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撤离，回了Z国帝都。
天鹅城堡。
李森已经在那等着了。
看着人平安归来，饭都能吃多两碗。
小暖到房间收拾好了自己，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但是还是没看见夜焱回来。
她走了出去找他。
先看到的是李森的背影，随后才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们背对着她。
小暖看到男人裸露的后背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血淋淋的。
被炸飞的弹片还有几块深深嵌在肉里。
看着这一幕，她迅速捂住嘴巴，眼眶立马就红了。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假装没事，不让她看。
李森站在那小心地清理着伤口，每一次触碰都让男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你这命还真大，炸弹要是再近一点，你五腑六脏都得震成内伤。”
李森没好气地说。
“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废什么话。”
夜焱更加没好语气了。
“跟我算什么账？”李森不明白。
“是不是你告诉小暖我的病情的？你教她偷偷给我下解药的？你是嫌命长了吧。”
“什么时候制的药，我都不知道。”
夜焱怒斥李森。
李森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
“如果让她知道你遗嘱都立好了，你猜她会不会怨你！”
“她就是上天派下来解救你这个恶魔的，在方方面面，你还是接受吧，我看小暖是真的爱你，你要是因为不吃她血做的解药死了的话，你觉得她会过得好吗？”
“你不吃，那也行吧，你走了之后，小暖找别的男人，你别从坟里气得蹦出来就好！”
“反正，小暖还年轻，跟别的男人，我怎么都是祝福的，一百万个赞成。”
“李森！”
夜焱大怒，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转过身来，指着李森的鼻子，凶巴巴的：
“你要是瞎说话，我拧了你的头。”
李森推开指着他的手指，“啧啧啧……你看你，你看你。”
“不高兴了？我就光说说你就不高兴了。那，你死了之后，小暖真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跟别人睡了，你会怎么样？”
“反正你命都不要了，这个应该也不会在意的吧，嗯？”
李森不知道是哪根线搭错了，竟然脱口说出，戳中夜焱命脉的话。
那话语就好像一根锐利的针，直直地刺入夜焱内心深处。
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压抑的怒火。
夜焱猛地抬起手臂，一拳打在李森的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李森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身体也随之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他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也有鲜血渗出，眼神中满是惊愕与痛楚。
几十年的友谊，夜焱还是第一次动手揍李森。
这一拳都把李森打懵了。
他摇了摇脑袋。
顿了半天才清醒过来。
还真的不是开玩笑，这一拳还真的下重手了。
小暖靠在墙上，她的身子被墙壁挡住，那两个男人没发现。
男人间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在她的耳朵里。
当听到他竟然遗嘱都立好了的时候，眼眶也渐渐泛红，泪水在里面不停打转。
“你来真的！”李森用大拇指擦了下自己嘴角的血。
“你给我混蛋！”
夜焱恼怒地瞪着他，撵人了，李森说了让他不高兴的话，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他。
碍眼！
“行，我走。”
李森晃了晃脑子，收拾收拾东西，就溜了，溜慢点，估计又得挨多一拳。
小暖看见李森走出城堡大门的身影，也偷摸着上了楼，回了卧室。
她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进来了。
小妞闷闷不乐的站在阳台发呆，以至于夜焱走近，她都没发现。
一股热源靠近，把女孩包围了起来。
她颤了一下，回过神来。
“在发什么呆？还没缓过气来吗？到家了。”
夜焱在身后把小暖圈了起来。
“嗯，森叔叔呢？”
小暖故意问了一嘴。
夜焱顿了一下，不是很情愿地回了一句：
“走了。”
小暖还想问点什么，顿了一下，还是没开口。
夜焱闻着小暖身上的沐浴露清香，问她，“你洗澡了？怎么没等我？你的肩膀不能碰水的。”
“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湿到水？”
说着就伸手去撩开她的上衣。
“没有，没有洗后背，就是洗了个头，蹲着洗的，还洗了洗身子，没有碰到水。”
小暖低声说。
“明日开始，我给你洗，怎么知道你这个马大哈，要是不小心着了水，发炎了怎么办。”
“又该疼了。”
听着要给她洗澡，小暖才不答应呢。
“不用，我自己可以。”
“别倔了，我给你洗，包洗干净的。”
男人的不正经，女孩已经习惯，她转过身来，抬高头看他。
“我帮你洗，你回来不是还没洗呢吗？我帮你。”
女孩的主动，让男人很惊讶。
平时也没见她这么主动说要帮他洗澡的。
要是搁在平时，不得高兴坏。
可是现在他后背有伤，本来就是瞒着她说没事的。
要是给她帮着洗澡，那不露馅了吗？
于是，男人竟然拒绝了。
他说：“我自己洗。”
“过几天你再帮我，好不好？”
小暖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说：“不好，我现在就要帮你洗。”
“你给我看看你的后背。”
小暖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绕到夜焱的身后，想要伸手去扒拉他的衣服下来。
“哎，真没事，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看，给别的地方你看。”
他可想了，看别的地方。
夜焱一直躲，人高马大，小暖轻易不能扒拉到他的衣服。
“我看你活蹦乱跳的，行动自如了，是不是肩膀的伤好了？好了，那就开搞吧。”
“履行你的承诺，别想耍赖。”
夜焱拉着她的手就要走进卧室。
其实他是怕外面有风，冬天了，城堡又是在山上，温度自然是寒冷的。
阳台的门被关上。
室内暖气很足，温暖瞬间包裹起整个人。
“你给不给我看？我再说一句。”
小妞发火了。
发起火来，板着个脸，看起来就不好惹。
夜焱嗤笑一声，说：
“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随了谁呢？”
随了你。
“好了，好了，给你帮我洗了，先说好了，洗干净点，要用的。”
吊儿郎当的挑逗着小妞。
小妞此时没心情听他瞎掰。
她直接捞起夜焱的手，进了浴室。
“你就别贱了。”
小暖把人拉了进来之后，想要伸手解他的纽扣。
此时的男人，也没反抗了。
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动作略显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凝重。
随着男人的上衣缓缓脱下来，他前胸那狰狞的子弹孔赫然入目。
那是上次被打的左心脏。
现在看到，小暖还有点后怕。
女孩转到男人身后，只见后背满是纵横交错的划痕，那是炸弹碎片肆虐过后留下的残忍。
一道道划痕长短不一，深浅各异。
有些地方还凝结着早已干涸的血痂。
后背就跟蜘蛛网差不多了。
那得多疼。
夜焱瞧出这个小妞的心疼来，眼睛眨巴眨巴的，还不忍心看。
“没事啦，我这点伤算什么，比不上你琵琶骨中的那枪。”
“瞧你那小样，担心什么？”
小暖眼睛都红了。
感觉他后背就没一块好肉。
男人心疼的转过身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说：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今晚吧。”
小暖一手就拍在他的身上，神经病！
一点正经的都没有。
两个人都受着伤，贱男人还想着这档子事。
“你就光脱上衣吗？洗澡不用脱裤子的吗？就这么洗？”
男人眼神往下看了看，示意女人懂点事，接下来，该干嘛就干嘛。
“你自己脱。”
这时候小女人反倒不给他脱了。
“哦，不知道谁嚷嚷着说要帮我洗澡的，现在算是什么事，只光脱衣服，不给脱裤子？”
“温小暖，你这服务的态度，很不行，出去上班，是要给人炒鱿鱼的。”
男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都给她掐得嘟起来了。
小暖伸手去打他的手。
男人笑得更淫贱了。
“快点，给我洗痛快了，全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解开。”
夜焱说话的声音加重了些。
还往前顶了顶，碰了一下小暖的身子。
催促一下这个磨蹭的人。
小暖没法。
是她自己要求帮他洗澡的。
洗就洗呗。
一般都是他帮她洗，她还从来都没帮他洗过。
就算一起洗澡，他帮她洗完，他还得自己洗自己。
但是，男人也从来不憋屈，还美得很。
这回，难得有人肯服侍他一回，感觉自己就好像当了一回皇帝似的。
“快点，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可没逼你。”
男人嘴巴都要笑烂了。
小暖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扭扯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打开。
“真笨啊你，按一下那，再反过来，就开了。”
男人乐滋滋的指导。
小暖按照他说的做。
咔哒一声。
卡扣解开了。
接着。
撕拉——
链子往下一拉。
裤子瞬间掉到了脚底下。
男人伸脚一踢，裤子被踢到一边去了。
小暖看到了……
包着的部分。
喉咙一紧。
双手顿住了。
“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