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灰狼也是立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犹如夜枭长鸣一般划破夜空,随后便如一颗炮弹般从陆羽身上滚落至早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哀嚎着,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而此时的陆羽亦是暴怒无比,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择人而噬。
只见他迅速地拿起身旁的尼泊尔军刀,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凸起,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头灰狼的脖子狠狠地刺了进去。这一刀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如同闪电划过夜空,精准无误地命中目标。
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刺穿了灰狼坚韧的皮毛和肌肉组织,直抵其脖颈深处。刹那间,一股滚烫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灰狼脖子上方喷涌而出,溅洒在四周的草地上,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泽。
陆羽见状,则是毫不犹豫地一个闪身,快速跑到一旁,与那头受伤的灰狼拉开距离。他手持军刀,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头正躺在血泊之中不停抽搐的灰狼,不敢有丝毫松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的一分钟不到,这头原本凶猛无比的灰狼渐渐停止了挣扎,四肢也不再动弹,最终完全没了动静。然而,陆羽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生怕灰狼只是暂时昏厥并未真正死去。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灰狼,先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它庞大的身躯,见其毫无反应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陆羽再次壮起胆子,伸出脚掌用力地踩在灰狼的肚子上,感受到脚下毫无动静之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想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陆羽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刚坐下休息时便敏锐地察觉到这头隐藏在黑暗中的灰狼,恐怕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自己了。想到此处,陆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陆羽突然感觉到胸膛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前胸的衣服已被灰狼的利爪撕开几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地从中渗出来……
此刻的陆羽,全然不顾胸口传来那犹如火烧般的剧痛,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将那头体型硕大的灰狼尸体硬生生地扛在了自己宽阔的肩膀之上。然后,他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远处的石屋艰难前行。
这段路程平时或许并不算遥远,但此时此刻对于身负重伤且又扛着重物的陆羽来说,却仿佛变得遥不可及。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忍受难以言喻的痛苦。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与胸口处渗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这样,陆羽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石屋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肩上那沉甸甸的灰狼尸体狠狠地扔到了地上,随后整个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整个肺腑中的空气都吸进身体里似的。
一直待在石屋内的白雪,听到屋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于是,她快步走出屋子,想要看个究竟。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陆羽以及他身旁那头灰狼的尸体时,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紧接着,白雪的视线落在了陆羽胸前那件早已被鲜血染透的衣服上,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然后,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跑到陆羽身前,满脸焦急与关切地问道:
“陆大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胸前会有这么多鲜血呢?”说着,她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掀起陆羽的衣服,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当白雪看到陆羽胸膛上那几道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声音哽咽地说道:“陆大哥,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看到白雪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陆羽心中不禁一软,连忙开口安慰她:“小雪,别担心啦,我真没事,只是不小心被狼爪抓了一下而已,不过就是一点小伤罢了,没什么大碍的。”
然而,当白雪听到陆羽这番轻描淡写的说辞时,她那颗悬着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越发地揪紧了。只见她瞪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眸,满含心痛与责备地说道:“你看看你这伤口,都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是小伤?这怎么可能不严重啊!”
话音未落,白雪便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向那张简陋的木床边。她弯下腰去,伸手探入床下黑暗的角落摸索着,不多时便成功地将那个陈旧的医疗箱找了出来。紧接着,她紧紧抱着医疗箱,脚步匆匆地再次来到陆羽身前。
白雪迅速打开医疗箱,动作熟练而利落。她的目光急切地在箱子里搜寻着所需物品,很快便从中取出了一瓶消毒水以及一包干净的棉签。然后,她轻轻地拧开瓶盖,用手中的棉签蘸取了适量的消毒水,缓缓地靠近陆羽那仍在渗血的伤口。
就在消毒水刚刚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刹那,陆羽顿感一股钻心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那种痛楚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一般,令他忍不住想要大声呼喊出声。但最终,他还是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咬紧牙关,硬是没有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呻吟声。
白雪自然也察觉到了陆羽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与关切。于是,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愈发轻柔、小心,生怕再给他增添丝毫额外的疼痛。经过一番仔细而缓慢的擦拭之后,终于完成了对伤口的全面消毒工作。
接下来,白雪又从医疗箱内找出了一瓶消炎药。她轻轻地打开瓶盖,将瓶口倾斜,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了陆羽的伤口之上。随后,她拿起一卷洁白的纱布,开始认真而细致地为他包扎起伤口来。每一个缠绕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精准,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