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内,帝辛眉头紧锁,沉重地感受着朝歌发生的一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鸿钧进朝歌的消息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神经,而殷洪杀了殷郊的事实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一旁的姜王后娇躯颤抖,看到帝辛一脸的凝重,心中突然一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划过她那原本娇艳却此刻苍白的脸颊。
她靠在帝辛肩上,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切和恐惧:
“夫,夫君,朝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为什么臣妾心里有些不安,是不是郊儿他们出什么事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仿佛在盼着帝辛说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帝辛咬了咬牙,伸手将姜王后紧紧搂在怀里。
沉默片刻,他最终还是决定将真相告知姜王后:
“王后,郊儿死了,被洪儿一剑穿心而死,道祖鸿钧进了朝歌。”
姜王后听到这噩耗,身体猛地一僵,哪怕心中早有不祥的预感。
但当这残酷的事实真的摆在面前时,她还是无法承受。
她扑在帝辛怀里,撕心裂肺地哭泣起来,哭声在大殿中回荡,令人心碎。
帝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似乎能滴出水来。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伸手轻轻抚摸着姜王后的秀发,试图用这种无声的方式给予她一丝安慰。
就在此时,通天教主神色匆匆,如风一般连忙来到大门口。
他一脸的急切,让门口的侍女赶紧通知帝辛,说有大事禀报。
不一会,通天教主进了大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大王,诛仙四剑没能保护好朝歌,且诛仙四剑已经脱离我的掌控,太子殿下也死在朝歌。
现在朝歌恐怕已经被他人占领,请大王娘娘责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懊悔和痛苦。
姜王后咬着银牙,泪水不断地涌出,她强忍着悲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教主,此事与你无关,无须自责,只是可惜了我那孩儿……”
帝辛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
随后长呼一口气,腰间的钧睺感受到主人的愤怒,疯狂地颤抖个不停,似要挣脱而出,替帝辛杀光一切仇敌。
就在帝辛打算离开汜水关,返回朝歌之际。
罗睺来到了汜水关前,大声吼道:
“商王,下来一叙,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
哦对了,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过,就别想着回朝歌了。”
罗睺的心中同样满是怒火,心中暗骂:
该死的鸿钧,为什么进朝歌这种事情,都不告诉自己。
就连帝辛不知从哪得到这把钧睺,也不通知自己。
现在又自作主张,掌控了朝歌,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出乎罗睺的意料。
帝辛握着钧睺,身形如风般来到汜水关前。
罗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帝辛的手中,眼中透着贪婪与疑惑:“大王,这把剑你从何而来!”
帝辛目光一凝,毫不犹豫地朝着罗睺挥出一道凌厉剑气。
罗睺侧身敏捷躲开,然而他身后的修士们却没那么幸运,被这强大的剑气一剑劈开,瞬间血溅当场。
罗睺面色阴沉,伸手随意一挥,修士的尸首便瞬间消失不见。
帝辛则是稳稳踏在汜水关城墙之上,声音冰冷如霜:
“魔祖罗睺,孤不知道为什么,又想杀了你,又觉得熟悉。
只不过都不重要了,是生是死,不过一念之间。
只是孤有不能失败的理由,孤放不下身边的人,所以罗睺,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
罗睺撑着下巴,抬头看向头顶即将升出的太阳,一脸的满不在乎:
“人的感情当真复杂,大王,你不肯放弃心中最脆弱的感情,可你又怎么能知道,你的失败或许就是因为你的感情呢?
不如这样,大王杀了你身边的姜王后她们,我向你保证,你仍然是天下共主,再加上你现在的寿命,可成就万世大业。
我真的很希望大王这么做,感情是没用的东西,是……”
帝辛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罗睺的喋喋不休:
“够了,对你来说无用,对孤来说却很重要。”
罗睺这才点了点头,突然间,他浑身魔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散开来。
只见他披头散发,原本正常的瞳孔此刻满是血红之色,似燃烧着无尽的地狱之火。
他的身躯也变得越来越大,如同山岳一般耸立在天地之间,对着帝辛疯狂地嚎叫一声: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会后悔的,你死了可什么都没了。
你真是愚蠢,你活着,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要什么没有。
你既然想死,那吾我就成全你,无天你们去杀了大王,剥皮抽筋,桀桀桀。”
罗睺话音刚落,身旁的无天几人瞬间化为狰狞可怖的魔物。
他们身躯扭曲,长满尖锐的獠牙和锋利的爪子,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这些魔物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朝着帝辛疯狂袭去。
而帝辛身后的众人,瞬间被罗睺展开的修罗战场所笼罩。
这修罗战场中弥漫着浓厚的黑暗气息,强大的压制力让除了帝辛一人之外的其余人根本无法行动分毫。
他们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握住,呼吸困难,身体无法动弹半分。
罗睺飞向天穹,冷冷地看向帝辛,狰狞地笑道:
“大王,这是吾为你准备的修罗战场,让吾看看,你一人怎么面对吾的千军万马。
你放心,你死之前,吾是不会伤害汜水关内的众人分毫,不过你死后,可说不定咯。
所以请你好好的杀死你眼前的一切,为了自己,也为了你那无用的感情。”