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偏心的主角也只是含情脉脉看着她。
气氛短时间沉寂下来。
但毕竟是她的东西,男人们也有自己的尊严,顶多因为在她心中没有占据高位而失落。
薄奚暮倒是心态最平静的那个,笑了笑随意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就这啊浅浅,我早知道晏漓在你心中的地位,这次巅峰赛结束,我和阿辞已经排进榜单前十了,等拿到权柄就去高维找你们。”
周屿淮附和。
“是啊,姐姐,我也想靠我自己的实力,走到你身边,西凉哥也是吧?”
岳西凉的积分其实与姜浅差不多,他点点头,认真道。
“嗯,如果榜单前十积分最低线是,通过高级晋级赛我也能排进。”
听他这么说,薄奚暮想起自己方才看过的榜单积分排名,对他道。
“我看了最低,你肯定能进。而且下次巅峰赛开启日还要20个月。”
20个月,意味着即使能通过巅峰赛,也要20个月之后才能相见,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姜浅不好意思地攥住自己的发尾绕了绕。
“我会以更新游戏为借口,四个月后重启一次巅峰赛。”
随砚卿惊诧看她。
“你要为他们作弊?”
她低下头。
“也不算作弊吧,所有人都有机会争取榜单前十。”
话落,她又抬头看向他们。
“离开前,我会把道具留下,你们分一分,能用的用,换积分的换积分。”
姜浅这番近乎于作弊的行为,很好安抚了他们受伤的心灵。
几人纷纷应声。
月桂犹豫了许久,迟疑道。
“那关于权柄的真相,要公布出去吗?”
姜浅朝她笑笑。
“月桂,这个机会我也给了你,关于真相,等下次巅峰赛结束再公布。”
见她高兴应下,她又道。
“厨娘应该已经做好了晚饭,大家一起?”
月桂率先举手大喊。
“好好,我还没试过豪宅Npc的厨艺呢。”
官竹:“可以。”
此刻在场唯一沉着脸的只是随砚卿了,趁其他几人起身前往餐厅,姜浅安抚性捏了捏他的手指,轻声道。
“明天我去找你。”
望着他的含情眸投入温馨的光斑,像是点缀繁星的银河般,攫取视线,他拉直唇线,压下即将扬起唇角,道。
“好。”
席间,因为随砚卿在场,薄奚辞和薄奚暮明显话语变少,但幸好有平时本就话多的月桂和周屿淮不停调动气氛,一餐饭也勉强算是融洽。
回来的第一晚,雷打不动由晏漓占据,这次她特意没和随砚卿约定具体时间,也是怕自己又迟到。
果不其然,哄人、求饶组合下来,她第二天中午才堪堪睡醒,去找随砚卿。
让她啼笑皆非的是,随砚卿和官竹的招数如出一辙,不用细想,她都能猜到高玩圈的八卦内容。
无非是说她手段高超,让随砚卿念念不忘,甘愿放下芥蒂与死对头‘和平共处’。
孟桑的信息更是一条接着一条。
什么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什么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天天看会长黑沉的脸色。
等等一些毫无营养的扯谈。
而原本答应岳西凉的单独约会,也提到了第三日。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当天,两人带着Npc所做的餐点,先去了花缤公园野餐,又在下午前往云巅温泉酒店泡泉。
直到第四日下午,两人才悠闲地回到豪宅。
“回来了?”
一进客厅,见晏漓、周屿淮、月桂都在,她应声点开组队信息,发去邀请,然后在脑中联系监管者。
【监管者,报名参加高级晋级赛。】
‘滴’一声,监管者的播报声直接在客厅内响起。
【编号000号中级玩家已登记高级晋级赛,开启时间为明日下午三点。】
紧接着,又接二连三响起其余几人的登记信息。
想着第二天就要参加高级晋级赛,需要好好休息,吃完晚饭,晏漓只和姜浅黏糊了一会儿,就回去自己房间。
姜浅洗了澡,拿着遥控器,懒懒躺在床上,按开科幻频道点播。
幕布反射的蓝白光线,交替打在她脸上,被子上。
今天她看的是星际背景下的科幻片,只是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咚,咚’两下,间隔甚至超过了三秒。
就在姜浅以为门外之人已经离开,敲门声重新响起,这次是三下。
那几个男人基本没人会这样敲门,如果真是谁想干什么,早在她没有开门那会儿就自觉离开,或是出言哄骗。
她整理了下睡袍,穿上拖鞋,走向门边。
‘咔’一声,房门打开,是薄奚辞。
今日天气晴朗,连晚上的月光都格外皎洁,银辉散在他身上,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寂寥。
“什么事?阿辞。”
青年原来波澜的眼眸在见到她那一刻,闪烁着看了眼房内的大床,又快速飘向一侧。
“我…可以进去说吗?”
姜浅奇怪地看了他几秒,让开身位。
“可以,进来吧。”
薄奚辞低眉绷紧唇线,一脚跨进房间。
看着她自身后阖上门,脑海陡然浮现两人荒唐的场景,心脏不可自抑,跳得更快了些。
姜浅回身见他还呆愣着,朝阳台的室外沙发扬了扬下巴。
“要聊什么,去那坐,先说好,大晚上的我可懒得给你去泡茶。”
听她如此讲,他莫名笑了笑,跟着她来到阳台的单人沙发面对面坐下。
可当两人真到了交谈的地步,他又垂下眸,沉默了。
姜浅也不催促,翘起二郎腿,看着房间内的投影画面。
片子已经播到一半,她先前没认真看,这会儿看得是云里雾里,但等他的闲心她还是有的。
毕竟晋级赛出来,两人就要许久再见。
他可能,也是如此想,才会在今晚来找她,说些事。
薄奚辞踌躇半晌,开口。
“等到了高维,你还会和阿暮在一起吗?”
姜浅眸光不移,懒懒道。
“嗯,你放心。”
“我…”
刚蹦出一个字,他又选择性沉默。
她叹了口气,斜靠着沙发扶手,支起下颌看他。
“阿辞,今晚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