐家这样的一家人,他越是有感恩之心,便会被人拿捏的更惨。”

容枝枝自也是认可宗政瑜的话的,轻声笑道:“他运气好,濒死的时候被人救了命。可运气也不好,偏偏恩人是如此不明事理,还薄情寡恩的一家。”

宗政瑜:“外头谁不笑话齐家人和越天策呢?最有意思的还是齐语嫣,她还以为众人有多羡慕她,不想个个都在笑话她上不了台面!”

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这样花自己兄长朋友的钱,便传到那些寡义鲜耻的小国,也是少不得被众人嘲笑,真不知齐语嫣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下还有人说,齐语嫣这般理直气壮地用钱,是不是与越天策有首尾,学了她母亲覃氏那一套。”

容枝枝愕然,所谓的覃氏那一套,大抵就是指覃氏当初与那名狂徒的事儿了。

她摇了摇头,笑笑:“你低估齐语嫣的不要脸了,她就算与人没半点干系,甚至有仇,她都是要花旁人钱的。我看越天策那模样,也是厌恶她的。”

宗政瑜咂咂嘴:“那就可惜了,我还以为还有更好的热闹看呢……”

容枝枝:“那热闹怕是真少不了,莫要低估了齐语嫣作妖的能力,说不定越天策哪天还真的被逼着娶她呢。”

宗政瑜险些笑疯了:“那到时候我一定要去讨一杯喜酒,欣赏一番越天策难看的脸色!”

“齐家那就是个火坑,做了齐家女婿,怕是叫他陇西越氏全族都跟着丢人!”

房里的婆子也觉得好笑:“郡主您这新婚之日,怎半点不见紧张,还有心情谈别人家的事。”

宗政瑜撇嘴:“不就是因为太紧张了,才要谈其他人家的事,来叫我心里松快松快?”

嫁给自己看上的郎君,怎么可能不紧张?

婆子又是笑。

齐子游在外头等半晌了,也没等到容枝枝被赶出来,心里只觉十分奇怪,他甚至有些焦躁。

问了越天策一句:“那花瓶你是怎么动手脚的?那会儿交还给掌柜,不也还好好的吗?”

越天策:“用了些内力,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但不超过三日,便会碎。”

“装花瓶的盒子里头,素来都塞得十分严实,且都是被轻拿轻放。”

“想来便是碎了,只要不用力摇晃,也听不见碎片的声音。”

甚至或许这会儿在盒子里看着还是完好的,但拿出来就破了。

“大喜之日,她送一对花瓶,其中一个是碎的,这比起不吉,更像是诅咒菁华郡主婚姻不幸。”

齐子游听到这里,更是等不及了。

可一直到了新郎来接亲,菁华郡主盖上红盖头,要走出门了。

容枝枝也还好好的,在钧郡王府当着座上宾。

齐子游忍不住大声道:“郡主,您出阁之前,不妨先瞧瞧镇国夫人给您准备了什么礼物,她心思歹毒,可是在咒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