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宫沙拍案而起,他身后的保镖突然掏出枪,对着陆霆宴三人。
沈念白和顾楚天的表情变得严肃,倒是陆霆宴还是那般闲适。
只见陆霆宴双手环胸,向后一靠。
“你们约我来吃饭,是想示威?”陆霆宴凉声问道。
乔一堂从一旁拿过烟盒,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宫沙,别动怒,霆宴是咱们的小兄弟嘛。”乔一堂阴险的眸中带着几分嘻笑。
宫沙怒视着陆霆宴,似乎随时可以动手。
乔一堂拍了拍宫沙的肩膀, 宫沙呼出一口气,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就都收好了枪。
“霆宴啊。”
乔一堂又给自己倒好一杯茶水,“人在江湖,就要懂规矩,你老婆打我妹妹,这事儿必须解决,不然人家会觉得我们乔家没人了。”
说罢,乔一堂侧着头斜睨着陆霆宴。
陆霆宴面色平静地看着乔一堂。
“你老婆不道歉,我乔家以后没法在道上混了。”乔一笑用手指夹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突然,顾楚天一把掀翻面前的茶杯。
茶杯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最后“啪”地一声摔在饭桌正中央。
“混不了,那就别混了。”
“顾楚天, 你一个江东出来的小人物,也敢在我们面前造次,你算个什么东西?”
宫沙指着顾楚天大骂道的。
顾楚天眸色一暗,只见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把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砰”地一声打在宫沙的右手上。
“啊!”
宫沙大叫一声,他面上露出几分凶恶,“给我干他们!”
“妈的,他身上怎么还有枪?”乔一堂扔掉手中的烟,蹲下身躲藏。
原来门口的侍应生收到的通知就是重点收走陆霆宴的手机,没想到他们带来了真家伙。
“砰砰!”
顾楚天接着又两枪打倒了宫沙的保镖。
“现在你们彻底没办法在道上混了。”顾楚天冷声道。
顾楚天用枪指着乔一堂。
乔一堂嬉皮笑脸地举起双手。
“顾少,你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我们俩如果出事了,那顾家和乔宫两家的梁子就结下了。”
“你以为我会在乎? ”
“砰”地一声,子弹擦过乔一堂的耳朵打在墙上。
“操!”
乔一堂脸色突变,捂住耳朵直接蹲在地上。
陆霆宴好整以暇地看着此时狼狈的乔一堂和宫沙,有些事情他真的烦了。
现在回京市的时机已经接近成熟,他不想节外生枝,但是总有人不长眼地来找他的麻烦。
“干掉他们吧,省得日后麻烦。”
陆霆宴身子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乔一堂一脸诧异地看向陆霆宴。
今晚他本想着给陆霆宴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自己却被瓮中捉鳖。
“霆宴,霆宴!你忘了 你还和我家有婚约吗?按理来说,我是你的大舅哥啊?”
乔一堂再也笑不出来,低声求着。
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门口,这会儿他的人应该也来了。
陆霆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给了沈念白一个眼神,只见沈念白站起身打开门。
随即,一队蒙面雇佣兵冲进来,每个人手上拎着一个晕死过去的手下。
“乔总是在找他们?”
沈念白笑着问道。
此时的宫沙已经汗流浃背,但是他仍不甘心自己会落在陆霆宴这个弃子手里。
他捂着自己流血的右手,大声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惹了京市宫家,你们一个都甭想跑!”
“砰!”
顾楚天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一枪打在了宫沙的肩膀上。
“啊!”
宫沙惨叫一声瘫在地上,随即晕死了过去。
此时的乔一堂表情已经惨白,额上大颗的汗水滚落下来。
“霆宴你……”
沈念白走上来,“乔总,我就这么直接告诉你吧,我们现在不仅可以轻易的干掉你们,还可以让你们两家自此在京市消失。”
乔一堂不信,他们有什么本事,能覆灭京市两大豪门。
他看向陆霆宴,只见陆霆宴此时眸中满是戏谑。
陆霆宴没想动手这么快,就算乔珊步步紧逼,他依旧虚与委蛇,演戏附和她。
只为了让她不作妖,自己的计划可以缓慢进来。
但是现在,乔一堂竟盯上了苏无忧。
陆霆宴曾和苏无心私下有过协议,他不管和苏无忧走到哪一步,他会护苏无忧一生无虞。
如今是他们这些人不开眼,伤害了苏无心惹恼了顾楚天。
顾楚天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群人。
索性摊牌了,不装了。
顾楚天此时拿枪指向乔一堂。
“ 我不能杀我,你要杀了我,苏无忧必死无疑!”
乔一堂突然大叫。
陆霆宴眸光一暗。
沈念白走了出去。
“苏无忧现在在我手里,你们来的时候,我的人就已经把苏无忧抓走了!”
闻言,陆霆宴猛得站起身。
乔一堂见陆霆宴如此在乎苏无忧,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只要他有在乎的人,那么自己就可以拿捏他。
“陆霆宴,我们做个交易。放了我,我保证苏无忧没问题。”
这时,沈念白拿着手机回来了。
“安婶说,你派人接走了小嫂子。”
“她现在在哪儿?”陆霆宴面若寒霜,冷声问道。
乔一堂勾唇一笑, “我说了,放了我,我自然放过她。”
如今乔一堂开始有恃无恐起来。
然而——
只见陆霆宴从顾楚天手中拿过枪,他对着乔一堂连着就是两枪。
“砰砰!”
两发子弹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肩膀上。
乔一堂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捂着肩膀尖叫了起来。
陆霆宴走到乔一堂的面前,“乔一堂,再跟我废话一句,我立马爆了你的头。”
乔一堂紧紧按住伤口,他疼得全身哆嗦。
“陆霆宴,那可是个隐蔽的地方,我不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苏无忧!”
“放我走,时间拖得越久苏无忧越危险,没准她现在已经被人玩上了,呵呵。”
乔一堂此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他在赌陆霆宴。
赌陆霆宴心软。
陆霆宴眸中越发晦暗不明。
他生平最恨人威胁。
陆霆宴拿枪抵在乔一堂额头。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