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闻言,一点头,“徒儿所说有理。”
老壁灯当即说道:“陛下,殿下血口喷人,单凭推测,如何能够定罪。”
“此事要是传出去,如何让天下,让文武百官信服啊!请陛下为了大夏社稷,莫要听信了小人谗言。”
方领闻言,心中冷笑,这老毕当死定了。
“爱卿所言有理,有理啊!我记得这是朕与爱卿的初次相见吧!”
老壁灯不解陛下何意,回道:“微臣缘分浅薄,一直无缘面见陛下天颜,这确实是微臣第一次觐见陛下。”
“可是第一次见面,爱卿就威胁朕两次啊!”
老毕当愣住?
“朕都指挥不动的文武百官,爱卿却能为人证,朕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天下交代,爱卿却是给朕指明了道路,这个天下什么时候改姓李了,朕怎么不知啊?”
跪在地上的老毕当,浑身颤抖了起来,“陛下恕罪,微臣一时失言。”
“不不,这不是失言,而是真言吧!朕久不出深宫,朝堂已经是你们这些辅政大臣的自家门庭了吧!”
“陛下恕罪,微臣……。”
“爱卿莫急,让朕把话说完。”
“朕虽然待在深宫之中,可也不是瞎子聋子,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懒得搭理你们这些老壁灯。”
“如今,你开罪了我的小弟子,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老壁灯的身体也不抖了。
明知必死,又何必害怕。
直起腰身,直面天颜,神情愠怒。
“没有证据,陛下就听信小人谗言,治微臣的罪行,此举如何服众,岂不是让百官寒了报国之心,日后如何安心治理国家。”
方领冷笑更甚,这老毕当连最基础的规则都没有搞清楚,死的不冤。
“朕的老天,这是爱卿第三次威胁朕了。”
“这是微臣的肺腑之言,微臣为天下鞠躬尽瘁,死不足惜,可朝堂小人当道……”
“停,停停。”
夏皇不想听了,打断道:“又来了,老毕当,活了这么你还是没有搞清楚世界的基础法则,你死的不冤!你知道朕是怎么得来的天下吗?”
“微臣当然知道,五百年前,中原战乱不休,陛下崛起于微末,励精图治……。”
“停停,看来你这老毕当什么也不知道,朕之所以得来天下,只有一个原因?”
“朕够强,打到所有人臣服,打到无人敢于反抗,这才获得了天下。”
帝眸落在愕然的老毕当身上,“而你们,只是朕治下的臣民,一切的权力,包括生命,都是朕赐予的,如果朕想,可以把赐予你们的东西,统统都拿回来。”
“除非你们强大到,连朕也奈何不了你们,可惜你们没有那么强大。”
“想以天下威胁朕,弱者的愚蠢,你根本不懂世间的基础法则是什么。”
老毕当面如死灰,终于知道了大夏的基本法则,可是已经晚了。
老毕当终于明白,为何夏皇窝在帝宫,不理朝政,不管帝宫之外如何暗流涌动。
因为陛下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因为陛下足够强大,他们这些蝼蚁如何跳脱,如何邦达,也逃不出陛下编织的牢笼。
“呵呵,呵呵呵。”
老人笑起来,笑到疯癫,“这才是世间的真相啊!哈哈哈。哈哈。”
“徒儿,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位李爱卿呢?”
方领神情复杂,似乎也被夏皇的惊天言论,震惊到心神百转千回,抱拳道:“微臣不懂,还请陛下定夺。”
“这样啊!”夏皇思考了一下,平静的道:“外面那些大臣越发猖狂了,该给一些警告了,不然都不知道谁才是大夏的主人。”
“老赵,把这老毕当带到那一众壁灯面前杀了,下手血腥一点,要起到杀鸡儆猴的结果。”
“是,陛下。”
老人一手提留起老必当,向外走去。
“不。”
老毕当怒呵着,挣扎着,“昏君,你不能如此对我,我对大夏戎马一生,你不能这样对我。”
叫喊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方领与夏皇两人。
刚刚猖狂的方领,此刻却是无言了。
今天光顾着出气了,暴露了本性,不知这位大夏第一会有什么想法。
夏皇淡笑,“人,朕已经治罪,徒儿可出气了。”
方领闻言,当即借坡下驴,长舒一口气,抱拳道谢:“多谢陛下,微臣的气,顺了许多。”
“哈哈哈,朕也早看那些大臣们不爽很久了,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只是徒儿今夜的表现,确实让朕大开眼界,看着有趣。”
方领:“陛下恕罪,是京都百官欺人太甚,真当微臣没有脾气的吗?”
“好,这样的你,才像是一个正常人。”
方领无语,“那以前的微臣,就不是正常人吗?”
“哈哈,以前的你太过正直了,一点也没人味,现在的你,看起来正常多了,有了人的味道。”
方领??
这是夸人的语言吗?
“天色已深,微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微臣告退。”
方领躬身退向大殿。
老人不愧是是专业干大内总管的,下手真是黑。
宫门外的惨叫声,从半夜响到清晨。
十一个老毕当,顶着黑眼圈,颤抖着身躯,离开了商业大街。
老人收拾好作案现场,没事人似得,开启了商业街的大门,迎接八方游客。
商业街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众多游客涌入宫门口,打卡,拍照。
游客们绝想不到,就在他们所站的位置上,刚刚以残忍的手段正法了一名大夏的权力顶峰,辅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