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
三人骑马的身影,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身形狼狈不堪。
“该死,都怪呼尔哈里那个蠢货,如果他严加防守,本王能落到这一步吗?”匈奴左谷蠡王亚里托金说道。
“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大王已经死了,王庭被攻破了。”右谷蠡王努士力说道。
“只能去投靠红海了,毕竟红海手里,还有我们匈奴八万勇士,再加上大辽和大金的三万人马,足够我们将往王庭夺回来。”左大当户金得力建议道。
“要去你们去,本王才不去,本王要回自己的部落。”亚里托金说道。
“亚里托金,难道你要背叛大王吗?”努士力一脸怒容,质疑道。
“大王?你是说冒顿那个家伙?他以及死了,已经去见长生天了,我为什么还要效忠他?”亚里托金反问道。
“可是红海还有人马,我们可以重整旗鼓,把王庭夺回来。”金得力说道。
“得了吧,夺回王庭后呢,你当单于还是他当单于?”亚里托金不屑道。
“你们要去,我不拦着,反着我只想回部落当我的土皇帝。”亚里托金说罢,便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冒顿是本王的兄弟,本王不可能不管他,走,金得力,我们去找红海,为冒顿报仇。”努士力对着金得力说道。
“嗯。”
……
经过三天的劫掠,匈奴王庭已经没有了一个活着的匈奴人。
就连人头,都被砍了之后推在城外摆了座京观。
“估计红海马上就要带人来围攻我们了,诸位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林凡将将领全都聚集在大殿内商议对策,不过都是熟悉的面孔,唯一不熟悉的只有赵风和一个叫岳群的青年。
岳群是林凡最新提拔上来的,担任千夫长一职。
“侯爷,末将认为,咱们既然已经打下了匈奴王庭,此时完全可以撤走,相信大将军那边红海定然会回援。”岳群说道。
林凡笑着看着岳群,也不说话。
岳群有些尴尬,便问道:“侯爷,难道末将说的不对吗?”
项龙就在岳群身旁,拍了拍岳群的肩膀后,对着岳群说道:“你还是不了解红海,那家伙可是一个聪明人,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必然不会来匈奴王庭,而且,说不一定,会借机南下。”
“那侯爷为什么会刺杀冒顿?”岳群不解,问道。
“原本本侯是打算挟持冒顿,让冒顿做诱饵,不过本侯发现了一个更好的人选。”林凡笑着说道。
“侯爷是说红海的祖母?”岳群立马反应了过来。
“不错,传闻红海和她的祖母感情极好,我相信匈奴王庭被攻破,再加上红海的祖母在我们手里,这个深仇大恨,足够红海回来了。”林凡笑道。
“侯爷,那如何让红海得知他的祖母在我们手里?”褚虎问道。
林凡拍了拍手,便从外走进一个男子,男子相貌有些阴柔,应该是匈奴王宫内太监一类的人。
“小的愿意替诸位将军走上一遭。”阴柔男子说道。
“这可是有去无回的勾当,你可想清楚。”赵风提醒道。
“小的早已经家破人亡,剩下一副残躯早就不想活了,如今死前还得做点什么,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下我终于可以去见列祖列宗了。”阴柔男子说道。
“既然这样,你将这个盒子交给红海就好。”林凡说道。
“是,小人一定照办。”阴柔男子拿着盒子便离开。
“林侯爷这是打算?”赵风好奇道。
“全歼红海的军队本侯做不到,不过能让他们元气大伤,此战过后,本侯要让匈奴人十余年内都在休养生息。”林凡一拍桌子,说道。
……
红海大营内。
“红海,本王可是单于的兄弟,左贤王的叔父,难道还命令不了你吗?”右谷蠡王努士力大喊道。
面前的红海沉默不语,在匈奴的观念内,努士力的确可以指挥红海,但努士力是什么德行红海很清楚,这就是一头蠢猪。
“红海大都督,我劝你想清楚,左贤王听到王庭被攻破,自然会过来担任单于之位,到时候大都督也不想惹左贤王生气吧?”金得力威胁道。
匈奴原本没有大都督一职,只有左右都尉,只不过左右都尉没有人选,一直都是红海一个人任两个职位,冒顿便将其合而为一,效仿汉人设立大都督一职。
“罢了,我可以放权,不过如何打,得听我的。”红海想了想,说道。
这两人就是两头猪,红海还是有信心掌握的。
“报,大将军,外面来了个太监,说是从王庭来的。”
“带进来。”红海大手一挥,道。
时间不大,便又两个人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王庭来的?”努士力坐在主座上,问道。
“哪位是红海大都督,我家侯爷有礼物送给大都督。”
来人正是阴柔男子,阴柔男子抱着一个大木盒说道。
“竟敢无事本王,来人,拖出去砍了。”怒士力勃然大怒,对着周围喊道。
只不过周围都是红海的人,努士力也指挥不动。
红海没有理会努士力,而是走过去,说道:“我便是红海。”
阴柔男子将木盒子递给红海,说道:“我就侯爷说了,大都督看了就知道了。”
红海半信半疑接过木盒子看了看,盒子很大,不过里面装的是什么,红海却不知道。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你们汉人最喜欢耍花招。”红海道。
阴柔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红海。
红海见问不出什么,失去了兴趣,随即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几个推起来的人头,最上面的人头。
“你们想要以此激怒本都督?”红海面无表情道。
因为他最先看到的人头,不是冒顿的人头,而是呼尔哈里的人头。
“大都督不如接着往下看。”阴柔男子挑衅道。
“哼,看你有什么花招。”红海用刀把呼尔哈里的人头挑了出去,再往下看,不由脸色大变。
下面是一个较小的孩童的人头以及一支苍老无比戴着匈奴特有首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